姚春娘动作大胆,实则心里本就发虚,这一道惊雷吓得她浑身一抖,蓦然从齐声的衣服下缩回狐狸爪子,像只受惊的猫似的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齐声没有想到她怕打雷,他低头看她,见她短短一会儿吓得脸色都白了,哪里还有方才耀武扬威的劲。不巧,立马又是一道闷雷劈下,伴随着一阵骇人的轰隆声,姚春娘脚下一转,苦着脸闷头就往屋里跑,连放在门外的桶和盘子都不要了。她还不忘知会站着不动的齐声:“你别傻站在那儿!会被雷劈的!”
齐声完全没有料到姚春娘会突然摸上来。
柔嫩的手掌隔着衣裳按在他腰上,她贴得很紧,齐声仿佛能够感受到她掌心暖热的温度。
腰腹被触碰的地方骤然收紧,齐声低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两下,不等姚春娘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措,他蓦然抓住了她作乱的手。
宽大有力的手掌牢牢攥住她的手腕,仿佛一柄不可撼动的刑具紧锁着她,姚春娘知道他力气大,但骤然抓上来,还是免不了吃了一惊。
她本能地缩了下手,但反应过来后,又伸长了手指大胆地往他腰间探去。
薄薄的指尖戳上身体,隔着衣服触感清晰地划蹭过腰身。齐声抿着唇没出声,脚下却往后撤了一步。
姚春娘挑起眼皮瞧他,见他紧绷着下颌,脸上的表情很不自在。
但姚春娘又仔细观察了两眼,并没有在齐声脸上看到任何生气的神色。
夜色晦暗,从屋内照出来的灯光似蒙了纱罩般朦胧不清。昏暗的环境里,姚春娘的胆子比通透的白天大了不止一点。
白日她还只是单纯盯着齐声看,到了夜里,动起手脚来都不觉得心虚。此时被齐声抓着手不让摸,她心里反倒生出了两分不满。
抓住她却又不说话,这算什么意思?
她轻轻蹙了下眉,又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摸他的腰上,心头微恼却也不解:“抓着我干什么?你既然都肯让我看回来,那么为什么不能让我摸回来?”
姚春娘说起这话脸不红心不跳,倒把齐声给问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腰上揉了两把。
她用虎口去掐他腰侧硬实的肌肉,掐完还像在摊上选肉似的评价起来:“齐声,你的腰好硬啊。”
她那点儿力气掐不痛他,却弄得皮肉发痒似的热了起来。
齐声皱起了眉,他心里觉得这不对,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姚春娘的歪理。
周梅梅摸男人或许只是为了勾引,但齐声觉得姚春娘摸他像是因为装着气,只为了好玩。
可正当他这么想着,姚春娘却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勾开了他的衣摆。
薄薄的手掌沿着他的衣摆下伸进去,齐声身体倏然一僵,还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又忽然听见姚春娘轻轻叫了他一声。
“齐声。”
不知道是灯光太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的脸看起来有点红,眼里映着光,直白又明亮。
她一边将手缓缓往他衣服里伸,一边慢慢开了口:“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一阵带着泥土气息的雨前风刮过檐下,门楣上柳枝飘摇,而后一道闪电猛然从天空劈下,打断了姚春娘接下来的话,像在警示她此刻背德的行径。
姚春娘动作大胆,实则心里本就发虚,这一道惊雷吓得她浑身一抖,蓦然从齐声的衣服下缩回狐狸爪子,像只受惊的猫似的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
齐声没有想到她怕打雷,他低头看她,见她短短一会儿吓得脸色都白了,哪里还有方才耀武扬威的劲。
不巧,立马又是一道闷雷劈下,伴随着一阵骇人的轰隆声,姚春娘脚下一转,苦着脸闷头就往屋里跑,连放在门外的桶和盘子都不要了。
她还不忘知会站着不动的齐声:“你别傻站在那儿!会被雷劈的!”
哪想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鞋底打滑的滑溜声在她脚下响起来,她惊叫了一声,另一只鞋的鞋尖勾着门槛,整个人直挺挺往前栽了下去。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姚春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天才从凳子上摔下来,今天还会在这儿摔上一跟斗。
齐声表情一变,两步就朝她冲了过去,但不料走到门口自己脚下也跟着滑了一步,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住了门框,一把搂着姚春娘的腰稳稳把她捞了起来。
结实的手臂横在姚春娘胸前,他扶着她站稳后,低头一看,就见刚才打滑的地方一摊水,想来是她刚才提着水出来时不小心洒的。
齐声松开她,替她关上了半扇门挡住雷电,让她安安心心地站在门背后。而后就像昨天救下她一样,他沉默地帮她把桶和盘子拿起来,一声不吭就打算离开。
但姚春娘却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哪?”
齐声看了眼抓在手臂上的白皙纤细的五指,慢吞吞道:“回、回去。”
姚春娘被两道惊雷打搅后依然贼心不死,她蹙眉道:“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齐声抿了抿唇,他定定看了姚春娘一眼,没有说话,虽然没有推开她的手,但也完全不配合。
人高马大地站在她跟前,却像座山似的沉默。
有时候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就靠一时的勇气,姚春娘见他这模样,反倒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
她嘴巴动了又动,半天没能发出一个声。
她苦恼道:周梅梅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
她感觉有些泄气又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羞耻,她盯着齐声看了片刻,索性直接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齐声没有料到姚春娘会这么做,他怔了怔,想要抽回手,可姚春娘却没有松开他,反倒又朝他靠近了一步。
如此一来,看起来就像他主动伸出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姚春娘仰首看着齐声,像是羞于接下来要说的话,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与他耳语:“我梦见你摸我了。”
她声音低细,却叫齐声蓦然睁大了眼。
姚春娘自己也羞得不行,她微微偏开了头,视线落到他宽阔的肩头,但片刻后,又直直看入了他的双眼。
红润的唇瓣上下轻轻碰了碰,她一字接一字,仿佛有意又仿佛毫不知情地继续刺激着他:“就像这样。”
她拉着齐声的手顺着后腰的腰线往臀腿走,却不让他当真碰到她的身体,而是隔空停留在了腿隙前。
她问他:“你会做吗?齐声?”
她问得如此理所当然,齐声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可姚春娘心里很清楚,她见过周梅梅和马平在梨树林子做的那档子事,她出嫁前她娘还跟她讲过。
姚春娘小声道:“我想试试。”
她又憋嘴:“我不要做寡妇,齐声,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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