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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月高声说完就要往外走，方夜羽扯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回来：“够了！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疯！只要杀了那个女人，哥哥就会爱我！”
方静月激动起来，往外冲的力气很大，方夜羽差点拦不住她。
方夜羽头疼地看着方静月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伸手在她后脖颈的地方一捏，方静月顿时晕了过去。
耳边终于安静了下来，不知为何，方夜羽松了口气。
将方静月抱回床上，方夜羽重重叹了口气。
她瘦了很多，手腕细细的，感觉一折就会断，不用想就知道这几年她受了多少苦。
方静月，再也没有了曾经那个天真叫他哥哥的样子。
方夜羽点燃一根黄鹤楼，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口腔，将他心中的烦闷通通压了下去。
吸烟的习惯，是陈雅欣消失之后才有的。
他日日想念，满心的愁苦折磨得他几乎活不下去，每当这种时候，一根香烟，能极大的缓解他的痛苦。
久而久之，就成了他的习惯。
方夜羽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方静月，脑子里面全是当年的那场大火。
如果不是方静月，他跟陈雅欣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很恨她。
哪怕她是他的妹妹，并且已经用五年的时间去赎罪。
他也还是恨她。
可他无能为力去做什么。
香烟的火光明明暗暗，最后彻底熄灭。
这边，程梦薇算完账，果果已经困得趴在陆歧为腿上睡着了。
陆歧为拿着一本书在看，程梦薇看了一眼，都是外文，她完全看不懂。
“可以回家了？”似乎是感觉到程梦薇看他的视线，陆歧为抬头问。
程梦薇瞬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陆歧为这种习以为常的语气，说着回家的话，就好像他此刻是一个等着妻子工作完一起回家的丈夫。
特别是果果在睡在他怀里，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脸上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程梦薇垂下眸子：“嗯。”
陆歧为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将果果抱了起来：“那我们走吧。”
程梦薇心不在焉地点头，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小宋和小杨已经离开，程梦薇关好店门，坐上了陆歧为的车。
程梦薇接过果果，听着果果睡梦里还在叫着爸爸，心里微涩。
关车门的声音传来，等了很久，程梦薇都没有等到车子启动。
她抬头，就看见陆歧为握着方向盘，迟迟没有启动车子，却是透过后视镜在看她。
那眼神中有着犹豫，有着炽热。
他好像有话要说。
程梦薇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快速地移开了视线：“怎么还不开车？”
陆歧为眨了眨眼，终于是恢复了他正常的样子，启动了车子。
程梦薇莫名松了口气。
可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
大概是怕吵醒果果，两个人一路沉默，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到车子停在了程梦薇家门外，陆歧为下车帮她打开了车门，他也还是没有说话。
程梦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沉默的陆歧为。
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其实从昨晚那个拥抱开始，她好像对他的感觉就有了变化。
白日里还不明显，但现在的氛围下，她怎么也忽略不了心里的那种感觉。
一直到她打开了家门的时候，终于听到陆歧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梦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