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三位客户选了,陈少峰和张海东都没选。陈少峰凑近奚涓,道:“今天就请你帮我挡挡酒了。”她恶心死了,盯着茶几上各种水晶玻璃制品,每一样都很趁手,真想砸破这老色鬼的狗头。同时又对张海东刮目相看,这人真是不近女色,只一心钻营名利。有张海东在场,这手机怕是更难拿到了。她被陈少峰安排敬了一圈酒,他们并没有谈公事,信马由缰地聊着各种投资项目和女人。他们也投资女人,某网红主播,某十八线小明星,都在他们的投资名单内。对他们来说只花了很少的钱,便能得到一个合格的女奴。
晚上陈少峰带她和男助理一起去。他们一左一右跟着,她拧包,小张抱文件和笔电,特别像跟在地主身后巡视田地的狗腿子。
这高端会所是单独一栋楼,一共三层,光看外表已经足够高端。欧式建筑风格,外墙是统一的米色石材,几支顶天立地的立柱上雕满精致的花纹和叶脉,五米高的精钢大门搭配华丽拱形门廊,仿佛站在了欧洲宫廷前。名字也特别应景,崇洋媚外的四个大字:枫丹白露。
一层是创意法餐,二层是雪茄红酒吧,三层是洗浴 SPA。什么天才将吃喝玩放在一栋楼里。
服务小姐个顶个的高挑美丽,踩十公分高跟鞋,穿紧身旗袍,箍出峰峦迭起的曲线。开衩开到大腿,行走间掀起的不仅是香水味,还有男人秘而不宣的欲念。
他们被服务小姐领进二楼包间。
墙上挂满巴洛克时期的名画,玻璃柜里有各种珍藏古董,都上了锁,只有看的份。红色真皮沙发在昏黄灯光下,透出旖旎的暧昧。最突出的是一面红色丝绒布幔,挂满正面墙壁,像舞台的幕布,褶皱均匀。
这里既像上流的艺术馆,又像下流的卖春场,如同十九世纪巴黎浮靡的高级妓院。
客户还没来,陈少峰先点了一瓶七万八的路易十三和两万一盒的古巴雪茄。
陈少峰的慷慨只体现在这里,吝啬都给他们了。来之前,客户要去另一个约好的饭局,吃完才来,他便让她跟小张点外卖对付晚饭。
小张点了两盒黄焖鸡米饭,不忘提点她,别点太贵的,别让老板觉得我们不懂事。
她私心觉得小张迟早要凭这点奴性,为自己挣一份功名。
陈少峰将两支手机放在茶几上,而另一支相同型号的手机正静静躺在她包里,甚至还装上了同样的壁纸。
要怎么调换?想象很美好,但回到现实中,真的很难办到。
这包间人少,只有一组音响放着轻音乐,根本不像 KTV 那样乌烟瘴气,完全没法趁乱偷换。
客户九点才到,一行三人,刚坐下又来了一个人,是张海东。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他,当即觉得今晚计划要黄。张海东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问:“小涓,工作还适应吗?”
她笑着回:“挺适应,在陈总身边学到不少。”
陈少峰皮笑肉不笑,色迷迷地看着她,像是很受用她的吹捧。
也不知张陈两人哪里认识的这三位客户,气质惊人得相似。都穿纪梵希或巴黎世家的 T 恤和裤子,偏偏又选最花里胡哨的款。腰间系着名牌皮带,寸头底下一张油亮的,长满横肉的脸。
谈吐与相貌惊人得合拍,其中一位刚坐下,脚蹬在茶几上,问:“门口那一水儿小姐能陪吗?”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檀家,简直是天壤之别。那好歹是富了一个世纪的家族,全家上下都没吃过生活的苦,她大概能从他们身上看出点老钱的松弛,穿衣服只穿素色,名牌也不显山露水。
就连在刻薄人上都比他们高出几个层次。一个是明目张胆瞧不起人,一个是绵里藏针,让你自己看不起自己。
甚至可以说,他们将小张都衬托得格外清新脱俗,像初入社会的大学生。
三人注意到她,有人扬了扬下巴指向她,嬉笑着问:“这美女是哪位?”
陈少峰介绍:“我秘书。”
一人端起水晶杯呷了口酒,笑道,“哪种秘书?是有事秘书干,还是无事干秘书?”
奚涓脸色当即垮了下来,更加笃定他们就是发了横财的流氓。有了钱想找个什么正经事投资,也可能是陈少峰的旧相识,有其他的业务往来。
这时张海东岔开话题,让小张去叫经理带几个女孩儿来。奚涓直觉张海东怕她生事。
旗袍美女们站成一排,供他们挑选。
就那三位客户选了,陈少峰和张海东都没选。陈少峰凑近奚涓,道:“今天就请你帮我挡挡酒了。”
她恶心死了,盯着茶几上各种水晶玻璃制品,每一样都很趁手,真想砸破这老色鬼的狗头。
同时又对张海东刮目相看,这人真是不近女色,只一心钻营名利。
有张海东在场,这手机怕是更难拿到了。
她被陈少峰安排敬了一圈酒,他们并没有谈公事,信马由缰地聊着各种投资项目和女人。
他们也投资女人,某网红主播,某十八线小明星,都在他们的投资名单内。对他们来说只花了很少的钱,便能得到一个合格的女奴。
等到酒性正酣,陈少峰越来越放肆,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凑到耳边说:“我有些醉了,你呢?”
