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贴着他健硕的胸膛,柔声道,“二姐姐还在生我的气,不如···我明日去跪,二姐姐若不肯原谅,我便不起。”“本就是我不对,更不该再给将军添麻烦。”她深知前世叶蓁输就输在性子太倔,又没情趣,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在被窝里和女人谈论前程。她越是这样,越会把李乘歌推远。果然,她一开口,李乘歌眸色更沉,冷哼道,“本将军宠幸谁,她还敢甩脸子。”“是我抢了将军,二姐姐这么做,也是想引起将军注意。”
叶蓁接二连三的举动倒是让叶雪得了便宜。
她和李乘歌一整夜一整夜地厮混,院子里伺候的下人看她时都带了几分尊敬。
尤其李乘歌从叶蓉那边出来,满脑子都是叶蓁如何如何好,她如何如何为侯府打算,如何如何为他的前程好。
李乘歌从北营回来本就疲累,再听她磨叨一番,心情更好不到哪。唯独叶雪会给他准备好喜欢的吃食,点着灯,熏着香,穿一身薄薄的纱衣含情脉脉等着他去。
给了谁能不喜欢?
两人正耳鬓厮磨,近卫在外头道,“将军,二小姐当真把对牌给了管家。”
李乘歌一身欲火被这话浇灭了五分,一拳砸在床栏上,“操!”
叶雪贴着他健硕的胸膛,柔声道,“二姐姐还在生我的气,不如···我明日去跪,二姐姐若不肯原谅,我便不起。”
“本就是我不对,更不该再给将军添麻烦。”
她深知前世叶蓁输就输在性子太倔,又没情趣,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在被窝里和女人谈论前程。
她越是这样,越会把李乘歌推远。
果然,她一开口,李乘歌眸色更沉,冷哼道,“本将军宠幸谁,她还敢甩脸子。”
“是我抢了将军,二姐姐这么做,也是想引起将军注意。”
“怕是她想看看您对她究竟有多少感情。”
李乘歌嘴角抽搐,他没跟叶雪说自己亲自去了凝光院一趟想给她道歉,结果连一口龙井茶都没喝到。
一想到那日她没正眼看过自己,李乘歌当即冷哼,“她算什么东西,也配?”
“本将军从前是被她的温顺骗了!”
叶雪见他口口声声都是厌恶,心里得意极了,软软吻了李乘歌喉结,“奴没有什么本事,但能让将军快活。”
“春宵苦短。奴能不能求将军今晚什么都别想,就想奴婢,好不好?”
李乘歌眸光晦暗,呼吸一沉,急不可耐拉了帐子。
他看重和叶蓉的情谊,也承认叶蓁适合做主母,但他内心喜欢叶雪这样放浪的女人,只有她能让李乘歌得到满足。
与此同时,叶蓁忙着收拢自己名下的田产和铺子。
她把崔氏和叶蓉送的几个铺子都变卖了现银,叶蓉托她打理的庄子也换了管事的,以后就算崔氏要收回,一时半刻也脱不了自己的手。
至于侯府···那真是穷得让人眼睛疼。
定远侯和皇帝是年少之交,帮皇帝在马背上打了天下,做了大周第一异姓王。因跟着李煦安生母一心问道,虽避开了权力漩涡,同样也导致御赐的铺子半死不活。
到了叶蓁手里,根本连交接的程序都不需要。
忙完这些事,流霞煮了她爱吃的红豆沙进来,“您这两日睡得少,却不见疲惫,二爷给的药真是神了。”
叶蓁对李煦安那日的言行没有好感,便没做回应。
流霞突然想起什么,道,“二小姐,奴婢让荣飞打听过了,二爷这次带回来的道士共有十个,但只有玉尘子道长是黄袍,其他都是二爷门下的道童。”
“玉尘子道长俗名桑乔,是二爷母亲带回山上的,年龄约莫和将军相仿,医术很好,天赋也高,但就是性子顽皮。”
“据说他身上的道袍是个封印,一脱下来说是纨绔也有人信。”
叶蓁捏勺子的手指微微用力,眼睫动了好几下,想起阁楼那晚的荒唐话···倒是和流霞说的差不多。
那晚他一点不像初犯。
叶蓁顿时没了胃口,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利用他才解了合欢散,有什么好在意的。
流霞没发现她的异样,又道,“玉尘子道长特别有趣,长得面若玉盘,很有福气。可惜他是全真派的,不能娶妻生子。
“好多见过他的姑娘都觉可惜呢。”
叶蓁闻言倒放了心,道家犯戒是会被剔除仙根的,对方必定不敢泄露。
她这才又拿起汤勺继续吃红豆沙。
结果还没咽下肚,就听一道爽朗浑厚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贫道玉尘子,受国师所托,来给二小姐请脉。”
“您若方便,贫道就进去。”
“若不方便,贫道就在外头等着,您什么时候方便,贫道什么时候进去。”
“当然您要是不愿意接受也请别赶贫道出去,不然完不成国师所托,贫道今年的考核分要不及格的。”
“更重要的是,师父让他监管贫道,他又是个不讲人情的主儿,被晚辈掐着脖子,贫道早晚要郁郁寡欢而生病。”
桑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配着一脸被支配的无奈,站没站姿就算了,还晃着手里一块帕子,惹得人捧腹大笑。
流霞才说完他没个正形,就亲眼见着了。
“二小姐您瞧,难怪二爷对他不讲人情呢。”
叶蓁被喉咙里的红豆沙呛着,摁着胸口咳了两声,不禁想到那晚的荒唐,一时不知该不该请进来。
桑乔的嘴是绝对闲不下来的,“司天监有事,国师自己过不来,又担心二小姐用完药不见好,特意让贫道来一趟。”
“二小姐若是挺好,不妨让贫道亲眼看一看,也好回去交差。”
“若是不好,那更该让贫道瞧瞧···”
叶蓁揉着太阳穴,“请进来吧。”
隔了月影纱,叶蓁隐约能看见桑乔的轮廓,确实长眉入鬓,目似星河,面如满月,脸颊还有两个梨涡。
他的手指压在叶蓁腕上时,不似那日的温凉,倒有些汗湿。
叶蓁禁不住有些面热。
“腕子上的伤没事了,不过···”桑乔顿了一下,挑眉道,“二小姐可是吃了什么寒凉的东西,体内淤积了冷气,若不及时发散,怕是麻烦。”
叶蓁心下微颤,都几日了,他竟探得出避子汤的寒凉。
“约莫是夜tຊ里没盖好被子。”她胡乱找了个理由。
桑乔轻笑,“外感还是内侵,贫道应当不会诊错。”
叶蓁轻咬下唇,不作回答。
桑乔也不追问,换了只手,伸过来时突地又缩回去,“不好意思,忘记隔个帕子了。来的时候国师揪着耳朵吩咐,贫道真是···”
“还请二小姐莫怪。”
他忽然这么客气,叶蓁也是哭笑不得,“无妨,道长···”
话说到一半,她目光一凝,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桑乔展开的帕子,是鸢色锦缎,上头绣着青竹叶,四片!这、这是她那日落在阁楼的小衣!
他竟做成帕子随身携带!
欺人太甚!
叶蓁气得厉害,眼前有些发黑,气息也乱了。
桑乔靠过来,压着声道,“看来这是二小姐的东西了。”
叶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直盯着他,“你想怎样?”
桑乔却还笑得出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二更时分,我在西院后头的海棠树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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