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管事拱了手拱道:“老爷,这月红不是咱们府中卖身的奴才,她是签的长工。”竟是这样。那确实不能把人处死。“打二十棍,扣了工钱,赶出府去永不录用。”月红死里逃生感激的看了一眼蒋管事,比起乱棍打死,这点处罚她就觉得没什么了。而明月镇这几日的老百姓脸上都带着一丝喜悦,逢人三分笑。明月镇三大恶霸之一的刘林海被嘎了。这让大家如何能不欢喜呢!
蒋管事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刘德的问题,而是微弓着身看向吕中布,向他请示。
待吕中布点头同意后,这才恭敬有礼的摇头回答:“回刘老爷,小的也不知晓那仙…女子是何人。”
刘德全眉头一拧,目光紧迫的盯着蒋管事,满脸怀疑的道:“据我所知,那日那女子不曾去别的地方,是直奔吕府而来的,可见你们是认识的。”
将管事脸上毫无异色,镇定的回道:“小的之前因买柴火跟那女子在有过一面之缘,见她是卖红炎树柴火,我们吕府也需要。
便让她把以后的柴火送往我们吕府,我们之间只是简单的买卖交易,并没有询问对方身份的必要。”
刘德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还是有些怀疑蒋管事没说实话。
“你是当真不知晓?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蒋管事没有被刘德全咄咄逼人,强势的气势给吓住。
他不吭不卑不急不缓的道:“刘老爷不信可以问问,王东两兄弟,当日是他们陪着小的一起的,还有看后门的富贵,当日在府中买卖他一直在场的。”
刘德全心中微怒,他还是觉得蒋管事并没有说实话。
可蒋管事的话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就算把那些人喊来问也问不出什么。
他们沆瀣一气,肯定统一了口径。
他认为蒋管事一个奴才肯定不敢擅自做主,他定是得了吕中布的吩咐才有底气不说实话,。
看来这吕中布有意想要巴结对方,搭上对方挤上一流家族之列。
所以才不愿透露一点消息给他。
刘德全暗自补脑了一场戏,心中把吕中布也给恨上了。
他盯着吕中布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厉,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这样带着人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吕中布都不顾往日的情分,不愿告诉他实话,都不怕得罪他,他又何必给他脸面。
哼!
要不是顾及他在朝中的大哥,跟他那个二品炼丹师侄女的身份,他必定把将管事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
不然凭他一个小小二流家族也敢糊弄他。
蒋管事可没错过刘德全眼中的冷光,他忐忑不安,脸色一片苦色的盯着吕中布:“老爷,小的…。”
吕中布一摆手打断了蒋管事的话道:“我知道你没有说谎。”
蒋管事是他们吕府的老人了,做事稳妥,为人圆滑,对主子的话从不阳奉阴违。
最重要的是忠心耿耿,对主子不利的事从来不做,也从不会对主子隐瞒任何一点事。
“可…刘老爷明显不信,这是连老爷都恨上了。”蒋管事满是内疚:“是小的连累了老爷。”
“这不怨你,那刘德全心胸狭隘,生性多疑,不然也不会教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儿子来。”吕中布是个好家主,并没有因这事迁怒蒋管事。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并不惧怕刘府。
都是明月镇的上流家族,明月镇就这么大点,时常会碰面,但并未深交,只是一点面子情而已。
“不过,既然有仙人来过我们府,蒋管事当日为何不曾提起?”吕中布很是疑惑,蒋管事是个知轻重的,为何这事没有上报?
蒋管事苦笑一声解释道:“回老爷,不是小的不上报,是那仙师不愿透露身份,想必是不想跟我们有所牵扯,因此才没有上报。”
“原来如此。”吕中布顿时了然。
“如果这次那仙师能度过此难关,倒是可以结交一二。”虽话如此说,可他并不看好云水月。
一介散修怎么跟有个明剑宗内门侄子的刘府抗衡。
据说他那侄子是一个内门执事的弟子,因为具有风木双灵根,在执事那还算得脸。
他刘德全不就是仗着那位内门侄子的势吗。
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仙人叫板。
吕中布看着站在一旁,状如鹌鹑一样的月红。
眼中冷光乍现,对外喊道:“来啊,把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月红身子一抖,小脸吓的煞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惊恐的大喊求饶:“老爷饶命啊,饶命,奴婢知错了。”
蒋管事愣了一下,赶紧出声道:“老爷不可。”这月红做了啥,竟惹的老爷如此生气。
“嗯?”
吕中布脸色稍沉有些不悦的盯着将管事,示意他说出阻拦的理由。
蒋管事拱了手拱道:“老爷,这月红不是咱们府中卖身的奴才,她是签的长工。”
竟是这样。
那确实不能把人处死。
“打二十棍,扣了工钱,赶出府去永不录用。”
月红死里逃生感激的看了一眼蒋管事,比起乱棍打死,这点处罚她就觉得没什么了。
而明月镇这几日的老百姓脸上都带着一丝喜悦,逢人三分笑。
明月镇三大恶霸之一的刘林海被嘎了。
这让大家如何能不欢喜呢!
感觉天都比以往更蓝,云也更白,空气都带甜。
如果不是畏惧刘府,他们定要放炮竹庆贺三天三夜。
大家都在心里默默感谢那位无名仙师,为民除害。
云水月在明月镇出名了,成了为民除害的无名英雄。
刘父感觉镇上百姓的喜悦的气氛,气的咬牙切齿,但他又不可能把那些百姓怎么着。
不能因为他死了儿子,别人就不能谈笑风生了吧!
有气没处撒,就把气撒在两个贴身随从身上。
每天都把几种酷刑给两个贴身随从来一遍。
阴鹜男子来时正好瞧见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奄奄一息的两个小厮。
几天时间那个高大的壮汉随从瘦成了麻杆,本就矮瘦的随从成了皮包骨头。
他们全身都是各种刑具留下见骨的伤口。
灰色的衣服都染成了暗红色。
两人就像破布娃娃一样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伤痕交错的脸成青灰色,双眸紧闭。
如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两人还活着,不然还以为两人断了气呢!
不过伤的这样重,就剩一口气,这样跟死了也没差了。
“姨夫安好。”阴鹜男子嘴角微微含笑,一副谦谦君子模样,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凭他是明剑宗内门弟子的身份,对于普通勋贵来说,那他是贵不可言,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承认,你就是他的亲戚,是长辈,如果不认,你就是啥也不是的路人甲。
能来刘府,是刘府的荣幸,进刘府根本就不用通传,就像去自家后花园一样想去就去。
刘德全因愤怒而狰狞的面孔在见到男子时,立马换成一张亲和献媚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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