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刚回到永安里,就听薛娘子和吴娘子吵得不可开交。那吴娘子蛮横地叫嚷:“掉在我家就是我的!”薛娘子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两人在吴娘子家门前,互不相让地抢夺一块被褥,阿木和哥哥阿旺、容进都在一旁劝阻。没等我开口询问,薛娘子就委屈巴巴地跑来与我诉说:“小赵娘子,你快来评评理啊!今儿天气好,我把衾褥挂出来晾晒。结果一阵风,把被褥吹到吴娘子院子去了,我上门讨要,她却说被子是她的!”
那北狄人滚落山坡下,他摔得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我匆忙跑回去与慕容昊汇合。
剩下那名北狄人中了箭,也被制服,灰衣男主也当场投降。
救出冬青后,我与慕容昊将北狄人和灰衣男子都送到七星帮去,那名晕倒的北狄人也被五花大绑抬了回来。
孟四喜怒交加道:
“好你个北狄狗,竟敢跑到四爷我的山头上撒野!妹子,阿东,你们干得漂亮!”
那魏骏却道:
“四爷,使不得啊!我们掳了北狄的士兵,只怕他们要上山攻打咱们!还是快快放了吧……”
孟四是个有血性的,他勃然大怒地骂道:
“去你娘的!老子还怕那群北狄狗不成?他们敢打我,老子叫他们有来无回!”
魏骏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吱声。
孟四让手下把俘虏们押下去关起来,那灰衣男子求饶道:
“大王饶命啊!小人姓何名安,本是大同县的商贩,因家人落在北狄人手里,这才被迫成了他们的译员。”
孟四问我:“要不放了他?”
我谨慎道:
“不行,就怕他下山后会反咬一口,又把北狄人引来。”
孟四连声说对,最终还是将何安一同收监。
忙了半日,虽没摘到菰子,但抓到北狄的细作实乃意外之喜。
慕容昊安抚我:
“那人参明日再去挖吧。”
他不提我都快忘了这茬,我有气无力道:
“嗯……我现下只想快快回去吃口饭歇息歇息。”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刚回到永安里,就听薛娘子和吴娘子吵得不可开交。
那吴娘子蛮横地叫嚷:
“掉在我家就是我的!”
薛娘子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
两人在吴娘子家门前,互不相让地抢夺一块被褥,阿木和哥哥阿旺、容进都在一旁劝阻。
没等我开口询问,薛娘子就委屈巴巴地跑来与我诉说:
“小赵娘子,你快来评评理啊!今儿天气好,我把衾褥挂出来晾晒。结果一阵风,把被褥吹到吴娘子院子去了,我上门讨要,她却说被子是她的!”
我冷淡地看向吴娘子,孰是孰非,一目了然,可这刁妇显然不是能说理的人。
我是真不想搭理她,可又不忍心薛娘子受气,我无奈道:
“吴娘子,薛娘子平日待你不薄,前些天还做了肚兜送给你未出生的小孙儿,没必要为了一张被褥,伤了彼此的和气吧?”
阿木也劝她:“娘,还给人家吧……”
吴娘子眉毛倒竖,两眼一瞪,骂阿木道:
“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那女人说一句比你娘说十句都顶用!”
吴娘子与我杠上了,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俗话说天上掉馅饼,咱这是天上掉被子,是老天爷要把她家被子送给我,我就是不还,你能拿我怎样?”
她说完,气焰嚣张地走回屋里,阿旺也随着进去了,阿木为难地瞅我一眼,最终也没说什么。
薛娘子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都什么人啊!我先前真是瞎了眼,还拿她当同乡姐妹看待!”
容进摇头叹息: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我见不得薛娘子受这窝囊气,我搂着她往屋里走。
“薛娘子,别恼,我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我凑近她耳畔说了几句话,薛娘子听完,破涕为笑。
“好!就给她一个教训!”
翌日,我和慕容昊、母亲一同出门,这回我们带上了挖参的全套用具。
我们各司其职,我和母亲负责挖参,慕容昊去采集苔藓和树皮。
野参挖出来后得用苔藓裹住,方能保鲜。
母亲取出小剪子,先将腐土里的树根剪开,再用鹿骨针一点一点往下挖,她的动作无比轻柔,比梳头的力度还要小,确保不会伤到人参的根须。
足足挖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那株野人参毫发无损地捧出来。
母亲喜不胜收道:
“过几天花大娘办寿宴,正好拿去送给她老人家了。”
我娘捧着人参返回,时间尚早,我便与慕容昊继续进山采菰子去。
自从他昨日说不会对我无礼轻薄,我便不再避忌他。
慕容昊是正人君子,我不该以己度人。
山里菰子繁多,除了毒蕈,还有不少鸡枞、榛蘑、滑子菰……都是能吃的,我们满载而归。
慕容昊眉开眼笑道:
“小佩和小佑见了,定然很高兴。”
我轻道:“感谢你,对他们这般好……”
慕容昊定定地瞧着我,发自肺腑道:
“小赵娘子,我是真心喜欢孩子们,不仅仅是因为你。”
我愧疚地避开他的眸光,慕容昊闷闷道:
“说句冒犯的话……我总觉着,跟他们分外投缘,好像,他们本来就是我的孩子一般……”
我嗓子眼哽住,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呐喊:
“因为他们确实是你的孩子啊!”
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
我苦涩道:
“待你恢复记忆,你便不会这么想了……”
慕容昊坚定不移道:
“如果恢复记忆后我不再爱你们,我宁可一辈子也不恢复!我也不会原谅那样的自己!”
复杂的情愫在心头翻涌,我不敢再与他交谈,旋身快步走下山。
回到永安里,从阿木家门口经过时,里头传来吴娘子的鬼哭狼嚎。
“痒死我了!啊!痒死我了!”
我了然地挑了挑眉,淡定从容地继续走。
阿木从屋里出来,见了我,即刻求救道:
“小赵娘子,我娘不知道为何,全身瘙痒起满了疹子……”
我事不关己道:“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你可有止痒的药方?”
我睁眼瞎说:“没有呢。”
吴娘子挠着痒冲出来,她朝隔壁容进家骂道:
“姓薛的!是你害了我!你给我滚出来!”
薛娘子咿呀一声打开门,啐道:
“呸!你在胡说什么?”
吴娘子撒泼:
“刚才我穿了从你家掉进来的衣裳,身上就奇痒无比!一定是你干的!”
薛娘子叉着腰,凶巴巴地回嘴:
“俗话说天上掉馅饼,你这是天上掉衣裳,是老天爷要让你身上痒,与我有什么干系?”
我不忘附和道:
“吴娘子,捡到别人的衣裳就该还回去,你还往自己身上套,难怪老天爷要给你吃教训。”
吴娘子哇哇大叫。
“是你们!是你们陷害我的!你们这俩贱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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