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父愣住,似乎没料到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凌晓棠做到一旁,深深看着自己父亲,良久后才说道:“我不想怪您,但又不得不怪您,知道原因吗?”凌父红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爸爸懦弱了,如果我能多有点担当,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你也走不到现在这样,囡囡,喉咙还痛吗?”凌晓棠当场就双眸含泪,她唇角微微发颤,抬手抚上脖子上的伤痕,涩然道:“怎么会不疼呢,我当场只差疼到喊妈妈了,可我又知道……我没妈妈了。”
凌父的房间里,他的袖子被捆着,一个人坐在床上,两鬓斑白,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凌晓棠走过去将他袖子解开,轻轻抹上他的白发,感慨道:“辛苦了。”
凌父愣住,似乎没料到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凌晓棠做到一旁,深深看着自己父亲,良久后才说道:“我不想怪您,但又不得不怪您,知道原因吗?”
凌父红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爸爸懦弱了,如果我能多有点担当,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你也走不到现在这样,囡囡,喉咙还痛吗?”
凌晓棠当场就双眸含泪,她唇角微微发颤,抬手抚上脖子上的伤痕,涩然道:“怎么会不疼呢,我当场只差疼到喊妈妈了,可我又知道……我没妈妈了。”
凌父张了张嘴,想要抬手抱住凌晓棠,却又知道自己没资格,动了动最后疲惫地耷拉在那。
凌晓棠继续说道:“小时候我知道这个家里应该就属于您不讨厌我了,重男轻女这个思想我不是不知道,也明白您心肠软,虽然更疼爱大哥,但是也会留心到我这里,所以我告诉自己,我……还有人疼。”
“但是当我知道大哥不想要我活的时候,您没有拒绝那一刻我才明白,您对我的疼爱也是基于不伤害您利益的基础上,爸……你真的心里有过我吗?”
凌父不停摇头解释:“我有你的,我真的有,可是我太懦弱了呀,小时候被你奶奶压着,你奶奶去世后又被你妈压着,我虽说是豪门公子哥,但不过就是一个被架空的木偶罢了,爸爸不是不爱你,但是爸爸太没有勇气了!”
“你哥哥做的那事,我从来没同意过,但是没人听我的,甚至我出声反驳的时候,还骂我是窝囊废,囡囡,爸爸真的爱过你,小时候你哥哥有的,我都会悄悄给你,但是爸爸确实是自私的,为了让自己保持着现在的生活,我抛弃你了……”
“囡囡啊,爸爸什么本事都没有,如果凌家没了,爸爸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你妈妈有本事还能再嫁,你哥哥找个女富婆也能有好的未来,可爸爸没有了啊!”
凌晓棠听到这里,此刻已经流泪满面,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过囡囡这个称呼了。
良久后,她哭着喊道:“可您还有我啊!他们不养你我可以养你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带你上小康有问题吗?!”
凌父怔楞住,许久后才张口:“对啊,你从小就有孝心,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点呢,哈哈哈,果真是印证了那句话,我以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什么都没考虑过啊,哈哈哈哈哈……”
凌父越笑越疯狂,然后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脸。
凌晓棠就这么看着,没有动手阻拦。
等凌父打完后,她才开口:“爱不爱我,您心里比我清楚,哥划破我喉咙的时候,您没来看过我,我哥要我死得时候,您用沉默做了回答,之后来医院的时候,您还是默然的走了。”
“爸,我们的父女情可能就真的到这里了,别怕,以后您不会在受饿挨冻,因为这里就是您的养老地,我会把费用给你们教到往生那一刻的,到时候……请您带着对我的愧疚,一步步去地狱吧,好吗。”
凌父听到这话,彻底蒙了:“不要啊囡囡,你要救救爸爸啊,你看你跟女婿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你跟他说说,救我出去好不好,爸爸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女儿,只爱你一个人,好吗?”
凌晓棠已经起身,她往后退了退,看着凌父那副期盼的模样,心底只剩下悲凉:“原来,为了您自己,您可以连大哥都不相认的。那么我也能够理解您对我的爱了,自此,叔叔……保重。”
说完,他不在搭理凌父的呐喊,转身开门离去。
看着门外的云砚之,她又瞥了眼隔壁的凌成哲房间,开口道:“把凌成哲的房间换到多人房去,最差的那种。”
云砚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担忧道:“这个房间你就别去了,他的问题我来处理。”
凌晓棠仰头看着他,泛红的双眸里有着云砚之看不懂得情绪,那是……绝望。
她慢慢扒开云砚之的手臂,开门走了进去,看着里面一脸愤怒的凌成哲,凌晓棠笑了,她说:“我的好哥哥,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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