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砚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开口道:“沈师妹你只是钓鱼,你看看我,我梦到我在除妖,一直斩妖除魔,片刻都不能停,差点儿没把我活活累死!”许知砚叹了一口气,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疼,他第一次觉得斩妖除魔好累人。“原来是梦境啊。”沈喜儿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说:“怪不得我觉得鹤安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非要拉着我一直钓鱼。”沈喜儿:“商商你呢?你梦到什么了?是不是你救了我们呀?”
阿商举着刀便要往后看去,却被木姬伸手轻轻按住。
他靠在她的耳边,握住她握着刀的手,轻声道:“你好粗鲁,女孩子这样不好。”
阿商恨不得弄死这个妖孽,他居然化成谢珩玉的样子骗她。
他的力气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他只是轻握住了一下她的手,在握住的那一刻,阿商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力量被一瞬间的抽离,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你不想看看你的同伴们此刻在做些什么吗?”木姬轻笑道:“他们啊,可没有你那么聪明发现这一切是幻觉呢。”
木姬说完,轻轻在阿商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阿商眼前便看见其他四个人如今的场景。
沈喜儿正躺在鹤安的腿上,两个人坐在岸边,有说有笑的钓着鱼。不过沈喜儿梦境中的鹤安,定然不是真正的鹤安。
鹤安那边是和沈喜儿那边差不多的场景,他牵着假的沈喜儿的手,两人在热闹的街道上行走,少女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许是吃不完了递到了他的嘴边。鹤安嘴上说着自己不喜欢吃,但还是红着耳朵张开了嘴。
许知砚许师兄同上面两个冒着粉红泡泡的画风不一样,他一心向正道,心中无情爱,连同心中最深处想着的也是斩妖除魔这件事,画面里他手握着一把剑,脚下是被他尽数斩杀的妖邪,底下是宗门的师兄弟们对他的称赞:“师兄好厉害,师兄太强了!师兄那边又要妖邪出没,师兄带着我们一起去斩妖除魔吧!”
许知砚:“好!妖邪祸事,我等定要斩尽这世间作乱的妖邪,还人间一个正道!”
看着画面中男人心向正道势要斩尽妖魔的那番话,木姬不由轻嗤了一声:
“多么天真的修士,还妄想着凭借一己之力斩尽着世间的妖魔,既然他喜欢斩妖除魔,那就慢慢斩好了。反正最后他会在我为他编织的梦境中,活活累死。死在他为之热爱的斩妖事业上,他定然会感谢我的吧。”
阿商:“……”
“嗯?”木姬看着另一个画面中空无一人,不由皱了一下眉,“啊?不止商商你一个拆穿了我的梦境呢,这里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呢。”
阿商看着画面中昏暗的场景空无一人,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已经逃出梦境的那个人,应当是文相礼。
一道金光突然从黑暗中射了过来,站在少女身旁的木姬没有反应过来,一大半的身子几乎都被那道金光给射穿。
在他惊愕间,站在他面前的阿商直接举起手中的刀,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男人的脑袋。
头颅和身子分离,木姬的脑袋直接滚了好远。
文相礼飞身来到阿商身边,看着滚落在地上的头颅,看了眼阿商,问道:“没事吧?”
阿商摇了摇头,“师兄,我没事。”
“你们都没事,可是我有事哎~”原本被阿商一刀砍掉脑袋的木姬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成了原先了模样。
男人一袭白衣,银色的长发披散,肤色苍白的几乎透明,连同他的瞳孔和睫毛都是银白色的。
他缓步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语气甚是伤心道:“商商好狠的心啊,居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就砍下了奴家的脑袋,真让人伤心呢。”
“妖孽找死!”文相礼站在阿tຊ商的面前,将阿商护在身后,说完这话,他手中的剑已经朝着男人劈了过去。
木姬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个疯狗修士的对手,躲了几下他的剑之后,对着阿商开口道:“原来商商你的护花使者那么多啊,奴家好像更爱你了,不过奴家不建议你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哦,这个男人……啧啧啧,可是个阴湿混蛋呢,他方才在梦境中对你……哎呦……”
木姬一大半的长发被男人的剑斩断,他抓着自己长发,甚是心疼,忍不住大骂道:“该死的疯狗,你丫的吃错药了吗?”
话落,木姬转头又对着阿商做了一个飞吻,柔声道:“亲爱的商商,等会儿见。”
下一秒,他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商看了眼四周,没了他的身影:“他逃走了?”
文相礼点了一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县令府的院子中,看着一旁倒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三人,文相礼拿起剑斩断三人头顶上的黑雾,三人这才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我不要和你钓鱼了,不要钓鱼了,不要!啊——”沈喜儿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
鹤安口中还在呢喃道:“不吃糖葫芦了,喜喜我不想吃了。”
“我不是说我不除妖,我只是太累了,我需要歇息,我这不是偷懒,我没有偷懒!”许知砚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后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文相礼和阿商,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沈喜儿捂着脑袋,从地上坐起来,缓缓开口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我的头好疼。”
阿商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开口道:“方才大家都进了一个妖邪编织的梦境。”
“梦境?”沈喜儿捂着脑袋,看见一旁的鹤安,指着他大怒道:“你这个混蛋,都怪你,非要按着我钓鱼,都钓了三天三夜了,还让我钓鱼,我不愿意钓,你还凶我!”
鹤安:“……”
文相礼:“我们都中了那妖孽的计了。”
许知砚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开口道:“沈师妹你只是钓鱼,你看看我,我梦到我在除妖,一直斩妖除魔,片刻都不能停,差点儿没把我活活累死!”
许知砚叹了一口气,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疼,他第一次觉得斩妖除魔好累人。
“原来是梦境啊。”沈喜儿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说:“怪不得我觉得鹤安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非要拉着我一直钓鱼。”
沈喜儿:“商商你呢?你梦到什么了?是不是你救了我们呀?”
“同你们差不多的噩梦罢了。”阿商看向一旁的文相礼,开口说:“是文师兄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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