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予沉着脸看了眼裴行焉的房门,若不是听了霍礼的禀报,他竟不知老夫人偏爱裴行焉至此,竟背着他,偷偷和裴行焉安排下这等荒唐淫乱之事!不过眼下并不是和裴行焉算账的时候,裴知予沉沉舒了口气,抱着雪棠转身离开。原先只觉得她瘦,此刻抱起来才知道,少女的身子像是一只细瘦的蝴蝶,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了。裴知予不由紧了紧手臂,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少女眉心蹙着,朱唇微张,滚烫的气息如火苗般烧过他的衣裳。
“不是想进去服侍大公子吗?“沈语柔冷笑,“那便从这儿,爬到行焉哥哥卧房门口吧。”
前院里的下人早被她遣散了,不会有任何人瞧见。那些下人们若议论起来,也只会称赞沈家小姐温厚宽和,来侯府做客,还特意给他们带点心吃。
雪棠没想到沈语柔要她磕头还不够,竟还变本加厉起来,她皱起眉,正要先挣开压在她肩上的那只脚,身子却忽然一软。
春光散就要发作了。
不能再和沈语柔纠缠下去了,否则,只会被沈语柔瞧见她更难堪的样子。
雪棠咬牙,仰起头,深深地看了沈语柔一眼。
她平静的目光让沈语柔心头蓦地一抖,这样的眼神……竟像是要记住她的脸一般。
“一个贱婢也敢这样看我?”沈语柔莫名有些心慌,又狠狠踢了雪棠一脚,“快点爬,本小姐还要回去歇着呢。”
雪棠垂眸,慢慢伏低了身子,双手撑在冰冷的雪地上,一步一步地,朝院子里爬去。
膝盖早就被雪水打湿了,刺骨的寒意如钉子般往骨头缝里钻,她的手掌也冻得发红僵硬,反反复复地浸进雪里,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沈语柔望着雪棠的背影,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任凭她以前是什么,如今在我面前还不是像条狗一样。”
一旁的翠春连忙附和:“小姐才是相爷和夫人该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人,这贱婢一副贱骨头,生来就该是做丫鬟的。”
这话听得沈语柔心里十分舒坦,不由多看了翠春一眼,“好好跟在我身边做事,不会亏待了你。”
翠春当年曾和她同在小花园做事,也多亏了有翠春作证,她才能顺利把那桩事栽赃到雪棠的头上,让相爷和夫人一怒之下,把雪棠赶出了相府。
翠春忙应着,又贴心地搬了个矮凳过来,让沈语柔舒舒服服地坐着,看着雪棠艰难地在雪地里爬。
雪棠感觉浑身的肌肤冰凉,血肉却是热的,像烧沸的开水,在她的体内不停灼烧。她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手脚也发软,额头昏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铅一般。
沈语柔还在不远处看着她。
雪棠强撑着最后几分气力,勉强稳住身子,浑浑噩噩地往裴行焉的卧房爬去。
意识朦胧间,雪棠想,裴知予不会来了。
自她离开西院,已经过去了这样久,若他想来,应当早就来了吧?
雪棠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想想便也不觉得奇怪,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哪里值得二爷上心。
或许是二爷想通了,通房而已,裴行焉想要,那把她让给裴行焉便是了,犯不着为着她的事屡次折腾。
就快到裴行焉的卧房了。
雪棠的手往腰间摸去,还好,香囊还在。
她还有生机。
雪棠闭了闭眼,在脑海中飞快地捋了一遍她进去后要做的事情,就在这时,她听见小院外沈语柔的声音,在这方寂静的天地里,格外清晰。
“二、二爷?”
雪棠愣了愣,慢慢地转过头。只见裴知予正阴沉着脸大步朝她走来,身上的黑狐裘随着他的步子拂过雪面,染上了脏污的雪水。
他浑然不觉,黑靴踩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携着男人身上冷沉的气息,来到雪棠面前。
雪棠仰起脸,有些晕乎乎地看着裴知予。春光散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她素来清冷的眼眸染上了些红,长长的羽睫不自然地轻颤。
二爷……还是来了吗?
