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珂舔了下干燥的唇角:“不可乱说,你知道那位是何人吗?十步杀一人!可别到时候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芷福吓得小脸苍白,捂着嘴不敢说了。在芷福的搀扶下,顾云珂弯腰钻出柜子,发热的身子站不稳妥,芷福的力气不够,她正要往一旁倾倒,再次被熟悉的掌心托住。冷冽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代替了寺庙的香火味道。“你不妨仔细说说,本王是何人?又是如何十步杀一人要了别人脑袋的?佛祖面前,先不提是否谈及杀生,心明眼亮之人不应该说谎。”
待无檎走出祁安堂,沈北枭捻起一根香,弯腰朝金身佛像拜了拜,转身一把搂住顾云珂的腰肢将她扛在肩上,走到佛像后的矮柜,让她躲了进去。
幸亏她身材纤细,躲进去也不显拥挤。
“今夜之事,非我所愿。你躲在此处,不要出来。”沈北枭低声说着,想替她把散落在脸侧的软发撩到耳后,顾云珂身体自然反应下意识的躲开。
她很怕他,从桃花林掉进他怀里那一刻,沈北枭就能感觉到顾云珂对他的恐惧。
有些事情急不来,沈北枭起身准备离开祁安堂去解决外头的事,衣角突然被扯住了一点力道,他低头看着她,语气恢复了凉意:“还有事?”
揪着衣角的指尖颤了颤,顾云珂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殿下,此次刺杀不简单,小心您身边的人。”
他眸光微动,随即挑唇一笑:“本王明白,朝局浮动,想本王下地狱的,大有人在。太子?不,太子待本王极好,那便是二殿下、三殿下或是不起眼的老五老七,又或许这些个兄弟,他们都想要我死呢。”
他那一笑,倒真像个清醒的疯子。
沈北枭,景王第四子,也是景王与王后最疼爱的嫡亲小儿子。他身上披着累累战功,是景国开疆扩土的一把好刀,朝中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盼他生又或者妄他死,都已然无所谓了。
顾云珂的指尖像是被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神,直到沈北枭的脚步声消失在祁安堂内。
是啊,太子绝不可能动这个亲弟弟,那其他几位殿下之中,到底是谁想杀沈北枭呢。
顾云珂抱着膝盖思索眼下的朝局。
前世嫁给沈璟晏,太子沈东临是她的公公。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她敢肯定的是,沈东临对沈北枭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向疼爱,不可能安排这场荒唐的刺杀。
二殿下和三殿下的可能性更高。
年纪更小一些的老五和老七,和沈璟晏差不多的年岁,应该不会对沈北枭这个羽翼丰满的王兄动手。
若是兄弟相残,也难怪前世大觉寺刺杀的消息会被压下来。不久后沈北枭带领军队投入国战,身陷囹圄遭敌国奸佞暗算,断了双腿成了废人。
她想不通,备受宠爱的四殿下,是如何一步一步被引向兄弟阋墙的深渊,最后亲自杀害了自己的皇兄。
身在局中,谁又不是一枚棋子?
只是顾云珂没想到如今身在局中,会这样刺激,此次来大觉寺本就是为了避开沈璟晏,没想到又遇到了沈北枭。
外面的风雨渐停,隐约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风吹乱了周围点燃的香烛。顾云珂披风紧紧的包裹着自己,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一切。
雨夜,肃杀的气息充斥了阴谋。
………
“小姐!小姐你醒醒!”
耳畔传来芷福的声音,顾云珂浑身无力发烫无力,疲惫的抬起眼皮笑了笑:“芷福,你回来了。”
佛像金身后的檀香柜中,她虚弱的靠在栏边,脸颊浮起两侧不自然的红晕,芷福摸了摸小姐的额头还有手心,烫得不行。
芷福急得落泪:“小姐您还说你没生病,烧得这么厉害如何是好!”
披风下的手拧了下自己的胳膊,顾云珂清醒了几分,唇色在烛火照耀下显得苍白,“芷福,外面怎么样了?你刚才被沈北枭的侍卫带去哪儿了?有没有受伤?”
外面的嘈杂停歇,鼻翼间尽是香烛燃烧的气息。
芷福哭丧着脸拼命摇头:“阿蛮侍卫把我带去南库房那边,芷福很安全没有受伤,倒是小姐您,那位公子怎么把你留在这里不管不顾了?”
顾云珂舔了下干燥的唇角:“不可乱说,你知道那位是何人吗?十步杀一人!可别到时候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芷福吓得小脸苍白,捂着嘴不敢说了。
在芷福的搀扶下,顾云珂弯腰钻出柜子,发热的身子站不稳妥,芷福的力气不够,她正要往一旁倾倒,再次被熟悉的掌心托住。
冷冽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代替了寺庙的香火味道。
“你不妨仔细说说,本王是何人?又是如何十步杀一人要了别人脑袋的?佛祖面前,先不提是否谈及杀生,心明眼亮之人不应该说谎。”
沈北枭俯身从她身后贴近,掌心托着顾云珂的手臂,炙热的体温像是一条毒蛇,钻入她的身体,泛起酥麻涟漪。
说人坏话总是被人逮着,算怎么一回事?顾云珂一时语塞,脸颊本就因为高烧而红的不行,此刻连脖颈后面都红了一小片,回头想要狡辩:“我……”
余光捕捉到一抹鲜红,顾云珂陡然一惊:“殿下您受伤了?”
沈北枭这才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对劲,目光扫了眼顾云珂踩在地上的脚儿,眉头皱起,忍着肩膀上的刀伤弯下腰。
这回没再把人家姑娘扛在肩膀上了,而是将顾云珂拦腰抱起,那双娇嫩足儿在他臂弯一晃。
月牙白的裙摆混合着黑色的披风,像是翩跹而起的蝴蝶,颤颤巍巍起伏最后搭落在他墨色的锦服上。
他……
“冷不冷?”
沈北枭忽而沉声问道,落在顾云珂脸上的眼神强势又直白。明明浑身上下都带着疏离和凌厉,叫人不敢靠近,可这样的天之骄子、皇室子弟,却又一次为她弯下腰去,忍着伤痛抱着她,还问她……冷不冷。
前世,顾云珂与沈璟晏成婚之后,从未感受过耳鬓厮磨的相处方tຊ式。除了父兄更没有人会愿意弯下腰来抱她,可现在她最害怕之人,却是今世待她最最好的。
顾云珂沉浸在震惊的情绪里久久没有回过神,耳鬓的碎发难免会碰到他的伤口。顾云珂的眼神划过几分动容,小心的避开沈北枭的伤口轻轻摇头:“不冷,你疼不疼?”
怀中女子饶是在病中,依旧难掩芳华,而她年岁不过才十五,不敢想象日后再长成一些,该有多么媚骨撩人。
“不疼,今夜本与你无关,连累了你。”
沈北枭微微侧目,说话时的呼吸温热,撩近她的脸颊和耳畔,又是一阵发烫。
“此次你回了景都,如果他人不提及,你便不要说你来过大觉寺,和尚那边我也交代了。刺客已被清理,明日一早便可下山,改日本王会亲自去将军府拜访。”
顾云珂迷迷糊糊的听着,刚才摇晃了几下脑袋,脑子里像是煮沸的水上下左右被颠动了几回,如今听着沈北枭的叮嘱,觉得挺有道理,嘴角地附和:“好,都可以的。”
等等……他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还要去她家里拜访?!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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