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旭尧抽出一支,掀在嘴里摁下打火机点燃。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飘浮,岑旭尧眯了眯眼:“我不知道伯母今天让我来是为了说这事。”“嗯。”杨攸栀没什么情绪,仿佛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岑旭尧吃饭的时候就觉出她的不对劲,他第一次见她敢不服从家里的决定。哪怕她没直接说“不”,但除“好”这个答案之外的答案,都是反抗。“发生什么事了?”他看向她,“你说要考虑,考虑什么?”
话音落下,杨攸栀视线淡淡转向岑旭尧。
岑旭尧没有看她,目光下落,像是食之无味的咬着嘴里的虾肉。
他们这些人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但其实向来没有选择。
杨攸栀的回答只能是“好”,
可冯斯年重新出现了。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的任何一天、任何一个时间点,哪怕是下午三点之前,杨攸栀也会回答“好”。
但偏偏命运就是这么喜欢玩弄人。
杨攸栀的沉默让杨父也停下动作抬眼望来。
杨父身居高位几十年,他只是无声的看着,那种压人的威慑力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杨母皱眉敲了下桌面:“攸栀。”
杨攸栀放下筷子,神情淡凉:“我会考虑。”
听到她的回答,岑旭尧看了她一眼,在杨父发火之前,他笑着开口:“伯母,伯父,这事让我和攸栀商量决定吧。”
杨父收回视线,抬了抬筷子:“吃饭。”4
之后餐桌上只有杨母和岑旭尧时不时的说笑声。
吃完饭,杨攸栀站在院子里抽烟。
身后传来脚步声,岑旭尧走到她身边,伸出手:“也给我一支。”
杨攸栀从衣兜里拿出烟盒递给他,没说话。
岑旭尧抽出一支,掀在嘴里摁下打火机点燃。
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飘浮,岑旭尧眯了眯眼:“我不知道伯母今天让我来是为了说这事。”
“嗯。”杨攸栀没什么情绪,仿佛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
岑旭尧吃饭的时候就觉出她的不对劲,他第一次见她敢不服从家里的决定。
哪怕她没直接说“不”,但除“好”这个答案之外的答案,都是反抗。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向她,“你说要考虑,考虑什么?”
杨攸栀掐灭燃烧到尾部的烟,目光落向远方:“他没死。”
她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岑旭尧怔了怔。
几秒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她说的“他”是谁,有些不可置信:“没死?那两年前……”
“在查。”杨攸栀淡淡回答了他没问完的问题。
岑旭尧点点头,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突然,他扯扯嘴角,眼底溢满湿润的悲伤,像下过雨的夜空:“这感觉真像死而复生一样……她怎么就不能也死而复生呢?”
杨攸栀又点了一支烟。
两人沉默的抽完手里的这支烟,岑旭尧问:“他没死,你打算做什么?如果你能让这个婚约取消,我没有意见。但你知道这不可能,所以就算我能帮你拖一时,也不会太久。”
杨攸栀瞥了他一眼:“我帮你拖了两年。”
岑旭尧笑起来:“少来,你自己也不想结,别把锅都扣在我一个人头上。”
但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慢慢下落,神情也变得苦涩起来。
秋末将近冬天,天气渐渐冷了。
一阵凉风吹过,岑旭尧抱起手臂,深深呼出口气:“如果你要抗争,希望你能成功……这种日子我真过够了。”
“我很想想看看,连我和温心暖都不能在一起,你和他要怎么排除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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