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很冷,若是因此冻出个好歹,将军今日的善举岂不枉行了?”肖谨行不耐烦地睁眼,“这么多话,不像是快被冻死的样子。”“我真的很冷,而且我发热了……”见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她,没有要动弹的意思,殷茵只得艰难再次起身,“若将军实在不愿动,不如我们两个凑近一些,可以用彼此体温取暖。”眼见她真的靠近过来,不顾礼义廉耻地往他身边挨,肖谨行忍无可忍,直接侧身站起,大步朝外走去。
殷茵的举动使肖谨行眉头紧皱,他刚要将她推开,却见山上滚落的碎石越来越近,形势危急之下,只得暂且作罢。
砰砰砰——
下一瞬,辇车顶部被砸得千疮百孔,碎木飞溅,众人惊惶闪躲。
马受惊嘶鸣,欲狂奔而出,肖谨行紧紧拉住缰绳,竭力控制马匹。殷茵吓得紧闭双眼,死死抱住肖谨行的腰。
“松手!”肖谨行低喝。
殷茵却抱得更紧,带着哭腔道:“不松!松开就死定了。”
若不是她警觉反应快,此刻恐怕已经被砸成筛子,看着一个护卫脑浆四溅地趴在地上,后怕使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肖谨行只得一边操控着马匹躲避,挥剑挥斩滚落的碎石,一边大声指挥着士兵们撇弃车马物资,贴着山体躲避。
即便如此,仍不断有士兵被坠落又弹起的碎石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远处,山体凸出的一块巨石形成一人深的凹洞,宛如天然的堡垒。
肖谨行勒住马,将殷茵拽下,用坐骑挡住她,丢下一句‘不想死就躲在这’,便头也不回地去救受伤士兵。
殷茵害怕地蜷缩在马腹处,抓着马镫观察前方惨况。
书上明明写的是遇袭,说明这滚石绝非自然灾害。
东蜀士兵也死伤惨重,此事显然不可能是肖谨行所为,莫不是还有别的势力掺杂其中?那会是奔谁来的?
殷茵正凝眉思虑,突然余光撇见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她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只见一条色彩斑斓的花蛇正从凹洞的缝隙中缓缓爬出,吐着信子,呲着尖牙直起身……
殷茵白着脸尖叫一声,顾不上还在滚落的碎石,手脚并用的钻了出去,花蛇扑了一空,顺势一口咬在了马腹上。
一声嘶鸣,吃痛的马匹扬蹄尥蹶的发起风来,横冲直撞。
殷茵刚从地上爬起就被一蹄子尥在了后肩,身体顿时被巨大的贯力弹射向崖边,撞在一
一人身上。
生死之际,殷茵本能的抓住那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结果就是伴随着四周传来的阵阵急呼,那人也被她拽下了悬崖。
失重的风声在耳边呼啸,一张凝重冷峻的脸庞在眼前一晃而过,随之砰的一声响,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四面八方袭来。
此处山势如阶梯般陡峭,崖高十数丈,下方是湍急的河流。
肖谨行已尽可能在失重中调整角度,可坠入河中的瞬间,仍如被人猛力击打了一拳,脏腑受到了巨大冲击,背部痛到麻木。
未等他缓过来,突然腰间一沉,那惊慌失措的少女仿佛水鬼一般又缠了上来。
记忆陡然间被拉回了多年以前,昏暗无光的巷子角,一个瘦小身影仓皇地撞在他身上,哭着祈求他解救。
彼时的少女一脸稚嫩,却穿着不符合年龄的清透薄纱,若隐若现的衣衫之下可见粉色肚兜与鞭打过的伤痕。
出于怜悯和正义,他援手解救了被拐的少女,未料一次善行却换来如此惨重的代价!
往事历历在目,心中戾气难平,如今又被她害得坠崖,现在还想将他困在河底淹死不成?
果然,她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
肖谨行攥住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推开,默然地看着她在水中无助挣扎。
恐惧如影随形,水下无法睁眼,殷茵却也能感受到那股有如实质的冷漠厌恶——以及杀意。
殷茵在水中绝望扑腾,河水不断呛入,几近窒息。
意识模糊之际,她心想,倘若就这样死了,会不会穿回原来的世界?