带着烟酒臭的风钻进她鼻腔,她拼命忍住想要干呕的欲望,说:“嗯,醉了,陈总,什么时候结束?我得跟男朋友报备一声。”
“要不叫小檀总也来,咱交个朋友。”
“不了,他出差。”
“那不就得了,别怕醉,大不了醉了,我给你在楼上开间房。他们这儿的水疗按摩特别好,我请你去试试。”
她知道他在虚与委蛇,他一心认为她是个不会撒谎的蠢货,手段拙劣,就为接近他干坏事。她放任他这么相信,要不也不能这么顺利到他身边,等着钻空子。
思忖片刻,她举起杯敬他:“那一会儿我醉了,耍起酒疯,你多担待。”
“你还耍酒疯?”
“我酒品可坏了,之前喝醉打了客户,你不信问张总。”
也不知他信没信,没吭声,眯着眼喝下酒。又几杯下肚,他起身上厕所。机会来了,刚这么一想,陈少峰跟牛仔别双枪一样,将两支手机一左一右揣进兜里。
她要郁结死。
等陈少峰出来,脚步仍然踏实,看不出半点醉意。这次他没将手机放茶几上,搞得奚涓更苦恼。
又喝了几轮,那三位不仅跟小姐喝,也跟她喝。路易十六很快见底,陈少峰又叫了一瓶一千多的威士忌。大概看出了三人喝好酒也跟喝啤酒一样牛饮,根本喝不出好坏,还不如点便宜的,让他们喝个够。
她有三分醉,只是胃里胀,神智仍清醒。但三分能装出七分,靠在沙发上说,不能喝了。眼神迷蒙,看得陈少峰蠢蠢欲动。
这时,旗袍美人走到那一面红丝绒布幔前,按下墙上一按钮,布幔缓缓拉开,后面竟不是墙壁,是一面玻璃。
玻璃后,四位带着不同颜色假发的美女在跳舞。包间里的音乐声与她们的舞动节奏完全一致,跳着跳着,就开始脱衣,很快将自己剥得只剩丁字裤和流苏胸衣挂在尖儿上。
奚涓眼睛瞪得铜铃大,转头看小张,他那嘴巴没合拢过,哈喇子都要流出来,满脸写着不虚此行。
包间里气氛越发暧昧。三位客户拥着各自的小姐跳舞,陈少峰站起身拉她,“陪一曲?”
她扶着额说:“好晕啊,没法跳。”
陈少峰手上更用力,又拽一把,将她拽起来:“没事,你靠着我,跳舞也可以醒醒酒。”
他们走到包间中央的空地。陈少峰两只胳膊箍住她的腰肢,力气之大,险些挤出一个酒嗝。她当真打了一个,对着陈少锋的脸。
他气她没分寸,皱着眉轻斥,酒气熏天!注意形象!
她咯咯笑起来,被他带着挪了几步。这人简直要贴在她身上了,心里蹿起一股恶念,重重地一脚踩上去。
陈少峰吃痛,一把推开她,怒目而视。
她继续咯咯疯笑,跟他道歉:“对不起。陈总,我不会跳舞。”
陈少锋看她笑得千娇百媚,怒气一下烟消云散,笑着说:“小心脚下,咱慢慢跳。”
又将她抱住,没挪几步,又承受一脚。他疼得龇牙咧嘴,恨恨道:“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奚涓捂住嘴,眼里含着泪,拼命摇头。
“陈总,我们还是别跳了,我陪你喝酒。”她诚惶诚恐地去端了两杯酒,逐一斟满,一手端一杯,一面走一面念:“陈总实在对不起,我干了你随意。”
奚涓晃晃悠悠走近他,步伐杂乱无章,忽的一个趔趄,她向前倾倒,单膝跪在地上,两杯酒全洒在陈少锋西装裤上。
这两杯酒加起来有六百毫升,她瞅准装苹果手机的口袋,狠泼过去。
陈少峰脸黑成锅底,咬着腮帮子将口袋里的钥匙和手机掏出来。
奚涓带着哭腔道歉,嗫嚅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非常自然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拿纸擦拭起来。
陈少锋已无暇顾及其他,作为助理,她这一系列动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等奚涓擦完手机,顺势揣进兜里。她今天穿了一条法式连衣长裙,两侧有兜,正好也装着备胎手机。
她开始帮他擦裤子,陈少锋一把挡开,骂她毛手毛脚,上不得高台盘。
张海东坐在沙发上笑,“老陈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奚涓一脸委屈,“我去找服务生拿湿毛巾和吹风机,他这里既然有洗浴,那肯定有吹风机。”
陈少锋不耐烦摆摆手,让她赶紧去拿。
她并没把备用手机拿给他,以防万一,怕他查看。现下他也忘了手机,正好趁空去送手机。
她走出包间,立刻给赵晓嵩发信息:门口等。
接着发足狂奔,脚踝开始隐隐作痛,还没好全,医生叮嘱过不能跑,但她现在管不着那么多了。
刚跑到如漩涡一样盘旋向下的楼梯前,手机响了。
她吓了一跳,以为是陈少锋的手机来电,慌忙摸出且震且响那支,原来是自己的,一看屏幕,是檀祁。
她想了想还是接起,毕竟才帮过她忙,怎么好意思挂电话。只能先敷衍着,速战速决。
一接通电话,那边劈头就问:“你在哪儿?”声音寡淡。
她一面下楼梯一面说:“在家啊。”
“在家喘成这样?”
“在小区里跑步锻炼。”
“你脚好了吗?十一点过了还锻炼。”
“夜跑有助睡眠。”奚涓又开始觉得他烦人了。
她已经跑出大门,“有事明天说吧,我……”
刚说到“我”字,后面所有哄骗的话都梗在喉咙里。
她不仅如鲠在喉,还如芒在背,檀祁站在大门口台阶下,举着手机,冷着一张脸,口不吐人言:
“大晚上跑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来,我以为你改行了呢。”
啊 太期待下章了!
暖心~会努力更
好急每天恨不得直接看到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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