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见状,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然后,他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臂,绕过姜婳的脑袋,拿起安全带,有条不紊地为姜婳系好。“呼吸,憋坏了我可不赔钱。”声音低沉,在姜婳耳边嗡嗡响。说完,他利落地发动车子。姜婳感觉他在蛐蛐自己但没有证据,再次感叹眼前这男人,怕是放鸭店都得是头牌!她暗骂一句:男妖精和没出息!中港双牌的车开过闸口,雨幕越来越淡,在绵延的公路上,太阳穿过云雾和彩虹遥相呼应。
他赶忙加入气氛组大声祝福:
“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姜婳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众人纷纷道贺的画面,她和周斯年被幸福的浪潮裹挟着,只能点头如捣蒜般被夹道欢送。
她一路走出来,脸笑的像面具似的僵住了,心中满是疑惑,只能用腹语悄悄问道: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像捡到钱似的?”
“不奇怪啊。结婚本就是欢欢喜喜的事。”
周斯年嘴角扯出一抹淡弧,笑意却未达眼底,心底悄然补了句“除了你”。
姜婳怀疑他在阴阳怪气但她没有证据,难不成是嫌给的钱少,这会儿后悔了?
“直接去机场吧,机票我订好了,头等舱哦。”
姜婳此刻真怕他半道跑了,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啥诱人的条件,只好先抛些小利,权当稳住他。
周斯年无所谓地耸耸肩,牵起迷糊的姜婳,朝着路边那辆挂着中港双牌的劳斯莱斯幻影走去。
“坐我的车走。”
“哇塞!你这是租的还是买的呀?你这行这么能挣钱?”
姜婳那副财迷样,让周斯年笑意更盛。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小心地护着她上车。
“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好。”
姜婳这才后知后觉,有种小媳妇在家盼着种地老公归家的奇妙错觉。
她掏出手机玩起消消乐,试图让自己乱跳的心平静下来,心里那感觉就像是在古玩市场瞎猫碰上死耗子,捡到一件标价低得离谱的宝贝。
既怕这宝贝其实是个赝品,空欢喜一场;又怕它突然成精,长了腿跑路。
直到看见那辆豪车,她才笃定自己简直是走了大运,用白菜价抄底买入了周斯年这支超级绩优股。
没承想电话突然炸响,一瞧屏幕上备注着“出轨老渣男”,嘴角瞬间勾起一抹讽笑。
“你怎么把你妹妹打成这样,要是破相了怎么办?”电话那头传来姜显荣愤怒的质问声。
“她偷人,难道不该打吗?真没想到啊,偷人的毛病也会遗传。爸,你说她这是遗传你呢,还是遗传你的二房啊?”
她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电话那头的人。
被女儿这般挑衅,姜显荣气得浑身发抖,在电话那边大骂道:
“逆女!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赶紧给我回家向你妹妹道歉,不然,我就把你的卡停了!”
然而,姜婳只是挑了挑眉,
“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至于卡,你想停就停,随你便。不过老姜,我得提醒你一下。要是我没钱花了,我一无聊,可就只能去陪爷爷下棋解闷了。”
在姜家,食物链的顶端是老顽童姜爷爷,而姜爷爷最宠爱的便是姜婳这个古灵精怪又乖巧漂亮的孙女。
所以,别看姜显荣在外是风光无限的姜氏董事长。在姜家,他就像一块夹心小饼干,对上要敬畏老爷子,对下又拿姜婳没办法。
“你……你明晚给我回家吃饭!”
“这几天没空,我要去出差,你要是想和我吃饭,和吴秘书约一下时间吧。”
听到这话,姜显荣气得直骂,“你别回来了!在外面野着吧!”
他气得声音都有点发颤了,说完这话,就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急匆匆地就挂了电话。
他可太清楚自家女儿的一身反骨、伶牙俐齿了,再听她说下去,指不定会冒出什么更诛心的话,将他气得吐血。
*
车外不远处,正有几个路人在街边的屋檐下躲雨闲聊。
突然,一道帅气的身影闯入了她们的视线。只见周斯年迈着大长腿走在雨中,黑色风衣被风一吹,衣摆肆意飞扬。
“哇塞,快看那个帅哥!”
“这颜值简直逆天了,这是在拍电视剧吗?”
周斯年旁若无人地走进一家花店,片刻后,他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出来。
“天呐,他居然是去买花,太浪漫了吧!这种好男人怎么都是别人的啊!”
姜婳在车里等得昏昏欲睡,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晃悠,差点就磕到车窗上。她不自觉地往后一仰,眼神随意地飘向了后视镜。这一望,瞬间让她倦意全无。
黑色的风衣、雨伞还有迎风慢慢盛开的粉色玫瑰。
起初,玫瑰还是羞涩的花骨朵,随着周斯年的疾步,玫瑰开始慢慢舒展、张开。
原来玫瑰从花骨朵到怒放,仅仅需要一条街的时间。
周斯年单手抱花,神态淡然地钻进车里,漫不经心道:
“这婚都结了,手里没捧花不合适。”
姜婳抱着他像烫手山芋般塞过来的戴安娜玫瑰,包装精致、馥郁芳香。花束上还有一张卡片,熟悉的哥特体:
【新婚快乐,周太太。】
上面还有一朵和衣服上一样的玫瑰,是他画的。
姜婳瞅着那玫瑰上的雨水珠,心里那朵花也跟着“噗嗤”一下开得灿烂。
“等会儿要坐飞机,这花能过安检吗?”姜婳眨巴着眼睛,有点担心地问。
“放心吧,给它安排个专座。”
车子久久没有发动,仅仅一分钟,姜婳就有些受不住了,她眉头微蹙,试探问道:
“你该不会是想坐地起价,多要点钱吧?”
周斯年微微一怔,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笑,缓缓俯身靠近姜婳,瞬间乌木沉香的独特男性气息如同一缕轻烟,丝丝袅袅地朝姜婳席卷而来。
姜婳的心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
周斯年见状,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然后,他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臂,绕过姜婳的脑袋,拿起安全带,有条不紊地为姜婳系好。
“呼吸,憋坏了我可不赔钱。”声音低沉,在姜婳耳边嗡嗡响。
说完,他利落地发动车子。
姜婳感觉他在蛐蛐自己但没有证据,再次感叹眼前这男人,怕是放鸭店都得是头牌!
她暗骂一句:男妖精和没出息!
中港双牌的车开过闸口,雨幕越来越淡,在绵延的公路上,太阳穿过云雾和彩虹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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