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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煞白如纸的脸色，江凌墨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好似在奖励一般，大发慈悲地告诉她：
“意意，你以为你当初，能找到那么精准的定制3D玩偶？所有的语音、细节，都是我一条条精心完善的，或者，那个东西就是我创造给你的。”
她惊恐的紧缩着瞳孔，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怪不得，她当初在定制的时候，只是随意偷拍了一张江凌墨的照片，商家却做的如此相似。
顾思意心脏剧烈地跳动，忽然感觉到一丝恐惧。
江凌墨这个人，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主人，怎么不理意意啊。”
顾思意终于忍无可忍：“把她关了！”
这一幕，与当年极为相似，只不过角色发生了调换。
江凌墨静静地凝视了她许久，才动手将手机里的声音关闭。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顾思意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等会。”江凌墨声音很低。
“我要具体的时间。”她直直地盯着他，在质问。
江凌墨沉默不语，拉住她的手，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往地下室走去。
到了门口，顾思意本能地抗拒，不意往里面走。
“不会伤害你，毕竟你找了个好靠山。”江凌墨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
门打开的瞬间，里面的灯光也亮起。
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顾思意整个人呼吸凝滞。
偌大的空间里，屏幕上不停地闪烁着她的照片，各种各样的姿态，各个时期的模样，有些连她自己都毫无印象。
江凌墨打开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柜：“这些东西，你还记得吗？”
顾思意望去，脑海中“嗡”的一声。
里面是密密麻麻，粉色的信件。
虽然有些褪色的，可顾思意认得出，是她曾经给江凌墨写的情书。
还有各种她送给江凌墨的东西。
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不都是被烧了吗？
江凌墨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轻笑：“你送我的东西，我都收了，这些是原版，你手里的复刻版。”
“轰”顾思意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血液逆流。
怪不得，她再次重生还是成为了顾思意。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江凌墨一边轻柔地帮她擦泪，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青涩过往。
又说了很多他们婚后的生活。
他说，他早就想娶她。
他说，在她追他之前，他就想亲她。
他说，他喜欢，她摇尾乞怜地求他。
顾思意好像听见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整个人僵硬的站着，像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
直到脖颈间一阵炙热的湿濡传来。
江凌墨虔诚地低头亲吻她的脖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这里还疼吗？意意，对不起。”
“那个时候，我不该和你赌气，不去找你。”
他后悔了，后悔顾思意被绑架的时候，他没有去找她，他以为她在闹脾气，挑战他的容忍度。
明明是情人间耳鬓厮磨、温柔缱绻的画面。
顾思意却觉得被他碰过地方，像被毒蛇爬过一般。
除了恶心，只有恶心。
江凌墨松开她，又拉着走到一块很大的玻璃面前。
一件洁白如雪的婚纱，静静陈列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如梦似幻。
玻璃门缓缓打开，江凌墨抓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婚纱的面料。
“意意，这件婚纱是我亲手设计的，我一边期盼你能穿上它，一边又觉得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