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装作不太确定的道:“应该是吧!”总不能告诉他们百合的根球和株芽都可以种植百合吧?到时候还要找理由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大娃二娃开始收集“黑豆子”。张知折了根棍子刨土,拉着百合枝干使劲往外拽。“啊!”张知“吧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娃跑过来将张知扶起来,拍了拍她屁股上的泥,“疼不疼?”二娃咦了一声,指着挖出来的根球问:“这是什么?有点像大蒜。”
踏踏实实过了一个多月的悠闲日子,转眼就到了八月底。
小金库充足,张知就经常买肉回来吃,她觉得家里女人都没怀孕,有可能是身体里血气太少,身体自我保护意识,就很难受孕。
更何况,是药三分毒,药补不如食补,吃药的时候饮食也要跟上,这样才不浪费药效。
虽然幺娘以前一直吃药,但吃食上太差了,吃多少药都是没用的。
一个多月的功夫,老张家的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些肉,面色红润,张老头和老王氏看着年轻了不少。
张知估摸着山谷里的百合应该长好了,有些心痒难耐,是时候再上山一趟。
大人们都去地里忙活了,留下兄妹三人在家干些杂活。
“大哥,二哥,要不要去山上玩?”
“知了想去哪儿玩?”大娃在打扫鸡圈,他做的仔细,鸡圈要保持干净,不然容易得鸡瘟。
“去百合山谷看看呗。”
“百合花都开败了,去干嘛?”二娃在菜地里捉虫,闻言抬头看她。
“咱去收集一点种子,明年撒在后山上,咱摘百合花的时候就不用跑很远的路了。”张知忽悠道。
“走!”张二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灌了一竹筒热水,背上背篓锁好门,三人出发。
经过小田弯的时候,大娃将钥匙留给张老头,“爷爷,我们去山上了。”
“去吧,去吧,看好知了!”
大娃一直很稳重,知道轻重,由他带着,张老头很放心。
过了小田弯,是个野塘,周围密密匝匝的长满了桑树,太阳晒不进来,就算是大夏天,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都感觉阴冷阴冷的。
后来,村中传出塘子里有水鬼,总能听到婴孩哭的声音,就更没有人来了。
也就遇到干旱年间,村里人才会来这里打水灌溉。
大娃牵着张知的手快速走过。
“大娃二娃?你带着知了要去哪儿玩?”来找蘑菇的妇人问道。
大娃停下脚步,对着人笑了笑,“我们随便转转,看看有没有蘑菇,嫂子你也来找蘑菇吗?”
张知的爷爷张智牛有两个一母同胞的哥哥,这个小妇人是大爷爷家大孙子刚接进门的新媳妇孙水芹,一般长相,但是眼睛水汪汪的,像小鹿一样。
可能是进门还不久的原因,和人说话的时候还会脸红。
“是啊,前几天下了雨就想着蘑菇该出来了。”孙水芹在框里翻了翻,将摘的野梨给三兄妹一人分了一个。
“谢谢嫂子。”
三兄妹没逗留多久,继续往山里去。
外围的蘑菇都被村里的妇人小孩翻遍了,越往里走,能看到不少蘑菇。
可惜张知基本都不认识,也不敢摘,万一摘到有毒的蘑菇,全家就整整齐齐躺一块儿了。
倒是大娃二娃常常在山上摸索,捡了不少各种菌菇。
等到了百合山谷,已经装满一背篓了。
大娃不太确定的问张知:“这个黑色的小豆子是种子吗?”
张知装作不太确定的道:“应该是吧!”
总不能告诉他们百合的根球和株芽都可以种植百合吧?到时候还要找理由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大娃二娃开始收集“黑豆子”。
张知折了根棍子刨土,拉着百合枝干使劲往外拽。
“啊!”张知“吧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娃跑过来将张知扶起来,拍了拍她屁股上的泥,“疼不疼?”
二娃咦了一声,指着挖出来的根球问:“这是什么?有点像大蒜。”
张知满手是泥,兴奋地道:“百合,地里挖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百合?”
“徐管家说它开的是百合花,那这自然就是百合了。”张知眼珠一转,又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这东西长的像蒜,万一能吃呢?”
大娃二娃也觉得有道理,撸起袖子就开挖。
张知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忽悠人真的好累啊。
山谷里的泥土还算好挖,因为是在两座山的夹缝中,落叶比较多,又湿润,都是松软的黑土。
泥土肥沃,落叶给百合带来了足够的养分,又因为这里不被外人发现,百合根球都是生长多年的,又大又白,肉很厚。
半个时辰的功夫另一个背篓也满了。
三兄妹兴冲冲的跑回家,发现院门锁着,懒得去小田弯拿钥匙,绕到后院准备先将百合洗干净。
大娃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窗台上动,仔细看去是一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映在了窗户上。
屋里传来“哐哐”翻箱倒柜的声音。
声音太大,二娃和张知也注意到了。
大娃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道:“有贼……”
屋里的人是张温发,他是个闲汉,平时在村里招猫逗狗,搞得人嫌狗憎,手里有偷摸来的银钱就去赌坊赌钱,直到输光为止。
前段时间张知他们去卖百合花的时候,正好被他看见,知道老张家赚了不少钱。
今天,在山上瞎晃悠的时候,听到兄妹三人上山去了,知道屋里没人,他就按捺不住,准备偷个几两银子好去赌坊碰碰运气。
农村人家的后门都是用木楔子抵住就行了,用竹片一挑就能打开。
张温发越翻找越烦躁,一文钱都没找到,见时间不早了,将厨房里的肉往怀里一揣,准备跑路。
大娃抄起墙边靠放的捶衣棒,二娃举起桶里的水瓢,猫着腰等在后门处。
张知出声把人吓出来,“是谁在里面?”
张温发一个激灵,拿起灶台上的菜刀夺门而出。
刚打开后门,迎接他的就是一棒槌,二娃拿着水瓢又往他头上猛敲了几下。
兄弟俩用足了力气,张温发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晕了过去,菜刀“当啷”一声砸在了地上。
兄妹三人大眼瞪小眼,现在怎么办?
二娃踹了张温发一脚,见他一动不动,有些慌。
他颤着声音问大娃:“他怎么不动了?不会死了吧?”
大娃哪里知道人是不是死了,此时也有一些害怕。
张知蹲下伸手探了一下张温发的鼻息,松了口气。
还好,还有气!
她真怕两个哥哥控制不住手劲把人打死了。
张知给张温发搜了一遍身,发现就偷了一块肉。
她一脸鄙夷,真够蠢的,大白天做贼就算了,还什么都没偷着。
二娃皱眉问大哥,“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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