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太脏了……太脏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白玛洛桑惊诧的视线。屋内臭气熏天的味道让他回神。堆积几天的食物残余散发的恶臭吸引来许多蟑螂,池照野怔怔看着干净整洁的家怎么变成了这样脏污的模样。池照野慌了,生涩的拿起拖把和抹布,嘀嘀咕咕。“我马上打扫干净,洛桑你等等我,千万别误会……”他把垃圾丢到楼下,面不改色拖着地上已经凝固的油污,打死藏起来的蟑螂,弯着腰把所有东西都擦干净。
池照野胡乱抹去刺目的红色,打开水龙头全部冲干净。
下一刻,他的目光停留在镜中胡子拉杂的男人身上。
茫然一瞬,他才抖着手去拿剃须刀。
“这不是我,太脏了……太脏了!”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白玛洛桑惊诧的视线。
屋内臭气熏天的味道让他回神。
堆积几天的食物残余散发的恶臭吸引来许多蟑螂,池照野怔怔看着干净整洁的家怎么变成了这样脏污的模样。
池照野慌了,生涩的拿起拖把和抹布,嘀嘀咕咕。
“我马上打扫干净,洛桑你等等我,千万别误会……”
他把垃圾丢到楼下,面不改色拖着地上已经凝固的油污,打死藏起来的蟑螂,弯着腰把所有东西都擦干净。
这一做就是几个小时。
池照野浑浑噩噩看着干净整洁的房屋,拿出带有红梅味的清洗剂喷了一边,可是还有恶心的臭味不断传进鼻腔。
他找了两圈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没有打扫,一脸狼狈酒味的模样。
男人钻进厕所,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剪碎,扎进塑料袋,嘴里呢喃着不成道理的话。
“这些都是脏的,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你也要是干净的,我也要......”
他用力搓洗身上每一个角落,从头到脚洗了10遍,一直洗到唇色发白,才披上浴巾离开。
耳边才又听到白玛洛桑的轻叹。
越来越频繁,伴随着她的幻影。
池照野似乎恢复了正常,甚至能够面色如常回去上班。
只是每个夜晚,他会躲进堆满藏族元素的房间。
每周周末都要飞回藏区,回到那座只剩残肢断粱的寺庙。
拼命搜寻着白玛洛桑的痕迹。
没人知道身价上亿的池照野,还活在过去。
每晚都在期待梦到白玛洛桑,宛若疯魔,却又暗自欢喜。
梦里的白玛总穿着初见时的朱红藏袍,发间天珠随舞步轻晃,却在他伸手时化作雪山雾凇。
是不是只要这样就能见到她,那他宁愿一直这样睡下去。
每天晚上为了不让自己惊醒,夜夜服用。
温水送服时总能尝到铁锈味,他也不管不顾往下咽。
似梦似醒间,似乎真的听到白玛洛桑出现在他身边,鼻尖仿佛都都嗅到那股清冷白梅香。
有次惊醒时,恍惚间还看到了她的身影。
……
难得是个晴天。
池照野怀揣着丝绒小盒子,指节被冻得发红仍不肯松手,神情紧绷跟着白玛洛桑深一脚浅一脚寻村。
牛皮藏靴碾过新雪咯吱作响,惊飞了枯枝上啄食的雪雀。
她走一步,他就在身后偷偷踩她留下来的雪印。
一路上,有扎着红头绳的小孩子争相跑来,举着哈达碎片要她赐福。
白玛洛桑解下腰间鎏金小钵,指尖蘸取朱砂时,阳光恰好穿过她腕间的佛珠,在雪地上投出深色的光晕。
她柔和双眸为他们挨个点上朱砂,目送他们打闹着远去。
有个戴虎头帽的娃娃跑出老远又折返,踮脚往她掌心塞了颗奶渣糖。
池照野望她被晨霜染白的睫毛,看她呵出的白雾在经幡间飘散,下意识脱口而出。
“白玛,你喜欢小孩吗?”
白玛洛桑顿了一下,转经筒的红穗子扫过藏袍银扣。
她望着远处煨桑台升起的青烟,毫不犹豫点头。
“他们是我们的未来,也是初升的太阳。”她指尖拂过胸前的绿松石项链,那是去年雪顿节孩子们串的礼物,“你听,他们的笑声多像布谷鸟在唱歌。”
她笑了一下,绛红裙摆扫过玛尼堆:“就像神山一样美。”
池照野攥紧手中沁汗的盒子,忽然轻声叫住了她的名字,混杂着远处传来牦牛铃铛的脆响,惊落了经幡柱上凝结的冰棱。
“白玛洛桑。”
有风吹过,吹落青柏枝头堆积的簇簇白雪。
纷纷扬扬的雪粒落在她盘起的发辫上,像撒了把碎星子。
白玛洛桑怔怔看着他单膝跪下。
“如果说人一生中会遇上三个人,一个是最爱你的人,一个是你最爱的人,一个是伴你一生的人……”
他喉结滚动,声音裹着雪原的回响,惊醒了冰河下沉睡的游鱼。
他红着眼打开手中的小盒,铂金戒圈上嵌着的钻石折射出虹光,恰似她去年在纳木错湖畔指给他看的星子。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三个人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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