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微光透进窗帘缝隙,他才终于停歇,打来热水,仔细擦拭着她汗湿的身躯,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紧紧拥她入怀,一同沉沉睡去。清晨,嘹亮的起床号,瞬间搅碎了方映月的美梦。她皱着眉,江清舟在号声一响,便利落地翻身而起。他瞧着身旁仍睡眼惺忪的方映月,嘴角泛起一抹宠溺的笑意,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乖,再睡会儿。”说罢,便手脚麻利地穿衣洗漱,转瞬就出了门。
夜幕笼罩着海岛,月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江清舟和方映月的小院里。
方映月洗澡回来,便瞧见窗前已挂上了窗帘。淡蓝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给这温馨的小屋增添了几分柔和。
她踩着拖鞋走到桌子前,挖了一抹雅霜,轻轻涂抹在脸颊与脖颈处,淡雅的香气悠悠散开。做完这些事,她慵懒地爬上了床,长舒一口气。
“累死了。”
江清舟洗完了澡,动作麻利地端来一盆热水,稳稳地搁在床边。他半跪着,双手轻轻握住方映月纤细的脚踝,将她那双白皙的脚丫缓缓放入水中。
水刚一触碰到皮肤,温度让方映月下意识“嘶”了一声,急忙着要抬脚,江清舟赶忙轻握住她的脚。
“别急,适应一下就好。”
片刻后,暖意顺着脚底传遍全身,驱散了整日的疲惫,她惬意地动了动脚趾。
江清舟双手娴熟地在她脚底、脚背按捏起来,力度恰到好处,每一下都精准地揉开那些紧绷的肌肉。
方映月享受着这份舒适,眼眸弯成月牙,忽然玩性大起,脚丫在水里轻轻一踢,溅起几串晶莹的小水花,有几滴溅到了江清舟脸上。
江清舟此刻抬眸,那目光中似有火焰跳跃,满是炽热,方映月迎上这目光,脸“唰”地红透,急急忙忙要将脚从他手中抽回。
江清舟却眼疾手快,扯过一旁的毛巾,攥住她的小脚丫,细细擦拭干净,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脚心。
两人目光交汇,江清舟三两下脱下被水打湿的上衣。她瞥见,预感今晚怕是会有别样的旖旎,慌乱间扯过被子。
江清舟瞧着她这副模样,低笑出声,下一秒,双手顺势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俯身吻上。
她哪经得起这般撩拨,瞬间脑袋一片空白。江清舟察觉,松开她,她大口大口呼吸着,胸脯剧烈起伏。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那羞怯之态瞧在江清舟眼里,勾得他心痒难耐,情难自抑。
他的气息纠缠得愈发深入,气息从嘴角沿着下巴……
方映月只觉浑身发软,意识渐渐迷离,不知何时……
江清舟紧紧贴着她,声音暗哑地在她耳畔低语。
“可以吗?”
方映月声若蚊蝇般轻“嗯”了一下。
刹那间,江清舟眸中欲火燎原,温柔地摩挲安抚她。
方映月只觉自己像漂泊在狂风巨浪里的孤舟,被汹涌的浪潮一次次抛起、摇晃,找不到安稳的彼岸。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微光透进窗帘缝隙,他才终于停歇,打来热水,仔细擦拭着她汗湿的身躯,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紧紧拥她入怀,一同沉沉睡去。
清晨,嘹亮的起床号,瞬间搅碎了方映月的美梦。她皱着眉,江清舟在号声一响,便利落地翻身而起。
他瞧着身旁仍睡眼惺忪的方映月,嘴角泛起一抹宠溺的笑意,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乖,再睡会儿。”说罢,便手脚麻利地穿衣洗漱,转瞬就出了门。
方映月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察觉到自己身体清爽,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暖意,暗忖道:“算他有心。”
待她慢腾腾起身,双腿就似面条般绵软无力,一个踉跄,差点直直跪到地上。
江清舟此时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走进屋,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扶住她,手臂有力地环着她的腰。
“没事吧!”
“我有没有事,你还不清楚?”
“我的错,我的错。”
方映月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轻哼一声,试着走了几步。她坐在桌前,望着满桌精心准备的早餐。
江清舟紧挨她坐下,一个劲儿往她碗里夹,“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吃饱喝足,她靠在椅背上消食,江清舟眼尖手快,赶忙取来一个松软的枕头垫在她腰后,让她能靠得更舒坦些。
方映月惬意地半眯着眼,伸手拿过一旁的画册,纤细的手指轻握着画笔,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里。
江清舟瞧她悠然自得,利落地将床单拆下,又抱起昨晚换下来的衣物,一并拿到院子里清洗。
幸好这院子有扇严实的门,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目光,要被发现是他在洗衣服定要惹出不少闲言碎语。
待衣物洗完,他仔细地将床单、衣服一一挂在晾衣绳上。
江清舟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葡萄架,嘴里还念叨着:“我前阵子托人从龙城捎一台缝纫机回来。”
一旁的她听闻,先是轻“啊”了一声,待反应过来。
恰在此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来啦!”
方映月一边应着,一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刘婶满脸笑意地站在门外,她身着一件浅蓝色的布衫,胳膊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都是些新鲜水灵的蔬菜。
“小江啊,这是在捣鼓啥呢?婶子给你搭把手!”
“刘婶,不麻烦您呐,弄个葡萄架,简单得很。”
刘金花几步走到近前,“哟,这弄起来,以后夏天可有荫凉地儿呐。我今儿没啥别的,自家种了些菜,摘给你们小两口尝尝鲜。”
“刘婶,这咋好意思呀!”“嗐,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家里还多着呐。”
方映月便也不再推辞,收下了菜。转身回屋,不一会儿,方映月手里抓着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匆匆跑出来。
“刘婶,您可别嫌客气,这奶糖给孩子们吃,可甜了。”
“这太贵重了,婶子不能要。”
“刘婶,您要是不收下这奶糖,我收了您的菜,心里也过意不去呀,您就别推脱啦。”
刘金花犹豫片刻,终是收下了,“那就不客气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忙你们的。”
眨眼便到了午饭时分,江清舟从食堂打饭归来,路上碰上朱营长的母亲韩老太。
韩老太一见江清舟,立马摆出一副说教的架势,“江副团长,你媳妇都随军了,咋还天天吃食堂呢?你这媳妇也太懒了,还败家得很呐,媳妇就得好好管教,你这么由着她可不行哟!”
江清舟听到她这般数落方映月,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狠狠瞪了韩老太一眼。
“关你啥事,我养得起!”说罢,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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