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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上次给我发信息，说的可不是我脏，我这就发截图给你看。”
白若琳人虽然被请了出去，但那张她给程岁昭发小视频的完整截图，还是第一时间送到了江砚舟的手机里。
江砚舟看了一眼原始的对话，双眼愤怒的似乎能滴出血。
原来程岁昭说的是他脏，嫌他脏还跟他睡了五年吗？真的贱！
他想要舔狗，遍地都是，程岁昭，咱俩完了。
江砚舟这样想，他也这样做了。
他晚上出去左拥右抱，喝了个烂醉，以他的身份，他可以带酒局上任何一个的女孩出去过夜，可到最后，他还是给程岁昭发了语音。
【昭昭，来接我。】
【昭昭我胃疼，你来接我啊。】
【你怎么不回我信息？你去哪了？】
连着十几条信息，像是石沉大海，若是以前，不管他几点发信息，程岁昭都是秒回的。
江砚舟又把电话给程岁昭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直到江砚舟的手机没电，程岁昭电话号码的那边，还是那句无法接通。
最后，江砚舟是被他秘书接回去的。
他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了那个在厨房里为他煮醒酒汤的女孩。
那女孩还回头冲他笑：“醒酒汤很快就好了。”
江砚舟站起来，走到厨房，想从后面抱住女孩，可他张开手臂，抱住的只有一个虚幻的影子。
厨房里没有醒酒汤的热气，没有对他笑的女孩，什么都没有，连灯都没开。
江砚舟靠在冰冷的墙上，对着空气说话。
“昭昭，你去哪了？我没跟那个女人求婚，你回来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较劲了，你爱我我同意了。”
江砚舟不需要爱，也不爱任何人，他最烦程岁昭用深情的眼神看他，他用了一切下作的行为恶心她。
可此时，他忽然没了程岁昭的消息，没了那个永远都对他有求必应的女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恐惧。
第二天，江砚舟按照手术同意书上的地址，去了那家精神科学研究所。
他把手术同意书放在了医生面前。
“这个手术同意书，是不是伪造的？”
9
医生认识江砚舟，他的照片还存在程岁昭的病历档案里呢，但那是病人的隐私。
“江先生，首先，这份病历是真的，这上面有我的签名；其次，关于我病人的一切，我都不会告诉你，抱歉。”
江砚舟重新拿起手术同意书，双手都在轻轻的颤：“医生，遗忘爱情手术，真的可以把心里爱的人，忘掉吗？”
这个问题不涉及病人隐私，医生可以解答：“是的，彻底忘记，忘记曾经付出的全部感情，也忘记这个人。”
“不，她怎么舍得忘了我，我还是不信。”
医生扶了扶眼镜，给了一个解释：“要做我们这个手术也是有条件的，只有因为感情问题引起了重度抑郁，才符合手术标准。”
“重度抑郁？”江砚舟怕自己听错了，又反问了一遍。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医生说完，起身送客。
江砚舟站在研究所楼下，看着那张醒目的广告牌。
【彻底走出糟糕的爱情，迎接崭新的人生。】
江砚舟又把那张程岁昭留给他的信拿了出来。
【江砚舟，爱你太痛苦了，这次我决定不爱了。】
痛苦、糟糕。
原来这五年江砚舟给程岁昭的只有这两个词，他真的该死啊。
接下来的一周，江砚舟利用了很多关系，拿到了程岁昭抑郁症确诊报告。
程岁昭已经吃了一年多的药了，而这一年里，江砚舟记不清楚自己干了多少混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