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会数一数日子,看已经过去了几天,可最终也就只数了不到一个月。数再多也无用,他的囚禁期限又不是按日子定的。只知道来的时候,山上的雪还未曾化掉。如今,已是盛夏时节。可近日,他突然又开始数日子了,从苏月萤离开后那日,记得她说过那日是初一。倒并非是他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好难得有个人闯进他孤寂的牢笼里同他对话,让他感觉到生气,感受到自己还活着。那日,她最后失落的神情在他心里记到今时。
想要子嗣,也绝非只在裴舟雾一人身上下功夫就好。
为了万无一失,都得提前算好。
“夫人,你没事吧?”金梨察觉到柳扶楹似突然情绪一变,说不出是愁还是苦。
“我没事,去婆母屋里吧,我陪她一块儿吃晚饭。”
沈老夫人的摘云院中,因为柳扶楹的到来而热闹起来,满桌子的菜都是柳扶楹吩咐去做的,全是老夫人爱吃的。
“婆母,你看你,像小孩子一样吃饭吃的满嘴都是。”
柳扶楹拿出帕子,替沈老夫人擦了沾满汤汁的嘴。
“你笑话我。”沈老夫人孩童一般的撅起嘴,诉着委屈。
“怎么会呢婆母,我是觉得婆母像小孩儿一样可爱,你尽管吃,吃脏了嘴自有阿音替你擦。”
柳扶楹笑看着她,说话时满眼都是宠溺。
“我就知道阿音最好了。”沈老夫人又喝口汤,咽下后想起什么又问:“修年,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感觉我都许久没见他了。”
“婆母,他是有二品官身在的,平日里也是军务繁忙。”
什么军务繁忙,自沈修年重伤回来后就一直在府中修养,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连房门都不怎么出过。
“那,那他对你好不好,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去揍他去,你们俩可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我让他发过誓要好好对你的。”
柳扶楹替沈老夫人夹了几筷子菜,脸上始终挂着笑脸。
演戏一事,她早就是得心应手的。
“婆母,修年是您的儿子,他是什么品性您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他好着呢。”
今晚这顿饭是摆在院子里吃的,天气热起来了,吃完正好坐着纳凉。
正院大门外的阴影里站了个人。
院中对话,他全听了去。
正是沈修年。
门口灯笼昏黄的光忽明忽暗的照在他身上,始终都照不亮他身上的漆黑颜色以及那张不知多少年没有笑过的脸。
他幽深的眼神,不带情绪的落在里面柳扶楹的身上。
起码,柳扶楹对他母亲不错。
这便够了。
无人知道他站了多久,走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
等柳扶楹回梳星院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她觉得好累,连洗漱都不想。
金梨怕她睡的不舒服,拉着她去泡了个热水澡,她无力的靠在浴桶边,耷拉的眼皮撑了几次都没撑住。
“夫人,下次咱们什么时候再进山呀?”
柳扶楹没回话,却也并未真的睡着。
“没有由头,咱们也不好频繁上山吧,无事去多了反而惹人怀疑,可若不常去,那得多久才能怀上孩子?”
缓了好久的神,柳扶楹才终于轻声开口。
“下午我让你向外散播消息,由头不是有了吗。”
“啊?”
金梨没听明白,下午散播的消息是关于二房要争抢家产的事,和她家夫人进山找那裴国舅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柳扶楹的声音似是疲累至极,便也心疼不再多问。
光是进山寻路那一阵,就够她歇上好一阵了。
更别提回府后生的气,同样劳心。
柳扶楹都不知道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卧房的,只觉迷迷糊糊的,躺下后便睡了过去。
关于何时上山,她心里有数。
如她所言,她已经有了进山的由头却始终耐着性子,一连快小半个月了都没见她动身。
并非她不急,而是为了吊裴舟雾。
*
自从被关入香山,裴舟雾就对日月失去了判断。
起初还会数一数日子,看已经过去了几天,可最终也就只数了不到一个月。
数再多也无用,他的囚禁期限又不是按日子定的。
只知道来的时候,山上的雪还未曾化掉。
如今,已是盛夏时节。
可近日,他突然又开始数日子了,从苏月萤离开后那日,记得她说过那日是初一。
倒并非是他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只是好难得有个人闯进他孤寂的牢笼里同他对话,让他感觉到生气,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那日,她最后失落的神情在他心里记到今时。
她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身上背着的罪名,可她却不怕他,冒着危险也要寻过来,这般心意多难得。
而倘若她真的信了他嫌弃她的身份,于是……
再也不来了。
裴舟雾站在窗口,嘴角噙着苦笑。
这世上哪有那多的缘分,恐怕此后再也不会有像苏月萤一样不惧牵连不怕死的人了。
便是家中父母也为了避嫌,未曾探望过一回。
他心里有愧,愧疚那日不该那样冷漠。
今日是十五。
每月初一及十五的黄道吉日,都是适合上香祈福的。
不知道她……她家的老太太会不会进山,会不会带着她一起来,不知道上次回去后,她有没有获罪受罚。
可即便上了山,也兴许不会再来此处了。
忽的,他耳朵一动。
潭边似是有动静,随着眼睫一块升起的还有带着欢欣的诧异。
拖着拖链走出了门,直奔向深潭。
然潭边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听错了?
裴舟雾鼓动般的心跳又缓缓静了下来,期盼落空换来失落。
但很快,他又发觉出不对。
日晒到干燥的谭边,石块儿本都是发着白的,唯有一道延伸至竹林后的路上,拖着一串诡异的湿气。
裴舟雾缓步而去,绕过了小片的竹林。
竹林后头藏着一个人。
不是他念着的苏月萤还能是谁!
裴舟雾静下的心倏然又跳动了起来,震惊上头,一时都说不出话。
面前的人浑身湿透,裙角还滴滴答答的挂着水。
额前及耳边的碎发,乖巧的紧贴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如同她此时的状态,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对、对不起。”
她开口便是道歉的话,听的裴舟雾眉头直紧。
“该对不起的,不是你。”
开口之前,他在心里默念数次提醒自己态度温和一些,别再把人吓到。
柳扶楹低下头,掩藏起眸中的笑意。
心道吊了这半个月的成果,果然极好。
只要铺垫的到位,有的戏是不需要她亲自出场的,他自己就能完美的演完,再亲手将漂亮的演出结果交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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