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穆辞年还从未有过这么复杂的感觉,希望时针走得快一些,又希望它走慢一点。女人不再说梦话,睡得香甜。穆辞年背了无数遍《清心咒》后总算把自己活活累晕过去。旭日东升,晨光熹微,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云霞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柔和、舒适,带来一室温暖。床上的新婚夫妻相拥而眠,光影将这一幕渲染得如梦似幻。而得知华昭昭“丑闻”的杜玉婕实在按捺不住,一大清早便急匆匆地赶到了穆家老宅。
他无法自控地垂眸望去,女人眼尾那抹惹人的胭脂红还没散去。
再往下,凝脂佳玉般的圆润也泛着浅浅的酣红。
随即,穆辞年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她这么伤心难过,他居然还能留意到这些地方!非礼勿视!
就算他们是夫妻,也不可以看!
强硬地将目光挪到别处,穆辞年木着一张红脸极力屏蔽掉方才看到的画面,一字一句地重新背诵起文章。
这次背的是《清心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穆辞年还从未有过这么复杂的感觉,希望时针走得快一些,又希望它走慢一点。
女人不再说梦话,睡得香甜。
穆辞年背了无数遍《清心咒》后总算把自己活活累晕过去。
旭日东升,晨光熹微,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云霞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柔和、舒适,带来一室温暖。
床上的新婚夫妻相拥而眠,光影将这一幕渲染得如梦似幻。
而得知华昭昭“丑闻”的杜玉婕实在按捺不住,一大清早便急匆匆地赶到了穆家老宅。
“弟妹,你来了。”穆母态度淡淡。
杜玉婕也不气,兴奋地卖了个关子:“大嫂,我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特地来告诉你呢。”
“什么消息?”
“夫人,少夫人不见了!”这时,吴婶着急忙慌地从楼上跑下来,胖乎乎的身子气喘吁吁,还在不断地比划着。
“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少夫人的身影。”
杜玉婕哪还顾得上“揭穿”华昭昭的真面目?眼底顷刻闪耀起激动八卦的光芒:“该不会是跑了吧!”
还没核实,她就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嗓音亢奋、唾沫飞溅。
“那丫头看着不是个温顺乖巧的,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守着辞年?怕是早就带着钱跟野男人远走高飞了!”
“大嫂,快清点清点家里少了什么吧。”
直到穆母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杜玉婕这才默默消了音。
穆母转而继续问吴婶。
“确定都找遍了?”
“这……少爷的房间还没找。”吴婶一拍手,“哎呀,说不定少夫人昨天一整夜都在照顾少爷哩!”
“去看看。”穆母起身上楼。
杜玉婕忙不迭跟了过去。
一行人很快到了五楼,为方便医治,穆辞年的房间并未反锁。
“大嫂,快开门啊。”杜玉婕紧张又期待,恨不能破门而入。
顿了顿,穆母抬手轻敲了三下门。
叩——叩叩——
“昭昭,你在里面吗?”
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
“哟,侄媳妇儿该不会没在里面吧?啧啧啧,这才结婚不到一天,丈夫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就到处乱跑。”
杜玉婕无不讽刺地叫着“侄媳妇儿”,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华昭昭跟人私奔的消息,瞅瞅大房母子得知后精彩纷呈的脸色。
哼!绝对笑他个三天三夜。
穆母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手抚上把手,一转,将门打开。
吱——
眼前的一幕叫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吴婶“呀”了声,抬起双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透过手指缝隙看向床上的小夫妻。
他们这位新进门的少夫人此刻正缩在丈夫的怀里,乌发散开,衣裳凌乱,嫩生生的小脸儿睡得红扑扑的。
进展真快!
正要劝夫人把门带上无声无息离开,刺耳异常的尖叫声骤然响起,险些把吴婶的耳膜给震破。
“啊——”
可怜的吴婶耳朵“嗡嗡嗡”响。
“啊——”
杜玉婕崩溃的叫喊声再也关不住。
本以为华昭昭卷钱跑路,结果人家和穆辞年滚一张床上去了!这要是有了孩子还得了?
