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助说,关于周盛良,你有话跟我说。”她扭头看向他,“你愿意出手帮他?”宋霖扯了扯嘴角,手肘抵住栏杆半弯下腰:“我后来又想了想,周盛良的事情也不是全无办法,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亏本的买卖我不做。”江拾月慢慢皱起眉:“我没你那么多弯弯绕,直说就行。”宋霖扭头看她,视线慢慢扫过她全身,从上到下,末了看回她眼睛,却又一句话都没说。江拾月脸慢慢涨红了,她抬手用力一把推倒了宋霖,后者没防备,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再度回到湖心别墅的时候,太阳恰好挂在了湖水沿儿上,湖面被映得金光闪闪,那座白日里普通的房子现下突然成了童话里的城堡,美得不像话。
江拾月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直到夕阳西下才又进了屋子。
宋霖坐在沙发上看电脑,孙姨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一盆一盆地往外端菜。
“还以为你跑了。”
宋霖抬眼看了看她,合上了电脑,“说起来,你这名字取得也挺合我这湖心的景,江拾月。”
“想多了。”江拾月扭了扭脖子,刚才盯着看了太久,肩颈都僵住了。
“我十月一号的生日,总不能叫江国庆吧,他们几个都不是有文化的人,能掰扯出江拾月这个名字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这倒是属实没想到,宋霖哈哈笑了两声:“大俗大雅。”
江拾月还没说话,孙姨走了出来,笑眯眯地说:“吃饭吧。”
两人跟着孙姨后面进了餐厅,江拾月小声哇了下,餐桌上满满当当一大桌,那真是海陆空都有了。
江拾月招呼孙姨坐下一起吃:“这么多菜我们两个怎么吃得完啊。”
孙姨摆摆手:“你们吃你们吃,我这灶上还有菜呢。”
宋霖当先拉开椅子坐下:“趁热吃,孙姨手艺不错的,本来就都是为你准备的。”
江拾月落座,宋霖先给了她盛了碗鱼汤:“尝尝这鱼汤。”
江拾月道了声谢接过碗,见这鱼汤果然奶白浓郁,鲜香扑鼻,当下食指大动,埋头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孙姨端了两盘绿叶蔬菜出来:“来来,拾月小姐,千万别客气,也别放筷啊,当成自己家。”
宋霖噗嗤一声笑了,孙姨瞪了他一眼,转头对江拾月说:“别理他,他从小就这么烦人,个子不大点,都是心眼儿。”
这话亲密又越界,实在不像个保姆阿姨该说的话,江拾月看了看宋霖,见他面色笑意未收,也不反驳,专心夹菜。
孙姨说完这话又转身进了厨房,江拾月索性跟着附和:“孙姨话一点都没错。”
宋霖正在吃鱼,他抬眉扫了她一眼,呵一声笑了。
“我从小是孙姨带大的,后来出国读书,她也一直跟着照顾我,直到成年了我爸才把她接了回来,我这次回国她也不放心别人照顾我,就又从乡下过来了。”
他放下筷子,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这世上跟我最亲的人,应该就是孙姨了。”
江拾月不解:“那你爸妈呢?”
“我爸忙着挣钱,我妈忙着花钱,挂心我的只有孙姨。”
“也不准确吧。”江拾月往碗里夹了颗青菜,“你爸这么大的企业,掌舵也不容易的,人的精力也是有限,一边分得多一些另一边自然就少了。”
宋霖环臂靠向椅背:“你还挺能自我调节。”
江拾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安慰你呢,别不知好歹。”
宋霖偏头笑了笑,直身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气氛倒也和谐。
吃完饭后,江拾月撑得不行,起身慢慢在屋子里踱步,大门开着,晚风搅动湖面,带着水气阵阵地扑进屋里,又把江拾月勾了出去。
她手撑着栏杆,抬起下巴深深吸了口气,徐徐把心中烦闷又给吐出大半。
宋霖也跟着她走了出来,立在她身边,一时没说话。
江拾月却不想再等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一个字都没说,她便也没提,好好吃完饭也是正事。
“罗助说,关于周盛良,你有话跟我说。”
她扭头看向他,“你愿意出手帮他?”
宋霖扯了扯嘴角,手肘抵住栏杆半弯下腰:“我后来又想了想,周盛良的事情也不是全无办法,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亏本的买卖我不做。”
江拾月慢慢皱起眉:“我没你那么多弯弯绕,直说就行。”
宋霖扭头看她,视线慢慢扫过她全身,从上到下,末了看回她眼睛,却又一句话都没说。
江拾月脸慢慢涨红了,她抬手用力一把推倒了宋霖,后者没防备,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宋霖,你哪根筋觉得我会为了周盛良卖身?”
江拾月吼完这话尤不解气,胸膛上下起伏着原地踱了两步,垂眼见宋霖摔在原地没说话,她重重哼了一声,抬脚就想踹过去。
宋霖岂会次次都被她打个正着,江拾月脚抬到一半就被宋霖一把拽住,往后一拖,她诶诶两声没站稳,整个人径直向后倒去。
宋霖一个跃身,扑在她身上,一只手拉住她手臂,另一只手垫在她脑后。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息之间,江拾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被宋霖牢牢地压在了身上。
他的脸贴得极近,腿压住她的腿,手压住她的手,江拾月挣了几挣都动弹不得。
“江拾月,你可真有能耐,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谁惯得你这坏毛病。”
宋霖的唇贴近她的唇,若有似无地碰了下又在她亮出尖齿的瞬间躲开了。
“还想咬人呢?属狗的吧你。”
江拾月简直要气疯了,她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抻着脖子骂他:“宋霖你给我起来,你干嘛?想用强啊!我喊人啊,孙姨!孙……”
宋霖没再给她升级事态的机会,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她大喊大叫的嘴,江拾月毫不客气地用力一咬,但宋霖没有丝毫退却,持续辗转反侧地碾磨,江拾月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牙关一松,模模糊糊地说:“你……”
宋霖看准时机,长驱直入,缠住了她倔强的舌头。
几下撩拨,江拾月背脊麻了,但仍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宋霖松开了她的手,接着捧住了她的脸,攻城改成了攻心。
他退开半寸,轻轻吻了吻她嘴角:“你这张嘴,不能用来说话,容易把人气死。”
他又轻轻碰了下,“你想多了,周盛良如何配当你我之间的筹码?我的意思是,我愿意为了你,帮一帮他。”
月光慢慢抚过他挺直的鼻梁,江拾月定定看着他,忽然抬手拂过了他的眉眼。
宋霖睫毛很长,微微扎着她的手指,有些发痒。
她挪开手,从他那双一贯冷冽的眼里看见了自己和水里的月亮。
“骗子。”她说。
宋霖薄唇微动:“拾月,我们只看结果。”
两人就这么定定互相瞧着,半晌,江拾月揽住了他的脖子:“抱我上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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