如此也好……
心无求生之念,身体很快便沉了下去。
——
不知过了多久,殷茵悠悠转醒。
半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浑身酸痛无比,这感觉清晰地表明她尚在人间。
旁边燃烧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散发丝丝温暖的火光照亮了山洞内的环境。
目光环视四周,落在了洞口处,那人正靠着石壁闭目休息,冷峻面庞在火光的映照下轮廓分明,剑眉微凝,即便睡着也剑不离手,时刻警惕。
回想起昏迷前的种种,殷茵心中思绪翻涌。
肖谨行动了杀念。
虽不知他最后为何又出手相救,但此时此刻,殷茵已然断了化敌为友的念想。
相反,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肖谨行既是书中主角,若杀了他,或许自己也能逃离这个如囚笼般的书中世界。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似疯狂生长的野草般不可遏制。
殷茵心跳加速起来,她悄然拔下发簪藏在袖子中,艰难地爬起,靠近时还故意弄出一点声音,但肖谨行似乎睡得很沉,对此并无反应。
殷茵的手在袖子里紧紧握着簪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在肖谨行的略微苍白的唇色上徘徊,忽然想起,砸入水中的瞬间是他垫了背,难道是受了内伤?
一瞬间,犹豫像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
杀了他,或许自己能逃离这个虚假的世界,可这是一条人命……
殷茵沉吟片刻,突然扬手刺了出去,就在这瞬间,锵的一声清脆之响,利剑脱壳而出,精准抵在她的颈侧。
“才救你一命,又想恩将仇报?你还真是……”
‘本性难移’四个字再看见被她刺穿的一只潮虫时,哽在了喉咙里,肖谨行寒眸微眯,“你在做什么?”
“将,将军以为我要做什么?”
殷茵心头剧跳,昂首小心翼翼地推开颈侧刀锋,“连好心驱赶一只虫子,都能被你拿剑抵着,将军还真是无情……”
肖谨行冷哼一声,收剑入鞘,“拜公主所赐掉下这悬崖,你还想让本将三叩九拜地谢谢你帮我碾死一只潮虫不成?”
殷茵一时哑口无言,低着头一边清理簪尖上的虫尸,一边轻声问:“既然你心中有愤,为何不任由我淹死在那河底,岂不一了百了。”
话音落下片刻,也没等来任何回复。
殷茵抬眸看去,肖谨行倚着石壁重新合上眼,簇紧的眉头和不悦的脸色显然是不愿再与她多废话。
殷茵默了默,只得转身走回了火堆旁坐下。
心中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贸然出手,否则现在死的就是她了……
这次袭击使团的人还不知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前有豺狼,身边有恶虎,继续东上于她来说凶多吉少。
殷茵神色忧忡地看向洞外幽深的夜色,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夏末的夜晚本是清爽舒适,奈何崖下阴冷潮湿,今日又连番遭遇险境,身心俱惫,此刻只觉得浑身疼痛愈发强烈起来,还一阵阵地泛着冷意。
她拨弄着火堆,使其燃得更旺一些,不消片刻,木柴就烧落架了。
殷茵开口道:“肖将军,火要燃尽了,你可否再去捡一些木柴回来?”
没有回答。
“肖将军?”殷茵转头看去,又重复了一遍。
“天就要亮了。”
肖谨行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微微皱眉。
言下之意,让她忍着。
“可是我觉得很冷,若是因此冻出个好歹,将军今日的善举岂不枉行了?”
肖谨行不耐烦地睁眼,“这么多话,不像是快被冻死的样子。”
“我真的很冷,而且我发热了……”
见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她,没有要动弹的意思,殷茵只得艰难再次起身,“若将军实在不愿动,不如我们两个凑近一些,可以用彼此体温取暖。”
眼见她真的靠近过来,不顾礼义廉耻地往他身边挨,肖谨行忍无可忍,直接侧身站起,大步朝外走去。
“将军小心啊,我等你回来!”
殷茵在后面喊了几声,仍无回应,那道高大的身影及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殷茵静静等待了片刻,迅速出了洞口,朝相反的方向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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