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姐……这个姓余的到底是什么人?tຊ这、这也太恐怖了……”说话的女孩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她本以为余依是个百无一用的花瓶子,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怎么知道?!”孟半夏怒道,“她明明就是在外面卖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狂?!”被打的女孩此时脸已经肿成猪头,一碰就疼,呲牙咧嘴的说:“一定是有人给她撑腰她才敢这么狂!”女孩捂着脸,眼眶里的泪花一个劲的打转:“夏夏姐,你可千万不能让这种小贱人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啊!”
“啪——”
余依又扬起手来,在那女孩的另一侧脸上扇了同样重重的一耳光。
她力道不轻,那女孩显然是被打懵了。
顶着左脸右脸一边一个的轴对称红巴掌印,哭得比窦娥都冤。
“呵。”
余依往自己的手心吹了口凉气,冷冰冰的说:“嘴巴这么不干不净,不给你撕了都算我大发慈悲。”
随后,那张扬的狐眼中温度骤降至冰点,缓慢地扫过在场除邓杨之外的每一个人。
黑眸沉沉,眼尾呈现出极其锋利的夹角,像要生生从人身上剜出一块血淋淋的肉来似的。
从余依发作的第一秒起就弹开躲到了一旁的孟半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弥漫着各种酒味的空气。
其他众人也像是躲避什么洪水野兽似的,纷纷错开和余依在空中碰撞的视线,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余依就那么冷厉的看过所有人一遍之后,忽的嫣然而笑。
双臂虚抱在胸前,右手的食指漫不经心的敲着左手的手肘。
“继续说啊,刚才不是挺热闹么?”
余依贴着刚被她扇了两耳光的女孩坐下,挑眉道:“是不是各位……看不起我余某人啊?”
刚才还对余依出言不逊的几人这会儿都鸦雀无声了,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余依的外貌很有特点,虽说细看之下带着些清纯娇俏,但总的来说是很有攻击性的那一挂。
起先她考虑着邓杨的面子不愿在这样的场合发作,这些怂包还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这些人本就以欺负别人为自己取乐。
更别说是欺负余依这种长得像个狠角色的。
这要是说出去,多有面子。
可惜,怂包们失策了。
安静的气氛下,那女孩啜泣的声音格外刺耳。
余依不满的啧了一声:“不想毁容的话给我把嘴闭上。”
女孩被吓得抖若筛糠,瞳孔放大了一倍,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让喉中的呜咽声溢出来半分。
生怕余依一个不高兴就真的毁了她的容。
余依不屑的笑了笑。
胆子真小,随便吓唬一下就变成鹌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暮寒珏。
看来暮寒珏很多时候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也是为了看她或被吓到或被惊到的样子。
确实有点意思。
“你那个偏头痛是该去医院挂个号好好查查。”
余依忽然看着那女孩说:“我刚把针扎进去还没有一分钟,你就说你好了,怕是病灶没找对啊。”
“脑瘤初期的症状和偏头痛非常相似。”余依撑着自己的下巴,脸色冷冷淡淡的。
那女孩先是一愣,开口还带着哭腔:“什、什么意思?我得了脑瘤?”
余依点点头:“对啊。”
“不然你怎么会智商直逼负数,上赶着给人当枪使?搞不好是瘤子压迫了脑神经,严重了要变成脑瘫的。”
邓杨差点没忍住笑场了。
他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会编了,骂人也越来越高级了。
“早发现、早干预、早治疗、早受益。”余依懒洋洋的站起了身,低眸道,“可千万别耽误了病情啊,小姐姐。”
说完,余依又将视线落在了孟半夏身上,展颜一笑:“表嫂,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吓到你了。”
“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聚。”
见识过余依的疯劲儿,孟半夏已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双目呆滞的盯着余依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了包厢。
其他人也都还没从刚刚的情境中反应过来,都只顾给自己按胸口。
“夏夏……”
“滚!!”
孟半夏没有跟余依正面刚的本事,顺理成章的将怒气转到了邓杨身上。
抄起一瓶还没开封的红酒朝邓杨砸过去。
邓杨躲闪不及,“咚”的一声闷响,暗绿色的玻璃碎片和红色的液体顺着头顶淌了下来。
他痛苦地皱起眉,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满手的红色不知道是血还是酒。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孟半夏一边尖细着嗓子叫嚷,一边脱了只高跟鞋照着邓杨脸上招呼过去。
邓杨心里窝火,为了众安公司的资金和父亲一生的心血,他只能忍。
他站起来,眼前头晕目眩得像是有无数个螺旋的花纹,让他根本走不成直线。
踉踉跄跄的,邓杨扶着沙发的扶手,酒架,门框,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门口。
“夏夏姐……这个姓余的到底是什么人?tຊ这、这也太恐怖了……”
说话的女孩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本以为余依是个百无一用的花瓶子,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怎么知道?!”孟半夏怒道,“她明明就是在外面卖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狂?!”
被打的女孩此时脸已经肿成猪头,一碰就疼,呲牙咧嘴的说:“一定是有人给她撑腰她才敢这么狂!”
女孩捂着脸,眼眶里的泪花一个劲的打转:“夏夏姐,你可千万不能让这种小贱人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啊!”
有人撑腰?
孟半夏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吁出一口气。
对,一定是这样。
只要把她的后台扳倒,这个小贱人以后在她面前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孟半夏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开始觉得暗爽。
“余依……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我斗!”
……
“依依……”
邓杨一步深一步浅的跟在余依后面,喊了好几声才把余依叫停。
看见邓杨这满头都是血和酒水的混合物,余依吓坏了,忙跑过去扶人。
“怎么回事啊?我前脚刚走,她后脚就难为你?”
“这不方便说。”邓杨头痛欲裂,痛苦的抓着余依的手腕,“我得去趟医院。”
余依看邓杨伤的挺严重,一刻也不敢耽误。
跟电话对面的池初禾简单解释了一遍情况就急匆匆的带着邓杨拦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池初禾到医院和余依汇合的时候,邓杨的头已经被围成了个法老。
受伤重的地方还缝了针,好不凄惨。
池初禾有点不忍心看,背着邓杨,把余依从急诊叫了出来。
“你可真行,早知道我就不贪那把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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