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头干饭的时候,萧令烜和卢老话题换了好几个。没人问她,她也不开口。“……我说过了,早已退隐,不会再收徒。”卢老对萧令烜有点无奈,“你非要洪门做什么?”“当然是码头。”“有码头就一起赚钱。我这里给你令牌,你的货在洪门码头肯定不会出事。你想一个人赚,旁人能答应?”卢老说。萧令烜:“我没说不让大家赚。只是姓陶的不识相,他家孩子总招惹我。”“你也没吃亏,他孙子一死一伤;他儿子的私宅都被你挖了出来。”卢老说,“他也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尊重他几分。”
徐白一眼认出这个老者。
她八岁时,跟爷爷在早餐粥铺里遇到过他,爷爷跟他打过招呼。
而后爷爷告诉徐白:“他是洪门的卢宥堂。整个洪门现如今高辈分的,全是他徒弟。”
卢宥堂跟十三年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头发花白了。
七八年前,他退隐江湖,把洪门交给了他的大徒弟陶博掌舵,他消失无踪。
外界都在猜测原因,有人甚至说他已经遇害。
他的大徒弟陶博,只比他小两岁。
徐白还记得爷爷说,卢宥堂当年是道上最出色的杀手,出身粘杆处。
徐白脑子转得极快,面上一片安静,笑容也格外温婉恬柔:“我大名叫徐白,小名叫岁岁。”
卢老打量她:“怪道有些眼熟。徐茂清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爷爷。”徐白道,“我很小时候还见过您,恐怕您不记得了。”
卢宥堂笑道:“是吗?我老了,不中用了,一点也记不得。”
“一点也不老,您和十几年前一样。”徐白说。
徐白觉得,他可能记得,因为杀手最重要的本事,就是记住每一个照面的tຊ人。
在强者面前,还是坦诚为上。
“……在一家粥铺。”徐白又道。
萧令烜站在旁边,打量徐白。
“真没印象了,不服老不行。”卢宥堂说,“你小名好听。为何叫岁岁?”
他岔开话题。
徐白:“来自一句诗。”
“‘亚岁崇佳宴,华轩照渌波’,这个小名是你爷爷取的吧?徐茂清喜欢风雅。”卢老说。
徐白点头:“大名也是爷爷取的。”
“极简极雅,很好。”卢老说。
卢宥堂请萧令烜和徐白坐下说话。
萧令烜则说:“难得来一趟,给您做顿好吃的。”
卢宥堂笑道:“如今孝顺得过分,转性了?”
“有事求您。”萧令烜说。
卢宥堂:“那我可吃不起你的饭,你歇着。”
“您能帮就帮,不能帮我也无法,还能强迫您?”萧令烜说。
徐白一直陪着卢老。
他们聊书法。
萧令烜没问过徐白,却似乎猜到她对书法有了解,故而带了她过来。
徐白对卢老说的几位书法名家略熟悉,却又理解不深。
她这种半桶水,最适合聊天,因为有很多不懂,适合提问;却又不会问不到点子上,叫人心烦。
卢老果然与她聊得尽兴。
三个小时后开饭。
饭桌上,卢宥堂对着萧令烜夸徐白:“这姑娘好,眼神清澈、心地诚实。”
萧令烜瞭一眼徐白:“一肚子算计,哪里诚实?您别给她贴金。”
卢老不悦:“胡说。你呀,做其他事尚可,看女人眼光不行。”
徐白不说话。
她正在吃红烧鱼、龙井虾仁、红烧排骨和笋片火腿汤,腾不出嘴来说话,也没心思应酬。
怎如此好吃!
徐白还以为,母亲做饭一绝。可和这顿饭相比,母亲做的饭菜实在太“家常”了。
她埋头干饭的时候,萧令烜和卢老话题换了好几个。没人问她,她也不开口。
“……我说过了,早已退隐,不会再收徒。”卢老对萧令烜有点无奈,“你非要洪门做什么?”
“当然是码头。”
“有码头就一起赚钱。我这里给你令牌,你的货在洪门码头肯定不会出事。你想一个人赚,旁人能答应?”卢老说。
萧令烜:“我没说不让大家赚。只是姓陶的不识相,他家孩子总招惹我。”
“你也没吃亏,他孙子一死一伤;他儿子的私宅都被你挖了出来。”卢老说,“他也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尊重他几分。”
“他做了什么,值得我敬重?”萧令烜问。
卢老叹了口气。
徐白敏锐发现,卢老其实对现任的洪门龙头非常不满。
他把洪门交给陶龙头,自然对他有所期许。
可陶龙头叫他失望。
“……争权夺利的事,我不管。我年纪大了,受不得吵闹。”卢老最后说,“你也别来磨我,我快烦死你了。”
萧令烜没做声。
卢老话锋一转:“你等会儿去给祖师爷磕个头。”
萧令烜笑了起来:“多谢师父。”
徐白:“……”
这就成了吗?
徐白看这件事,只能瞧见微起波澜的湖面,却不知道水下的暗流汹涌。
萧令烜筹划多时,但直到今天,才“名正言顺”。
一千大洋的酬劳,徐白可以安心收下了。
“尝尝这个。”他给徐白夹了鳝丝。
鳝丝偏甜,正好是徐白最喜欢的,她吃得开心。
卢老再次感叹:“岁岁真不错,吃饭香。早点成亲吧,别拖着人家。”
萧令烜点烟,笑道:“我这么年轻,就弄个女人在房里管着我?我可不受这份罪。”
“你有福不会享。”卢老说。
又问徐白,“岁岁手背怎么受的伤?”
徐白手背那条新疤,比较明显。
萧令烜看向她。
他握住她的手,大拇指腹在她伤疤上摩挲了几下:“陶家那孩子派人刺杀,连累她受了伤。”
他掌心炙热。
指腹老茧,触感不轻不重的,徐白头皮一阵阵发麻。
卢老坐在那里,徐白想着自己一千大洋的酬金,没敢露出半分异样。
“陶博谨慎,唯独溺爱孩子。不成器的儿孙,的确叫人头疼。”卢老说。
晚饭吃到了夜里八点。
萧令烜被卢老带着,去拜了洪门的祖师爷。徐白等了一个钟,他们俩才回来。
萧令烜心情不错。
徐白和他告辞时,卢老送他们俩到大门口。
“令烜,改日带阿宝来看看我。”卢老说。
萧令烜:“这次要不是她摔断了腿,我就带她来了。下次吧。”
上了汽车,徐白轻轻舒了口气。
事情办得很顺利,不需要问,徐白一句话也不说。
萧令烜交叠双腿,舒服仰靠在汽车座椅里:“你分寸把握得不错。”
跟卢老说话,徐白抓到了一个很讨喜的点,就是实诚。
她既不着急表现,也不故作懵懂。坦坦荡荡,有一说一。
萧令烜特意把徐白打扮成卢老以前爱慕的女子模样,从衣着到发饰都像,取得他好感;徐白性格又讨喜,三两句交谈后,卢老就认可了她。
对下属,萧令烜是不吝褒奖的。
“多谢四爷。”徐白道,“卢老看着和蔼,我才敢发挥。”
萧令烜的视线,随意下垂,看到了她放在膝头的手。
光线幽暗,手背伤疤看不分明。
萧令烜挪开视线,并且摇下车窗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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