裴知予眼神冰冷得可怕,他在东院门口时便远远看见了雪棠在雪地里屈辱地往前爬的样子,等走近了,却见少女显然已是一副支撑不住的模样,目光迷离,身子软软地撑在雪里。
心头蓦地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觉得心口隐隐有些疼痛。
裴知予伸手想把雪棠拉起来,这时才发现她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二爷,奴婢……”
雪棠虚弱地开口,试图向他解释发生了何事。忽然腰间一热,裴知予竟把她抱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雪棠微微睁大了眼睛,话音生生顿住。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常年从军之人,再重的刀枪都拿过,抱起她一个女子,自是绰绰有余。
雪棠却觉得身子更热了,难受得厉害,她只能伏在裴知予的胸口,小口小口地呼吸。
裴知予沉着脸看了眼裴行焉的房门,若不是听了霍礼的禀报,他竟不知老夫人偏爱裴行焉至此,竟背着他,偷偷和裴行焉安排下这等荒唐淫乱之事!
不过眼下并不是和裴行焉算账的时候,裴知予沉沉舒了口气,抱着雪棠转身离开。
原先只觉得她瘦,此刻抱起来才知道,少女的身子像是一只细瘦的蝴蝶,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了。
裴知予不由紧了紧手臂,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少女眉心蹙着,朱唇微张,滚烫的气息如火苗般烧过他的衣裳。
裴知予喉间微动,伸手探了探雪棠的额头和脸颊。
是在外头吹风太久,发烧了么?
还真是个娇气的小东西。
霍礼等在院外,见裴知予抱着雪棠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
沈语柔亦吃惊不小,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用手捂住了嘴巴。
裴知予淡淡瞥了她一眼。
方才那情状,无需细问,裴知予便知发生了何事。
还未嫁入侯府,便敢私自惩处他身边的人,这笔账,他可要跟他这个未来的嫂子好好算一算。
沈语柔被那眼神看得心底发凉,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二爷会来东院。她张了张嘴,有心想辩解几句,霍礼面色不善地瞪了她一眼,沈语柔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待裴知予走远了,翠春才担忧地问:“小姐,二爷……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找咱们麻烦啊?”
沈语柔顿了顿,故作镇定道:“我是他未来嫂子,他还能对我怎么样不成?再说了,他身患哑疾多年,早都成了废人了,也就只能仗着这二爷的名头吓唬吓唬下人罢了。行焉哥哥可是未来要继承侯位的人,日后,他这个废人还要指望我们过活呢。”
翠春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便放下心来了。
雪棠缩在裴知予的怀里,身子被路上的寒风一吹,愈发滚烫,她难受地抿紧了唇,口中无意识地轻唤:“不舒服……”
裴知予目光在她通红的脸颊上凝了凝,眉心轻皱,加快了脚步。
他想告诉雪棠,就快到西院了,他会给她请大夫,服了药,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既是养在他身边的小玩意,他必不会这般轻易地叫她死了。
可这些冗长的字句,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写下,她又要费多少心思去揣摩读懂。
裴知予眼眸忽地一暗。
三年了,裴知予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种无论如何用力也说不出一个字的绝望,可这一瞬,他的心底却忽然生出一种久违的冲动——
他想说话。
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裴知予有些烦躁,他加快脚步走上石阶,推门进去,把雪棠放在床榻上。
裴知予提笔写字,吩咐霍礼去请大夫,然后便要出去。
今日这事,不能轻易算了。
对裴行焉,他已经一再忍让,凡是裴行焉想要的东西,他甚少与之相争。可祖母的偏心竟已到了这地步,连他摆明了不肯给的东西,她也要算计着,让裴行焉尝尝滋味。
裴知予眼眸忽冷,他倒是想好好问一问祖母,她的好孙儿,在他的茶里下药害得他失声的好孙儿,凭什么,值得她这般偏心?
可才迈出去一步,衣袖便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抓住了。
裴知予顿了顿,回过头,看见了雪棠纤白的手,和她望过来的、洇着绯红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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