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舒竖起大拇指,“你们豪门人的脑回路跟我们平民就是不一样。”顿了会,她问:“沉哥知道这事儿吗?”钟又凝起身去点歌台上选歌,淡淡的道,“暂时别让他知道,好好让他旅行。不然他容易先潜伏当情报员,最后灭了所有人。”沈佳舒点头:“有道理,就沉哥那护犊子的性子,要是知道这些糟心事儿,他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钟又凝心情平平,提不起高兴也提不起悲伤。
谈判失败,不欢而散。
殷时律被钟又凝赶下了车,取消了开她爱车的资格。
莓粉色保时捷眨眼间消失在视野中,殷时律站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陷入沉思。
尚云开车来接时,得知是钟又凝把他给扔下的,一阵火气。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就钟又凝这种女的谁娶谁倒霉!谁家好媳妇儿给老公扔这儿啊,就算要扔也得扔到能打车的地方吧!”
殷时律摘了眼镜,揉了揉发疼的鼻梁,没作声。
只听尚云一边开车一边叭叭,“高中那会我就觉得你和白瑶很配,我以为你们俩毕业之后就能结婚的。”
“谁想到你直接把冗城脾气最差的那位给娶了,害的我都难受好几天,你对自己真够狠的……”
殷时律已经疲倦到眼睛酸痛,头也沉,没精力搭理他,下了车就直奔二楼包厢。
经理一看是这熟悉的二位祖宗,立刻让服务员切好果盘送上去,顺便再多来几个妞好好服务着。
尚云把车钥匙往门童怀里一扔,拒绝道,“可别,你们忙你们的,我哥不好这个。”
然后,他跟在殷时律身后,继续哔哩吧啦的长篇大论。
两年没跟殷时律在一块了,尚云这心里头想的不行,憋了好久的话也全都冒出来了。
只不过话题围绕的都是白瑶和钟又凝。
殷时律靠坐在沙发上,扯了把领带,甚是烦躁,“说够了么。”
身边有个凤雏,他忽然发觉钟又凝也没那么吵了。
尚云以为他听见钟又凝是心烦了,坐下倒了杯酒,“幸好你快要跟钟又凝离婚了,哥们先提前祝你脱离苦海,早日跟嫂子破镜重圆!”
殷时律蹙眉,“嫂子?”
尚云说,tຊ“白瑶啊。”
殷时律抿了口酒,漠着张脸,“你现在的嫂子还是钟又凝。”
尚云登时就嘁了声,语气不屑,“就凭她高中对你干的那事儿,害的你被全班耻笑,我这辈子都不会认她是我嫂子。”
殷时律眼底晦暗不明。
见他没作声,尚云就知道他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他跟殷时律穿一条裤子长大,太了解他了。
殷时律这人看着又闷又冷,仿佛任何事都不挂心上。
但其实,他是个很记仇报复心很强,又很注重声誉的人。
当年钟又凝触犯他禁忌,他能眼不眨的娶了她,足以看出他对自己有多狠。
尚云往他空了的杯里倒酒,“而且你没在国内这两年她还跟那人有来往,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哪能配得上你啊。”
殷时律脱外套的动作一顿,抬了抬眼皮,“他们还有联系?”
尚云:“是啊,你不在国内哥们我都帮你盯着呢。”
“只不过这段时间没来往了,据说是不在国内。”
殷时律沉默的将外套随意扔在一旁,面色难辨喜怒。
“要我说啊,到时跟钟又凝离婚之后,你就把白瑶给娶了吧,她从高中一直等你等到现在,这样的女人上哪找啊!”
殷时律睨了他一眼,“你是得了疑难杂症么,少说两句就得死。”
尚云总觉得他有火,但看着又像没有,莫名其妙的。
他呲个大白牙就嘿嘿的乐了:“这不好久都没跟你叙旧了么,我不说她俩了还不行么,咱们说点别的有意思的。”
“我和钟又凝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交易,离婚是迟早的事,更何况我们之间没感情。我有我的事要做,她有她要爱的人。”
“我睡会觉,你自己玩。”
殷时律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倒沙发上就着了。
尚云听着他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无语的叹了口气。
还以为忙碌的殷总终于能抽时间跟他玩了,结果进这娱乐场所是来睡觉的,真是独一份。
-
“殷时律要跟你离婚?”
