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了。”钱氏对两个孙儿说,又从地上拿起两个被苏承嚯嚯过的水萝卜,掐了皮递给姐弟俩。二人一边啃萝卜,一边在地里玩耍。二人不约而同地被坐在田埂上的卫廷吸引。一是,没见过卫廷;二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小孩子的目光直白又坦诚,想多看两眼就明明白白地看了。卫廷也不介意,大大方方任由两个小孩子打量。小女孩儿叫秋妮,快七岁了,比较害羞乖巧;小男孩儿叫栓子,三岁,正是作天作地的年纪。
临近吃晚饭的时辰,地里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钱氏的大孙女与小孙子来叫她回去吃饭。
“马上了。”钱氏对两个孙儿说,又从地上拿起两个被苏承嚯嚯过的水萝卜,掐了皮递给姐弟俩。
二人一边啃萝卜,一边在地里玩耍。
二人不约而同地被坐在田埂上的卫廷吸引。
一是,没见过卫廷;二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小孩子的目光直白又坦诚,想多看两眼就明明白白地看了。
卫廷也不介意,大大方方任由两个小孩子打量。
小女孩儿叫秋妮,快七岁了,比较害羞乖巧;小男孩儿叫栓子,三岁,正是作天作地的年纪。
小栓子抱着卫廷的拐杖玩了起来,并趁大人不注意,拖了拐杖就跑!
“你个小化生子!”钱氏脸色大变,抡起拳头朝孙子小跑过去。
小栓子拖着拐杖跑了几垄地后,一下子钻进了老苏家的菜地。
方氏帮忙把小栓子抓住,故意凶道:“你皮得很咯!再跑,把你抓去卖了!”
小栓子挣扎着从她手里跳下来,拐杖也不要了,害怕地朝钱氏跑:“奶!方奶奶要卖我!”
方氏真是好气又好笑,对气喘吁吁的钱氏喊道:“别跑了,给你送过来!”
又对女儿道,“锦娘,把拐杖送过去。”
苏锦娘拾起地上的拐杖,望了望不远处的李家菜地,方氏的意思是给钱氏送去,毕竟是钱氏的孙子捣的乱,当由她负责追回。
可也不知怎的,苏锦娘一眼看见的是田埂上的小郎君。
小郎君穿着普通村民的衣裳,是毫不起眼的料子,然而他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双腿修长,散发着一股安静而又特别的气场。
他五官精致、侧颜完美,苏锦娘不曾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
就不知道为何要用拐杖。
“愣着干啥?去呀!”方氏催促。
苏锦娘默默拿着拐杖去了老李家的菜地,却不是交到钱氏手中,而是直接还给了卫廷。
“多谢。”
卫廷道了谢。
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凉薄与疏离。
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他身上的气息。
他身上没有乡下泥腿子的汗臭味,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是受伤了吗?
苏锦娘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他的腿。
“锦娘啊!”钱氏教训完小孙子,笑呵呵地开了口,“在说亲了吧?我瞅提亲的人快把你们老苏家的门槛踏破了!”
这是大实话,苏锦娘是十里八乡最漂亮、名声最好的姑娘,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把她娶回家的。
苏锦娘莫名的有些局促:“还、还没呢。”
钱氏就道:“大丫与你同岁,都成亲了!”
苏胖丫与苏锦娘同姓又同岁,一个是小苏家的,一个是老苏家的,少不得被人拿来做比较。
只不过,从小到大,苏胖丫就没赢过。
村里的小伙伴也只愿意与苏锦娘玩,苏胖丫向来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上。
后来苏胖丫就开始模仿苏锦娘,可惜又胖又丑,学得四不像。
钱氏拉过苏锦娘的手,小声道:“你放心,苏胖丫那样的都能找个俊郎君,你的只会更好!”
苏锦娘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田埂上玉树临风的男人,没有说话。
……
夕阳西下,苏承结束了今日份的种地学习。
看着被苏承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菜地,钱氏气得那叫一个吹胡子瞪眼!
苏承轻咳一声:“我明日再来。”
钱氏汗毛一炸!
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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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婿二人回了家。
苏小小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一边啃烤玉米棒子,一边欣赏三个小豆丁戳蚂蚁窝。
苏二狗去担水了。
“闺女!我回来啦!”
苏承一见到大胖闺女,被绿叶子折磨了一下午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爹。”苏小小打了招呼。
“爷爷!”三小只也特别乖地叫了人。
“诶!”苏承笑容满面地走过去,在三人面前蹲下,“玩啥呢?”
“蚂蚁。”大虎说。
“大丫!”苏承扭头看向苏小小,“扶女婿一把!”
苏小小不咸不淡地扫了某人一眼:“他有手有脚,干嘛扶他?”
“大丫!”苏承严肃脸。
在对待女婿的问题上,苏承总是格外有原则。
苏小小不情不愿地走向卫廷,撇了撇小嘴儿,伸出两根胖手指,虚虚一捏。
卫廷瞧她这副嫌弃的小样儿,唇角一勾,整个人往她的手臂压了过来。
苏小小猝不及防,差点儿被他压倒!
“卫廷!”她厉声道。
卫廷深吸一口气,一脸惆怅地望向苏承:“爹,大丫凶我。”
苏小小:“……”
苏承沉下脸来:“大丫,不能欺负女婿!”
苏小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学会告黑状了是吧?
苏小小莞尔一笑:“你尽管压,压坏了算我的,只是别再像上次那样被闷晕了就好。”
说罢,她不忘挺起自己的小胸脯。
来呀,互相伤害呀!
卫廷成功想起了自己在某人怀里闷晕的经历,神色顿时一僵。
“呵!”苏小小扬起胜利的小脑袋,十分贴心地将面红耳赤的卫廷扶进了屋。
……
晚饭是椒香小酥肉、爆汁炸蛋冒肥肠、清炒大白菜与凉拌萝卜丝,并一锅面疙瘩汤。
荤素搭配,补铁补血,营养丰富。
不管卫廷与苏小小掐得多么厉害,却也不得不承认,苏小小的厨艺是一绝。
许多他从前压根儿不碰的菜,有时候吃着吃着,居然会停不下来。
苏二狗干完最后一口饭:“姐,咱们明天吃什么?”
苏小小想了想:“猪脑花?”
卫廷:“!!!”
夜里。
苏小小过来给卫廷拆线。
伤口愈合得非常漂亮,只有浅浅的一条线。
卫廷原先也缝合过的,可没她缝合得这么完美。
当然了,他是男人,身上留不留疤的,他不在乎。
他只是单纯疑惑,一个乡下的丫头何来如此精湛的医术?
苏小小:“那个……”
“屋顶有人!”
卫廷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打出一道掌风,灭了桌上的蜡烛。
屋子里陷入黑暗。
苏小小蹲在地上,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趴在他双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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