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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走的时候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来送他。
可孟衔月还是站在了机场外的草坪上。
她看着飞机从平缓的跑道上蓄力，穿透蓝天白天，飞向天际。
心中希望艾斯能回去拥有一段正常的感情，而同时又希望他留下别再回去那个牢笼。
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牵扯着她的思绪，都随着这架飞机，飞远了。
……
一切好像全部回到了正轨，和顾言风之间的合作进展地十分顺利。两人之间对事态上的默契度，越来越高。
期间去过几次盛鼎，也见过顾尘几面，他曾经脸上的意气风发，似乎变得有些沧桑了起来，在见到她时，似乎总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什么也没说。
孟衔月也并不想分一点精力在他身上，每次来就径直往顾言风的办公室里去。
项目接近尾声，顾言风又拟了份最终方案。
“大概一个月后收尾，宣传部可以再营造一次小高潮，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庆功宴就不办了，不过这次合作的这么顺利，单独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吧……”
顾言风一双看什么都深情的桃花眼中，满满的柔情。
孟衔月合上文件：“确实比预计中快，你想吃什么？我请。”
顾言风道：“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吃，如果是和你吃的话，什么都可以，看你喜欢。”
“哪来的土味情话？”孟衔月哭笑不得。
认识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渐渐熟悉，久而久之，顾言风身上的那股风流的劲渐渐浮现了出来。
但怎么说总是皮囊占优势，如果别人在她面前说这样油腻的话，孟衔月只会觉得难受，可顾言风的嗓音很有磁性，不谈工作时总是带着玩味的蛊惑。
就像是，天生该说这样轻浮的话，一点也不会维和，倒是平白会添几分暧昧。
顾言风笑道：“网上看到的，他们说年轻人就爱这样，我也很年轻，说这些是合理的。”
“你后年三十了，不年轻了。”
“年轻不全然指代年龄。”顾言风说道，“如果我老了之后能像尤纪那样，让人看不出年龄，那也是一种年轻。”
孟衔月笑着看他：“你似乎很喜欢她啊？”
“当然。”顾言风打开手机，划了几下屏幕，“只是不是你心中的喜欢。”
他将手机放到孟衔月面前，笑道：“明天JGIWEH音乐剧剧团来上海，还有票。”
孟衔月看向手机，JGIWEH恰好是她最爱的音乐剧剧团，曾经在美国，经常去看。
只是回了国内，已经近十年没有关注了，尤纪给的信息未免太落后了。
她结果婚也离过婚，在感情方面并不是傻子，顾言风的心，她自然能明白。
很难说她对顾言风有什么特殊感情，毕竟曾经的那次果断动心，让她白白浪费了近十年的光阴，这次自然要谨慎。
她将手机推了回去：“我现在没精力了。”
顾言风有些失望的收回手，却在看到屏幕的下一刻，又说道：“如果我现在让你开心起来，你会同意吗？”
孟衔月有些意外：“得看开心的分量。”
顾言风重新将手机放在她面前，这次却不是音乐剧团，而是一张辞职报表。
“顾尘从盛鼎辞职了，够不够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