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诩捂着抽痛的心脏,惊恐不已。素染惊惶不定地看着白若诩,眼眶泛红,委屈的问。“若诩哥哥,你想祁桉公主了吗?”白若诩却还未从梦里失去孟祁桉的恐惧中缓过神,对素染的委屈毫无反应。窗外忽然唢呐声声,喜乐阵阵。喜娘在外高喊:“吉时已到,驸马迎亲——”白若诩回过神,喑哑无言,颤抖着双手穿好了衣服。喜娘进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红着眼眶绞着手帕的素染,不禁皱眉。
公主殿侧院。
白若诩原本抱着素染,睡得香甜。
但就在孟祁桉踏入时空隧道离开的那一瞬,安恬的梦境变了模样。
原本盛开在他浮华梦境里含羞草,毫无征兆的大片大片枯萎,死去。
他一时恍然,追着枯萎的花草,却见前方孟祁桉穿着红色嫁衣,独自一人走在枯萎的花路之上。
“祁桉——”
不知为何,看着那独行的背影,他心中倏忽一悸。
仿佛她这一走,便是永别。
但一向对他十分关心的孟祁桉却没有回头,仍旧不疾不徐的朝前走着。
白若诩不自觉开始追着孟祁桉。
他心底有一个声音:“一定要追上孟祁桉,不然就会永远失去她。”
白若诩一遍又一遍呼喊着孟祁桉的名字,一路不敢停歇奋力追赶。
哪怕含羞草的枯枝割破他的皮肤,哪怕坑坑洼洼的泥潭脏污了他的衣衫,哪怕他的灵力莫名其妙在不断消散。
他都不管不顾,追在孟祁桉身后。
“祁桉,你等等我!”
“祁桉,你要去哪里——”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没有碰到她半片衣角。5
而孟祁桉仿佛听不见他的呼唤,自顾自朝着前方前行。
大红的嫁衣迎风飞扬,美得惊心动魄。
白若诩眼眶泛红,越来越喘不上气,心脏仿佛要跳出身体。
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他怎么用尽全部的力气。
始终都无法跟上孟祁桉的步子,甚至离她永远有一个天河的距离。
追着追着,孟祁桉到了悬崖边。
没有丝毫犹豫的,她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悬崖。
“不要!”
白若诩急了,用尽毕生力气呐喊,并伸手去拉孟祁桉。
但他却没能拉住孟祁桉。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跌落悬崖,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风吹起大红的嫁衣外袍,白若诩愣愣的接起,闻到嫁衣上残留的熟悉幽香。
是孟祁桉喜欢的清冷梅香。
但下一秒,嫁衣幻化消散,梅香也消逝无踪。
白若诩再也绷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喊。
“祁桉——”
他满头大汗的喊着她的名字醒来,将身边的素染也惊醒了。
白若诩捂着抽痛的心脏,惊恐不已。
素染惊惶不定地看着白若诩,眼眶泛红,委屈的问。
“若诩哥哥,你想祁桉公主了吗?”
白若诩却还未从梦里失去孟祁桉的恐惧中缓过神,对素染的委屈毫无反应。
窗外忽然唢呐声声,喜乐阵阵。
喜娘在外高喊:“吉时已到,驸马迎亲——”
白若诩回过神,喑哑无言,颤抖着双手穿好了衣服。
喜娘进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
又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红着眼眶绞着手帕的素染,不禁皱眉。
“驸马今日大婚,却还和婢女同处一室,实在荒唐。”
“我劝驸马端正态度,若真惹了公主生气,可没有好果子吃!”
白若诩本就白着一张脸,闻得此言心中又是一颤,面色更加惨白。
而他身后素染,直接“哎哟”一声,软软的朝着白若诩倒去,却被别的侍女抢先扶住。
白若诩回头看了一眼,在喜娘的注视下,到底没敢上前扶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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