“啊啊啊!你们都干了什么啊!”
穆辞年本就睡得不深,杜玉婕这么不遗余力地咆哮怒吼,成功将他的意识从不可言说的睡梦中拽回了现实。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门口站着的三个女人。
“妈?叔母?吴婶?”
“咳,”穆母轻咳了声,有些尴尬地试图去抓门把手,音量调得很低很低,“那个,辞年,把你吵醒了吧?接着睡,接着睡。”
“大嫂!”杜玉婕跳了起来,“你就这么走了?”
这下饶是沉睡中的华昭昭也被吵醒了。
睁开迷蒙的眼眸,她惊悚地发觉自己不仅躺在穆辞年的床上,还埋在人家的怀里,并且被穆母等人撞了正着。
当时就清醒了。
顾不上其他人,华昭昭的第一反应是穆辞年没事吧?
仰起小脸看向当了一晚上枕头的大佬,正好撞上男人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眸,好像没被压坏?
左手揽着她,华昭昭索性伸向男人的另一只手把脉。
而这一幕在众人看来便是她被“吓坏了”,环住男人的腰躲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寻求庇护。
杜玉婕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华昭昭,你在做什么!”
“够了!杜玉婕!”穆母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呵斥,“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赶紧下楼去,不要打扰我儿子儿媳妇休息!”
又被当众斥责,杜玉婕气得呼吸困难,好在还未完全失去理智。
她紧了紧牙根:“大嫂,辞年的身体状况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华昭昭怎么能这么痴缠他!这不是要辞年的命吗?大嫂,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辞年的死活了吗!”
“这丫头简直是用心险恶啊!”
穆母当然不会不顾儿子的身体,这不是他的精神头儿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好吗?而且他要是不愿意,华昭昭能成功留宿吗?
想来他心里是有华昭昭这孩子的。
打了三十年光棍,在最后这点时间里,穆母自然不会阻止他和喜欢的姑娘亲近。
对于把小两口吵得不得安眠的杜玉婕,穆母越发不喜。
杜玉婕却误以为穆母铁青着脸是被自己说动了。
她气势汹汹地转过身训斥华昭昭。
“华昭昭,你就这么缺男人吗?穆辞年都病成这样了,你不仔细照顾着也就算了,居然勾引他陪你整夜胡闹!”
“果然是出身乡野,粗俗无礼又下贱!”
“还不赶快滚下来!”
病床上的穆辞年黑眸沉了又沉,原来杜玉婕就是这么对待他妻子的。
真当他已经死了?
“叔母,我敬你是长辈,才叫你一声‘叔母’,但我尊重你,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辱骂我的妻子!”
杜玉婕对上穆辞年寒芒森森的眸子,身子一颤,忙做出被误解委屈至极的表情:“辞年,叔母这是担心你。”
“你才刚刚恢复清醒,怎么能……”
“辞年,你年纪小容易被诱惑,叔母比你看得明白,华昭昭她居心叵测,你千万别被她迷了心智啊!”
华昭昭把完脉,露出比杜玉婕更柔弱无助的神情:“婶婶,您误会我了,我昨晚帮辞年按摩双腿,一直按到深夜,精疲力尽,腰酸背痛,实在累得厉害才不小心在这里睡了过去。”
“对不起,婶婶,我不知道不可以睡老公的床。”
穆辞年被“老公”这一称呼猛地砸了一下,险些没绷住肃杀冷冽的表情,随即想到她提及的“按摩”。
他若有所思:“怪不得我感觉到双腿有点痛。”
“什么!”穆母瞪大双眼,“辞年,你刚刚说你腿有点痛!腿吗!”
要知道他失去腿部知觉已经整整三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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