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茵捧着脸颊,眸光一动,瞅准了旁边稳如泰山的男人,身子摇晃了几下,猛地栽倒过去,脑袋正巧磕在他的腿上。肖tຊ谨行眉头微皱,垂眸看向她。灯光昏沉,少女乌发凌乱地散落在他腿上,长睫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污渍与泪痕交错的脸烧得通红,似熟透蜜桃,娇艳欲滴中透着楚楚可怜,令他心湖泛起一丝异样。他伸出去推开的手犹豫了一下,隔着发丝落在了她的额头,“公主病了。”
“我,我……想替自己狡辩几句。”
被他淬毒似的阴冷眸子盯着,殷茵小心肝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都没注意自己说错了话。
肖谨行冷笑,“人已死,还有狡辩的余地吗?”
她失落地垂下眸子,愧疚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我能早些恢复记忆,定会为此事赎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肖谨行挑眉。
失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眼中全然不信,反而一副我看你如何狡辩的样子。
殷茵培养好情绪后,缓缓开口:“当年母后派人将我寻回,恐我的遭遇有损王室名声,才会下此毒手,我得悉后跪了一个日夜极力阻拦,奈何人小言轻……”
“母后本就厌弃我,更气我心慈懦弱不顾全大局,所以再抓获主谋后,她强迫我亲自下手对罪人施以剐刑……”
似是想到了那可怕的经历,她闭着眼,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颤抖的气息微顿片刻,才又继续说道:“自此我吓得大病了一场,忘了很多重要事情,直到今日见了鹰嘴寨的匪首,他竟是当年将我拐卖至东蜀的罪魁张显……”
“大概是当年我太害怕,对他施刑时下手轻了,才给了他假死逃生的机会,埋下祸患。”
“今日使团造此大难也皆因我而起,这一切……错都在我。”
豆大泪珠滚下脸颊,随着她话音落下,暗室内再次陷入了沉寂,唯有她半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无声抽泣着。
原本肖谨行还猜测山匪背后的势力,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样一层隐情。
若她说的是假话,只要那匪首张显落网,顷刻便能拆穿。
可即便是真的,当年的惨状也并非她几句忏悔知错便能揭过的,他也无权替死去的人以及他们的亲属回应她什么。
殷茵的话半真半假,想要去求证并非易事,所以她也不担忧会被人拆穿。
只是话落许久都未得到回应,殷茵心里不禁有些七上八下,暗自揣测肖谨行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再哭下去也不会有人来哄,她抽抽搭搭地自己抹去眼泪,手碰触脸上的皮肤滚烫异常。白天危机四伏没顾得上,如今静下来,只感觉身体从内而外透着寒意。
殷茵捧着脸颊,眸光一动,瞅准了旁边稳如泰山的男人,身子摇晃了几下,猛地栽倒过去,脑袋正巧磕在他的腿上。
肖tຊ谨行眉头微皱,垂眸看向她。
灯光昏沉,少女乌发凌乱地散落在他腿上,长睫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污渍与泪痕交错的脸烧得通红,似熟透蜜桃,娇艳欲滴中透着楚楚可怜,令他心湖泛起一丝异样。
他伸出去推开的手犹豫了一下,隔着发丝落在了她的额头,“公主病了。”
“岂止是病,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殷茵娇弱可怜地抬眸:“肖将军,我知道你心底恨着我,倘若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肖谨行漠然未答,提起她的手腕,手指搭在脉搏上,片刻才回道:“挨百杖军棍未死的话,应该会开心。”
殷茵咧了咧嘴角,“你真懂医术?”
“不懂。”但基本穴位脉搏还是懂一些的。
先前殷茵搀着他在山林里穿梭,步履如飞,尚不觉有异,此刻探脉象竟是危急时刻的潜能激发,其实身体已经外强中干。
想到她这几日的遭遇,换做寻常女子也是受不住的,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公主。
殷茵一时语塞,闭上双眼,身体的难受让她无心在搭话。
肖谨行也不知是出于心软,还是自己同样虚弱无力推开她,就任她枕着自己的腿躺了好一会儿。
殷茵一度已经睡熟了过去,甚至还做了个短暂的梦,梦中是一片广阔碧绿的草原,微风徐徐,她与凌霄一前一后策马驰骋,肆意畅快。
以至于被突然的声响惊醒,殷茵意犹未尽地睁开眼,对上了肖谨行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光时,吓了一哆嗦。
她没说什么梦话吧?
她知道那梦中场景大概是原主残留的记忆,看来原主是真的极为喜爱凌霄,不然那愉悦的情绪也不会感染到自己。只是凌霄那个人,模样虽然可圈可点,却未必是真心喜欢原主,否则也不会将她置于两难之地。
还来不及多想,暗室的门便被打开。
殷茵便迅速翻身挡在肖谨行身前,他盯着那柔弱却异常坚定的背影愣了一下。
一群走投无路的山匪蜂拥而入,为首的张显衣衫染血,狼狈不堪,猛然瞧见暗室中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狂喜,“哈哈哈!老子找了你一整晚,你竟然躲进了老子的藏宝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显眼角抽搐,神色狰狞,“敢毁我鹰嘴寨,我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殷茵慌乱地抓起一段珍贵云锦布匹,另一手点燃火折子,大声喊道:“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把这些全烧了!”
“张显,这暗室里的宝物你不知积攒了多少年,你难道舍得它们化为灰烬?”
张显冷笑一声,“不过几段云锦,烧了又何妨,这金银就算溶成水也值钱。你吓唬不了我,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拖过来剁成肉泥!”
十几个山匪气势汹汹地持刀扑来,殷茵迅速用火折子点燃云锦,云锦遇火即燃,她奋力挥甩,火星四溅。
冲在最前方的几名山匪不幸被火点子溅到,衣物瞬间燃起,整个人化作火球满地打滚痛嚎,在张显一声声废物的咒骂中其余匪众面露退怯,一时再无人接近。
一通挥舞下来,肖谨行在旁边帮她善后,避免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饶是如此殷茵也累得手酸腿软,险些站立不住。突然,背后有一只手稳稳地撑住了她,耳边同时传来肖谨行镇定自若的嗓音:“云锦要烧光了,你打算怎么办?”
殷茵心头爆哭,我能怎么办?五个时辰未到,指他翻盘几率渺茫,烧光就等死啊!
焦愁之际,殷茵目光与匆忙赶来的宋檀交汇,心绪稍稳,她转头勉强回复他道:“肖将军,你放心,今日就算死,我也死你前头。”
“……”
宋檀显然是经过一番苦战,身上又添了几处新伤,脸色苍白地冲到张显身旁,“义父!外面已被蜀军团团包围,留下人质在手,我们才有谈判的筹码!”
“啪——”
重重的一巴掌将宋檀的头打歪向一边,半边脸颊迅速苍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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