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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也是一只狐狸？”
她如今道行浅薄。
就算归尘和她是同类，她也是看不出来的。
她原先只是本能地以为他是人。
但是结合最近种种的迹象来看，归尘完全就不像是人。
人是不能凭空消失或者出现的。
人也治不好她身上那样严重的旧伤。
归尘蹙了蹙眉。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他不愿意过多提及自己的身份。
是因为他觉得，他维护并且喜欢孟岁欢这件事，和身份无关。
可是这一次孟岁欢却没有放过这个话题。
她向他坦言。
“归尘，你说过要和我拜堂成亲，我不想我对我的夫君一无所知。”
“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我总感觉你知道很多，但是我对你却不甚了解。”
“说实话，这让我很不安。”
归尘思忖了片刻，终于展眉。
“你说得对，我们以后是要做夫妻的人，是应该更了解对方。”
他牵过她的手，希望能够抚平她内心的不安。
之前是他考虑不周，只是觉得不想给她带来太大的心理负担，却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我是九幽炼狱之主，烬归尘。”
只是这么一句话，便令孟岁欢惊诧万分。
九幽炼狱之主，即便她以往从未见过他，也是听说过一二的。
那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
超出六界之外，却是立于六界之巅。
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因为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与这么响当当的大人物有了首尾。
她直愣愣地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烬归尘戏谑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
“好啦，回神了。”
他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说。
只是这丫头偏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不说她今天还不会罢休了。
“你是真的要与我成婚吗？”
孟岁欢此刻正茫然着。
为什么呢？
她明明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是扔进狐狸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一种。
她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和炼狱之主做夫妻。
这对她来说感觉太不真实了。
“是，而且我也只会同你成婚。”
“欢儿，或许你早已不记得了，在这竹屋之内，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其实，早在孟岁欢出生后不久，他就把她养在身边了。
那个时候的她还只是一只小狐崽子，异常的可爱。
只是他烬归尘活了几十万年，并未对像是宠物一样的她那样上心。
等她稍稍大一点，重新回到族群以后，他便与她断了联系，云游去了。
再次相见，便是她来到九幽炼狱里受罚。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熬过了炼狱十八重，差一点就神形俱灭。
只在那一刻，他的心绪起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那是他曾经护着的狐狸，无论生死，都应该是他的！
他带她来到人间疗伤。
他一改往日里对她漫不经心的态度，重新将她养了一遍。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时常自责。
如果他之前对她能够上心一点，或许她就不会受到那许多伤害了。
他曾经是想过杀了谢有川的。
不过谢有川毕竟是个凡人。
对他来说，杀一只蝼蚁实在没有什么挑战难度，传出去太跌份了。
他留他一命，让他苟活到了现在。
不过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性，他也不会手软！
孟岁欢还想再问他，归尘却说。
“明天我陪你回族群，既然你都答应了我要成婚，总得有做个见证的。”
一听到“族群”两个字，孟岁欢本能就是抗拒。
就因为她无父无母，平时在族群里她没少被狐狸们欺负。
不过......
她看了看归尘俊逸无双的脸。
有他在，大概以后都是她欺负别人了吧。
青丘族长看到烬归尘携着孟岁欢一道回来，双眼不自觉地瞪大了。
他双腿一软，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老身恭迎主上，不知主上突然驾临，是有何吩咐吗？”
青丘的狐狸们也跟着呼啦啦跪了一地。
就连未曾修炼成人形的，迫于归尘的威压，也是埋头跪拜，不敢起身。
“吩咐没有，只是通知你们，本主不日便将和欢儿成亲！”
此言一出，整个青丘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