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馆。邵楚安刚跨进门槛,就看到魏棠背着手,面向墙壁,有模有样地端详着墙上挂的锦旗,身后的手指头上还勾着一副新墨镜。馆长见他来了,连忙把邵楚安拉到一边,询问情况。“小邵啊,这人说是你昨天晚上接诊的她,今天一大早就在医馆门口等了。”邵楚安点点头,示意馆长放心。“是,我昨天晚上接诊的她,摔伤脱臼,应该没什么大事。”说完,邵楚安放好东西,换上白大褂,走到了魏棠身后。
医生微微皱眉,眼神疑惑:“你不是伊琦微同志的家属吗?”
常浩辉一愣,随即点点头。
医生看着他怀里的小孩,目光沉了沉,宽慰道:“节哀顺变。”
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医生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就见手术室大门打开,一具盖着白布的遗体被推了出来。
“你妻子伊琦微,被流弹击中心脏,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常浩辉惊愕地睁大眼睛,似乎完全不能接受医生的说法。
“我妻子?伊琦微死了?怎么可能是伊琦微呢?死的人难道不该是谈思韵吗?该死的人是谈思韵啊!”
他大喊着掀开蒙在伊琦微身上的白布,却被猛然映入眼帘的那张青灰色的脸吓得直后退。
明明是日夜相伴的枕边人,他此刻却扶着墙,止不住地干呕。
突然,他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常浩辉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
清晨,阳光照进窗子。
邵楚安从书桌上睁开眼,揉动着抽痛的额角,缓过神来。3
他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个可怕的梦,可梦的内容却记不清了,他没再多想,收拾干净自己,就挎上背包准备出门上班了。
四合院里的叔伯婶子,一看见他就热情地打招呼。
“邵大夫,上班去啦!”
“邵大夫,晚上下班来婶子家吃饭,你叔今儿又去钓鱼了,晚上婶子给你做鱼吃!”
“邵大夫,这平谷桃可甜了,你拿两个,上班饿了吃!”
邵楚安一一谢过,从院里出来,小挎包鼓鼓的,多了不少东西。
他医术好,为人和善,平常邻里邻居的有个头疼脑热,他都给看,治得好还不收钱,大家念着他的情,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他带一份。
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温情。
中医馆。
邵楚安刚跨进门槛,就看到魏棠背着手,面向墙壁,有模有样地端详着墙上挂的锦旗,身后的手指头上还勾着一副新墨镜。
馆长见他来了,连忙把邵楚安拉到一边,询问情况。
“小邵啊,这人说是你昨天晚上接诊的她,今天一大早就在医馆门口等了。”
邵楚安点点头,示意馆长放心。
“是,我昨天晚上接诊的她,摔伤脱臼,应该没什么大事。”
说完,邵楚安放好东西,换上白大褂,走到了魏棠身后。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或许是邵楚安走路太轻,魏棠被吓得一个激灵,她连忙神秘兮兮地拉着邵楚安到了角落,戴上墨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忘了大事了,我是来救你的。”
邵楚安一头雾水,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垂下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魏棠那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不由问出声。
“我忘了什么大事,需要你救我?”
魏棠眉头皱起,嘴角向下,看起来十分严肃。
她从后腰里抽出一沓百元大钞,在掌心拍了拍。
“诊金啊,你昨天晚上没收我诊金,你说说,这么大的纰漏,你老板知道了会不会怪你,会不会扣工资,说不定还会把你开除,多严重啊!”
说完,她把那一沓四五十张钞票一股脑地塞进邵楚安手里,潇洒地曲肘靠在墙上,一挑刘海,语气中有些得意。
“拿着,去把账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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