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在这隔间里还未坐上多久,隔壁便传来了一阵动静,周献玉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扭头一看,竟然又是卢老板坐在了他们隔壁。这次的情形不同于上次,周献玉眼珠子一转,登时来了主意,主动起身绕过屏风来到卢老板面前,“卢老板,真是有缘啊。”卢老板也没料到今日还能再遇见他们二人,神情间也有惊喜,双方寒暄一番,干脆叫人将中间的屏风撤下,坐到了一处。或许是想着自己昨日才说这正兴戏班比不了苦水巷戏班,卢老板主动解释了一句,说自己昨夜思前想后,觉得这正兴戏班虽然略逊苦水巷戏班一筹,在汧阳县却也算上等了,自己寻不到更好的去处,今
在那老者的讲述中,这两男一女的关系简直扑朔迷离,这个倾慕那个,那个心悦这个,最后统统痴心错付,三人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
但他讲得津津有味,周献玉和赵安白听来听去,却觉得这其中值得相信的事并不多,也就只有讲三人因何而死,何时而死那段还能听一听。
匆匆告别这人之后,两人扭头朝着正兴戏班赶去。
路上,周献玉忍不住看了赵安白一眼,问他对此事有什么见解。
但这一次赵安白彻底放弃了,他甚至都没琢磨琢磨,就说自己猜不透。本以为这事是个凶案,可是这两男一女又能是什么关系?
最合理的就是老者所说的那样,姑娘虽然嫁了玉京箫为妻,可是心里实际上惦记着的是玉堂春。
不过周献玉却觉得事情似乎也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她心里不断回想着那日与林清平同席时对方所说的那番话,心里冒出个极大胆的猜测。
但这个猜测实在太荒唐了,她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了回去,暂时没与身边人说。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正兴戏班。
临进门前,赵安白提醒她,汧阳县官府的人在悄悄跟着他们。周献玉不动声色地往他说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想跟就让他们跟吧,她今日可要在这里待上许久呢。
来之前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次也要豁出去多花些钱,叫这里的“角儿”来陪自己喝上一杯。
正兴戏班的人倒也个个机灵,但凡来过一次的客人都能被他们记在心里,一见他们两人又来光顾了,伙计忙迎上来问他们是不是还坐之前的地方。
周献玉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往伙计手里也递了些银钱,伙计千恩万谢地收了,可这还没完,赵安白招呼他上前,又对他耳语几句,然后又递了钱过去。伙计立刻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嘴上不停道谢,还说着一定。
等到两人到了楼上“雅间”坐下,周献玉问他如何说的。
赵安白一本正经道,“我就说我家少爷是懂戏之人,待这戏唱完了,想与这戏班子的角儿一起论论戏。”
周献玉忍不住笑着说他上道了。
赵安白无奈道,自己只是从不来这种地方,又不是傻子,只要来了一次有什么不懂的。
周献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倒也没有追问他之前那些年都过的什么日子。
而两人在这隔间里还未坐上多久,隔壁便传来了一阵动静,周献玉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扭头一看,竟然又是卢老板坐在了他们隔壁。
这次的情形不同于上次,周献玉眼珠子一转,登时来了主意,主动起身绕过屏风来到卢老板面前,“卢老板,真是有缘啊。”
卢老板也没料到今日还能再遇见他们二人,神情间也有惊喜,双方寒暄一番,干脆叫人将中间的屏风撤下,坐到了一处。
或许是想着自己昨日才说这正兴戏班比不了苦水巷戏班,卢老板主动解释了一句,说自己昨夜思前想后,觉得这正兴戏班虽然略逊苦水巷戏班一筹,在汧阳县却也算上等了,自己寻不到更好的去处,今日便还是来了这里。
周献玉点头道,“我也正是这样的心思。”
她诚言道,自己昨日听卢老板说了苦水巷戏班的事,便对那两个当家花旦的传闻念念不忘,满心想着要是能亲眼见上他们一面该多好。
接着又感叹自己今日去了苦水巷的事,说自己从苦水巷的老人口中得知当年两个戏班争个高下,那苦水巷的大火又来得蹊跷,不会是有人嫉恨玉堂春他们,所以故意纵火吧。
她故意这样说,只装作自己不知道玉堂春和玉京箫是死在那场大火之前。
而此刻戏台上已经开唱,卢老板抬眸,目光在台上那些卖力的戏子身上停留片刻,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瞒你们说,其实玉堂春和玉京箫在大火之前就已经过世了。我当时赶到汧阳县,就是为了给他们奔丧。”
周献玉恰到好处地露出个惊讶的神色,做出一副想问死因内情又觉得自己多嘴的姿态,甚至还感叹了一句,“他们年纪轻轻的,连家都还没成,就这么走了……”
这下子,卢老板又是欲言又止,只是仍未开口。
周献玉也不急着套他的话,耐着性子与他一同看完了这场戏。
这正兴戏班的当家名角唤作江采笙,唱腔幽咽婉转,扮相妩媚风流,算是如今汧阳县南戏第一人。
周献玉认真听完这一场,也不由得为其叫了声好。
待整场戏圆满落幕,江采笙果不其然再度现身于二楼雅间。这一回,他并未与戏班班主及其他戏子同行,而是独自一人前来。出现在门前时,已然褪去了台上那身华丽的装束与精致的妆容,只身着一袭寻常的青衫。没有了浓妆艳抹的修饰,真容虽不似在台上时那般明艳夺目,却更清俊顺眼一些。
这一次人是周献玉叫来陪酒的,自然不会像上次一样被卢老板匆匆打发。但入座之后,对方不仅敬了周献玉和赵安白一杯酒,也不忘再向卢老板敬酒。
这还是卢老板第一次在正兴戏班留人,喝了一杯酒之后再看江采笙,仔细打量一番,也觉得对方姿容举止不俗,虽然略逊于玉堂春,但也不是寻常戏班的角儿能比得了的。
周献玉更是故意提起玉堂春和玉京箫,说自己虽未亲眼见过那两人,但江采笙比起他们二人也不遑多让。
谁料江采笙听闻此言,既未显露出丝毫受用的神情,也没有流露出半点惶惶不安之色。
他微微一怔,片刻后,缓缓垂下眼眸,“采笙学艺不精,技艺尚浅,本就不能与那两位前辈相提并论。更何况,我曾受他们大恩,此等恩情没齿难忘,此生不敢与恩人比肩。”
这话说得郑重,却让在场诸人都愣了一愣。
甚至都未等周献玉开口,卢老板已经抢先问道,“你与他们二人又有什么渊源?”