沈佳舒震惊的大嗓门响彻在包厢内,只听回音来回在屋内辗转:离婚,离婚,婚…
钟又凝姿势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两条腿笔直的搭在茶几上,手里托着盘蜜瓜切块。
她正用牙签一个个的戳着不停的往嘴里塞,泄愤一样,腮帮子鼓鼓的。
钟又凝声音平的没有丝毫情绪,但听着情绪很大,“具体什么时间离婚,还得等他殷总的通知。”
沈佳舒一股火直接窜上来,觉得声音太小不足以表达她的愤怒,便拿过一旁的麦克风就开始乱喷:
“殷时律的脑袋是让狗啃了吗,冷落你两年好不容易回了国居然就要跟你离婚!”
“那白瑶有什么好?高中时做的恶心事谁听谁烦她!现在还来勾搭有夫之妇,这脸皮防弹衣都得直呼内行吧!”
听钟又凝说了在殷氏集团发生的事儿,沈佳舒当时急的恨不得乘坐时光机回到过去,把自己附在钟又凝身上打白瑶一顿。
沈佳舒就在殷氏上班,但是在另一栋写字楼里工作,正因为钟又凝知道她这冒失的性子,所以当时才没叫她。
钟又凝耳膜快要被沈佳舒震碎,脑袋嗡嗡响,她放下果盘试图拦住她。
奈何沈佳舒气上心头,压根听不见她说话。
喷了半天,沈佳舒累的够呛,气喘吁吁的坐在钟又凝身边,哑着嗓子说:
“离了也好,当年殷时律对你干的那事儿多缺德啊,你居然还嫁给他,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钟又凝面无表情,“我脑子里有水泥呗。”
结婚这事儿要是她能做主就好了呢。
沈佳舒竖起大拇指,“你们豪门人的脑回路跟我们平民就是不一样。”
顿了会,她问:“沉哥知道这事儿吗?”
钟又凝起身去点歌台上选歌,淡淡的道,“暂时别让他知道,好好让他旅行。不然他容易先潜伏当情报员,最后灭了所有人。”
沈佳舒点头:“有道理,就沉哥那护犊子的性子,要是知道这些糟心事儿,他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钟又凝心情平平,提不起高兴也提不起悲伤。
有种“死了老公,但又不爱老公”的三无感觉。
她把玩着手机,一直在等殷时律主动联系她,结果等来个空气。
钟又凝把手机往旁边一摔,狗男人,做错了居然还不主动哄她。
沈佳舒陪着钟又凝一起唱歌哀嚎。
俩人从《死了都要爱》唱到《爱情买卖》最后到《姐就是女王》,《最炫民族风》。
所有情绪的宣泄都在这一刻用鬼哭狼嚎的歌声表达出来,虽然没有一句在调上,但听着就是有气势。
睡了半小时,殷时律就被吵醒了。
他总觉得耳边有人在鬼叫,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循环播放的那种。
尚云正巧被吵的不行,眼见着对面男人慢悠悠的坐起来,戴上眼镜,身上散发着被迫起床的寒气。
尚云贴着墙吼了一嗓子,“隔壁的有没有公德心!鬼叫什么!”
殷时律声音略哑,“算了。”
娱乐场所本就不安静,他就不该来。
尚云可不想算,这包厢他都是包年的赶上自己家了,从来没见过隔壁有谁这么吵。
而且凭他尚二公子的身份,别人也惹不起。
尚云叫来服务生,让他以自己的名义给隔壁送瓶酒,又写了张纸条。
【麻烦小点声】
落款是他尚云的完美签名,彰显出他高贵的身份。
送过去没多久,服务生就把酒给送回来了,酒瓶上面多了张纸条。
【老公刚死,理解一下】,没有落款。
但凭这潇洒飞扬的字体都能看出,写纸条这人性子极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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