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刚张嘴想想拒绝,又怕有声音会吵醒其他人。沈妙清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塞到她手里,自己就美滋滋吃起另一半了。两个阿弟都已经睡着,倒是懒得叫两个小家伙起来。沈妙清还在烤的时候,还撒了些盐,盐是百味之首,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家常小菜,都离不开盐。烤田鼠也是,加了盐,比没滋没味好得多,田鼠入口却是嫩滑爽口,肉质紧实,丝毫不会感到油腻。沈妙清将手里的田鼠吃了大半,再抬头一看,自家阿娘还没有开吃。
沈妙清一把抓起已经不挣扎的田鼠,掂量了一下,倒是有小半斤重。
沈妙清倒是挺满意的,简单清洗田鼠后,用刚煮好的热水一烫,利落去毛。
再用削好的木签穿上,沈妙清就心情不错地将田鼠烤了起来。
林娘看着自家女儿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即,她不安的四处张望,见众人都睡得沉,才松了一口气。
林娘继续看着铁锅里的水,也不再去管女儿的捣鼓,只是眼睛还是会时不时瞟向四周。
逃荒这段时间以来,林娘也心疼自家娃娃过得苦,现在见她能自己抓着田鼠改善一下伙食,林娘还是替自家女儿开心的。
林娘心里也知道,其实二房三房家的,有什么好东西也会自个藏起来吃,所以她也不觉得自家女儿有什么问题。
沈妙清倒是不知道自家娘亲心中所想,她抓田鼠的动静她娘也是看见了的,所以她也没必要隐瞒。
沈妙清也是看见了逃荒的众人睡得熟,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更何况这田鼠个头小,倒是不用担忧。
当林娘那边将水差不多都煮好后,沈妙清的烤田鼠也完成了,她将一半田鼠撕下来,递给了林娘。
林娘刚张嘴想想拒绝,又怕有声音会吵醒其他人。
沈妙清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塞到她手里,自己就美滋滋吃起另一半了。
两个阿弟都已经睡着,倒是懒得叫两个小家伙起来。
沈妙清还在烤的时候,还撒了些盐,盐是百味之首,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家常小菜,都离不开盐。
烤田鼠也是,加了盐,比没滋没味好得多,田鼠入口却是嫩滑爽口,肉质紧实,丝毫不会感到油腻。
沈妙清将手里的田鼠吃了大半,再抬头一看,自家阿娘还没有开吃。
沈妙清压着声音,认真的说道,“快吃。”
林娘看着手里的吃食,惴惴不安,她可以接受女儿开小灶,但对于一直安分,从来没有吃过独食的她来说,确是很难为情。
对上女儿认真的神色,林娘也担忧会有人看到,最后还是吃了起来。
等田鼠吃完后,收拾好烧水的物件,躺下休息时,林娘心里还在砰砰跳个不停。
直到次日,见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林娘不安的心才压了下去。
齐城的城门依旧紧紧关闭着,为了防止暴乱,齐城的官老爷还派出了不少官兵守着城门,就连那守青山长河的官兵也增添了不少。
看着这一幕的沈老爷子,担忧地找各户当家人商量。
“老黄啊,这可怎么是好?”
“是啊,让咱们原路返回也不能啊,不说那些土匪盗贼,就连那边的沙鬼都快打到咱们那了!”李老头忧心忡忡。
他们的村落靠近沙戈国,大旱也致使沙戈国更频繁地入侵君国边境,沙戈国的可怕,也让君国的民众称其为沙鬼。
“这边河州十三城又不让过,这可怎么办!”
林家老爷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今天早晨,他们一醒,就又收到了催促灾民们赶紧离开的信息。
“唉,不从河州穿过,我们就去不了南方。”黄老爷子也重重叹息。
他想到可能城内不让他们过,却没有想到过,竟然连山路,河路都不让走。
黄老爷子原本就没打算才留在河州这边。
河州虽然有水,但山地多,不宜居,且离敌国近,若是沙戈国真的打进来了,这里没多久也会沦陷。
众人一整日在商量,却终究是找不到一个好的法子。
进也不是,退也不成,只能就这么耽搁下来,最后决定再待在这齐城外看看怎么回事。
沈妙清看着他们做出来的决定,也早有预料。
人或多或少都有从众心理,现在不仅是他们留在这里,还有上万的灾民也在这里停留。
但沈妙清还是不安,她去找了黄老爷子。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远离齐城的城门,不是说要回去,但不要靠这么近城门。”
沈妙清怕黄老爷子不理解,再三强调。
“今日是临王爷下令的第六日,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用什么强制的手段来赶走堆积在这里灾民,只怕会容易遇到危险。”
“可是,若是我们现在离得远,万一有新的通告,岂不是不能第一时间知道。”黄老爷子有所顾忌。
老爷子心里还是抱有侥幸心理,觉得上万的灾民,这些个官兵应该是不是轻易动手。
“丫头片子的,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沈老爷子出声喝道,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不善。
另一边的沈诗苓见此状,转动眼眸,忙上前劝道,“是啊,姐姐,这里都是当家的人在说话,你还是不要掺和了吧。”
沈妙清眸色渐深,她其实也清楚,他们不会听劝,但该做的,她还是会去争取。
书里的临王爷出场的次数不算多,只有几笔写过,这位爷是个手段残忍的,可不像是会重视这些个灾民的死活。
“我瞧着你家丫头倒是个机智的,她有想法也是为了大家好。”黄老爷子还是出声维护道。
他虽然不是很赞同现在离开齐城外,但他却还是知道这沈家丫头处事是难得的聪明。
上次面对抢劫的山民的说服众人,临危不乱,就可以见出她不一般。
张大锤在一旁沉思后,也出来帮腔,“我倒是觉得沈家丫头说得有理,这官兵可不是我们那些个村民,能一直有耐心跟咱们说理,人家要是真的强制赶人,别到时候急急忙忙被人踩死都不知道。”
张大锤是乞丐出身,后来得了些机遇才学了些看病的本事,但骨子里那避害驱利的本能还是让他很警惕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
张大锤的话音落下,黄老爷子更是犹豫,“可是若是我们返回的话,这附近除了众多灾民聚集地,回头只有去那的荒山。”
除了荒山那边有枯树山洞遮阳,别的都是茫茫一片干裂的土地,根本没有好的歇脚地。
且这么一返回,再想出来,又得走大半天的路。
黄老爷子的话没有说全,但其他人心里也想到了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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