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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了手，看着沈若漓，心中还是想要再赌一把沈若漓心中还有没有他。
“能请霜……王妃借一步说话吗？”
季绍之这才将目光分给谢辞年：“这次多谢谢大人了，说话本王看是不必了吧。”
“好。”沈若漓答道。
季绍之立即委屈看向沈若漓。
沈若漓安抚似的拍了拍季绍之的手：“我去去就来，别担心我。”
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后，才快步走向谢辞年。
酒楼转角处。
沈若漓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今日谢谢大人出手相助。”
谢辞年上前一步，伸出的手却还是克制的收回。
他扯了扯嘴角：“霜儿，这么多天了你的气还没消吗？”
沈若漓蹙眉后退一步：“谢大人自重，我叫沈若漓，是六王妃，谢大人刚刚面对那登徒子时，不也承认了我的身份？”
谢辞年身形一僵，他苦涩一笑：“别闹了霜儿，我那是不得已，我的官职压不住他父王。”
“跟我回去吧，我做的那些事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知道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能接受我这一次错误吗？”
沈若漓面色一沉：“如果大人找我来是说这些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同谢大人没什么好说的。”
她转身欲走，却被谢辞年攥住了手腕。
他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面色声音柔和下来，带着丝丝诱引：“霜儿，你不是想跟我走吗？我带你走好不好？”
沈若漓彻底没了好脸色。
她猛地甩开谢辞年的手，从前的点点滴滴深入骨髓的痛再次渗透出来。
众人淫秽的目光，谢辞年与凌秋旁若无人的亲昵，七出之罪，红杏出墙之名，和那张红色的改嫁文书。
如针扎般让她痛苦了一夜又一夜。
她看着谢辞年，声音如淬冰般寒冷：“因为我没有跟着你为我规划的路线行走，所以你觉得我未来的日子定会不好过。”
“可是你也看见了，没有你为我规划未来，我只会过得更好。”
“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凌秋，就莫要再来纠缠我。”
谢辞年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决绝，她眼中的坚定。
她的眼中什么都有，却唯独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
谢辞年不愿相信，他不断的摇头：“这不是真的好，你根本就不了解季绍之，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而且我跟凌秋，我跟她不是真的！”
沈若漓嗤笑一声：“谢辞年，我与他相识十余年，我了解他，我们相处了六年，那你也该知道我有多了解你。”
“你自以为是，将我推给你认为的良人。”
“除去他人老实外，你敢说你没有别的想法？”
“若是你成功回去也就罢了，若是你没有成功，你便可以用你的权利压制他，再将我接回，将我圈养。”
她一字一句，用最为犀利的话语，一句句戳穿谢辞年窝藏在心中的龌龊想法。
她几乎是声声泣血：“从头到尾，你不过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搁置的物件，而并未一个完整的个体。”
“这句话，还是你教给我的。”
“你是知道错了，还是知道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