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帝不怒而威的眼睛看向吴威,“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插科打诨可是宸王叮嘱过你?”吴威的腰更加下弯,“没,这忠义侯的姑娘的确是单独找过微臣,但都是些儿女情长,实在不值一提。微臣怎么能用这种小事来污了您的圣听?”明阳帝不想与他计较,只要秦苏没有二心就行。“好好协助宸王调查王家的事情,以及这次江州赈灾粮。不可有半点马虎。”吴威接连应下。
宸王只是沉默的望着她,并未做出解释。
重阳在一旁干着急,见自家主子实在不张嘴,他凑过来说:“那是殿下不想在陛下面前暴露秦姑娘。陛下本就……秦姑娘知道太多朝堂事情的确不安全。”
“重阳。”宸王警告的叫了他一声。
重阳默默退回去,表面什么都不说内心却是真的埋怨虞朔。
殿下为何就生了一张紧闭的嘴?拿锯子能锯开吗?
若是殿下早些说,或许根本没有薛怀安什么事儿?
瞎子都知道薛怀安和殿下选谁。
活该他孤单这么久!
秦苏微微一笑,“就算重阳你不说我也知道。殿下不会害我。”
重阳挑眉。
“这么自信?或许本王会害你?”宸王忽然这么说。
就连重阳都觉得奇怪。
秦苏摇摇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会害我,殿下都不会。”
这份自信让虞朔黑沉沉的眼眸明亮几分,多了些浅淡的笑意。
“不过……”秦苏凑到男人身边,眼眸亮晶晶的,“我真的很好奇殿下为何对我这么好。”
虞朔还是一贯的答案,“白虎寨是本王去招安的,本王有责任保护你们一家。”
并不只是秦苏,还有老秦家所有人。
“能有殿下的保护,我们很安心。”如同虞朔说的那般,在前世他保护忠义侯府太多,多的好像不仅仅是一个上位者该做的。
“殿下放心!我一定会报答殿下,我们全家都会感念殿下的恩情。”
“噗嗤”
是重阳笑出了声,他连忙捂住嘴,冲秦苏摆手。
“殿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我会尽我所能去做。”
虞朔摇头。
……
虞朔和秦苏离开后小半个时辰,吴威从皇宫暗道被传召入宫。
明阳帝还是一身紫袍,他靠在榻上,神情难以捉摸。
“陛下传召微臣入宫,可是有要事?”
在暗处吴威有官职在身。
“关于江州赈灾粮的事情,可有人找过你。”
吴威:?!
殿下可真是料事如神,陛下果然传他来问。
“除了宸王殿下并无旁人。”他颇为谦tຊ卑的回答,低着头,小心翼翼打量明阳帝神情。
“朕听闻昨日忠义侯独女去过登月楼。”
吴威笑道:“登月楼乃京中世家子弟都爱去的地方,这忠义侯的姑娘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明阳帝不怒而威的眼睛看向吴威,“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插科打诨可是宸王叮嘱过你?”
吴威的腰更加下弯,“没,这忠义侯的姑娘的确是单独找过微臣,但都是些儿女情长,实在不值一提。微臣怎么能用这种小事来污了您的圣听?”
明阳帝不想与他计较,只要秦苏没有二心就行。
“好好协助宸王调查王家的事情,以及这次江州赈灾粮。不可有半点马虎。”
吴威接连应下。
话分两头说,秦苏被虞朔送回府中就去军营找秦父。
她带回来的消息足以安抚母亲和秦植。
“宸王殿下真是帮了我们太多。”秦母颇为感慨。
“之前说拜访殿下都没去,实在是失礼。我这就让老胡去给宸王殿下下帖子,但愿他不会觉得我们老秦家做事不够地道。”
秦母心下惭愧,这几日为了女儿的事情没有顾及到。
秦苏摇着秦母的胳膊,安抚道:“母亲放心便是,殿下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秦苏真的没底,毕竟虞朔有时候在她面前表现的是挺小气的。
“等父亲离京再去吧,这段时间殿下也忙。”
秦母点点头。
“对了,我听说你今儿个又去了成国公府,可有被欺负?”秦母想起这茬,立即紧张起来,“下次再去可要多带些人。”
“我没事,就他们那些小喽啰,哪里是您女儿的对手?”
江州水患赈灾迫在眉睫,秦父自从秦苏进宫那天开始就没回过家,一直到出发前,秦母和秦苏来送行才见他一面。
秦苏快步走到马下,她攥着父亲的衣袖,甜甜的唤道:“爹,你要安全回来。回来女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秦父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但在女儿面前表现的非常精神抖擞,不堕半点父亲伟岸。
他迁就着女儿弯下腰,“有什么不能现在告诉爹的?”
相比较“父亲”这个称呼,他更喜欢女儿甜甜的叫他“爹爹”。自从来了京都,女儿很少叫“爹爹”。这是他作为老父亲的一大憾事。
秦苏摇摇头,“不行,现在不能告诉爹,爹要安全归来,到时候说不准你自己就会发现了。”
江州水患怎么也要两个月才能平息,届时可以不用继续瞒着这个消息。
秦父一向依着自己女儿,便没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他转而看向半大少年,叮嘱,“小植,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要照顾好母亲和你阿姐。”
秦植重重点头,“侯爷放心,我会的。”
“还叫什么侯爷?叫爹!”秦苏一拍秦植后脑勺,眼眸的笑意像春日盛放的花。
秦植羞涩的喊了一声。
一家人目送秦父离开。
秦苏一手扶着秦母,一手搭在秦植肩上,她的目光捕捉父亲背影。
不会有事,不管如今是梦境,还是真的重来一次,她相信这一次不会有事。
父亲不会锒铛下狱,宸王也不会为了保下他们一家和明阳帝生出嫌隙。
那些人的背影逐渐成为一个黑点,秦苏才带着一家人转身回家。
“酥酥。”
熟悉的声音让秦苏顺着看去,薛怀安和薛七站在不远处,他一袭白衣,当真是世无其二的朗月公子。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层皮囊下腐败不堪的内在。
他被薛七扶着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秦母行礼,“岳母。”
秦母面上已经没有面对丈夫、面对儿女的温情,她冷着脸,“我不是你岳母,薛公子还是不要叫错人。”
“酥酥,我们走。”
薛怀安快步追上去,因为追的急拉扯到伤口忍不住咳嗽几声,“岳母当真要如此绝情?小婿之前或许有亏待酥酥的地方,但小婿已经知错,还请岳母给我一次机会。”
他说的恳切,真挚,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非常能牵动他人情绪。
“我可以向岳母保证,此生绝不纳妾,一生一世只对酥酥好。还请岳母不要拆散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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