江采笙倒也没有隐瞒,说自己无父无母,是被老乞丐养大的,年少时为了求一口饭吃,几乎求遍了这汧阳县大大小小的戏班乐坊,可是无人看中他收留他。差点饿死在外面的时候,是玉京箫救了他性命,又教了他这一身本事。苦水巷戏班不收人了,玉堂春便亲自带他去交好的正兴戏班,让正兴戏班卖了个面子收下了他。
这话说完,几人便发觉自己之前想错了,这正兴戏班与苦水巷戏班的关系竟然不是势同水火,倒有些同道惺惺相惜的意味。
而更让人惊讶的事还在后面。
“当年我快要死在路边的时候,恩人已是这汧阳县南戏班子里的名角,可是他们不但救我性命,还毫不吝啬地教我安身立命的本事,让我寻到了一个好去处活了下来,此等恩情,我此生难还。”江采笙说到动容处,眼底又漫上几分悲色,“后来恩人先后亡故,他们无子无女,连真正的送终之人都没有,我本想过做他们义子,来任摔丧驾灵之责。可是苦水巷戏班又匆匆办了丧事,连尸骨都没留。我作为外人,也无权置喙,只能到他们坟前拜祭。”
坟前?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周献玉和赵安白的心都在刹那间提了起来,强抑着心中震动问他那两人的坟墓在哪儿,自己也想去拜祭一番。
可是江采笙的话却又让他们的心狠狠坠了下去。
“我只拜祭过一次,后来便有了苦水巷戏班大火的事,等到所有的风波都过去,我再想去祭拜,却见原本的位置已经没有了那几座坟。”说到这儿,江采笙也觉得此事着实古怪,不过他心中有自己的猜测,“我怀疑这是那纵火的凶手做下的。”
没想到他也认为那场火灾不是意外,周献玉忙问他是如何想的。
江采笙则说他认为纵火的凶手与当年那桩连环灭门惨案的凶手是同一伙人,就是那伙后来被抓捕的匪贼。
汧阳县地处三州交界处,来往商贾百姓最多,盯上这群人的也就不止县里的戏班子风月场,还有城外的匪贼们。这里闹匪患可是出了名的。尤其是虎头山,山高林密,沟壑纵横,是许多匪贼的藏身之地,之前做下连环灭门案的那伙人就是虎头山的匪贼。
而虎头山原本的头目凶悍狡诈,只有一个好戏好美色的弱处,不仅去过苦水巷戏班看戏,而且垂涎玉堂春已久,为此甚至改了做派,对戏班很是客气。可惜玉堂春丝毫不领这个情,对方因此怀恨在心。而后来玉堂春突然暴毙,对方气急之下,将怒火宣泄到苦水巷戏班也不奇怪。
为了擒住他,当年办案的官员为此精心设了一场美人计,而那美人就是自告奋勇主动当诱饵的江采笙。他仍记着那匪贼头目对玉堂春的痴缠,也记着汧阳县百姓被匪贼欺压掠夺的痛楚,不惜一切代价也想报了此仇。
听闻此言,卢老板敛了神色,当即对着江采笙一拱手,感叹对方侠义。
当年那匪贼头目狠厉残暴,此局凶险,一个不小心便会没了命,就算官府强迫,其实也无人愿意做饵,生怕被匪贼拉着同归于尽。
江采笙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所做之事微不足道,当年要多亏卢老板您这样心怀百姓的侠义之士,明明不是汧阳县人,却肯出钱剿匪,如此义举,实在令人钦佩。而且……苦水巷戏班大火之后,卢老板您只是这戏班的客人,却肯为那些无辜枉死之人收尸,还妥善操办了后事。这等大恩,我替苦水巷戏班上下记您一生一世。”
此言一出,卢老板本还在好奇对方怎么连自己替苦水巷戏班办后事的事都记得清楚,而转瞬之后,不仅是周献玉与赵安白,他自己也恍然明白过来,这江采笙一直对自己格外殷勤原来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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