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一个威严的老者。他的面容已经显了老态,在他这般修为的修士中,这说明他已经接近了人生的终点,连澎湃纯净的灵力也挽救不了他苍老的身躯。他们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但一步步地朝他逼近,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身前是利剑,身后是深渊。阿朝想也没想,朝着那万丈悬崖倒了下去,就算是死,也不能毫无尊严地死在别人剑下。他飞速地坠落,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身体快要和跳动的心脏分离。
“啪啪~”
灵力充沛的法器长鞭狠狠地抽打在阿朝身上,将衣裳下摆都打成了布条,挂在身上,露出皮肉上惊心触目的血痕。
他神色冷硬,再次尝试驱动周身运转的魂力,体内却依旧空荡一片,只能在他一次次尝试下勉强凝聚起微弱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和数个打手一搏。
周巡应当是给他下了专门克制魂术师的药。
胡光喝完了一盅茶,示意打手停下,居高临下地开口道:“怎么,想清楚了吗?”
“你先说,咳,为什么要找她,你说了,我便告诉你她在哪儿。”,阿朝连眼皮子都没抬,一张嘴,便有血顺着嘴角流出,嘀嗒落在地板上,溅出血花来。
“哼,为什么找她,这也是你配问的?”,说罢,他朝着打手抬了抬下巴,“既然还不愿说,那就打到他说为止。”
话音落,胡光似乎懒得再和他耗下去,转身出了牢房,站在旁边的周巡立马跟了上去。
两人顺着甬道出去,胡光大大地呼吸了一口,要不是胡明再三嘱咐,他是半点儿不想在那肮脏牢房里和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多费这口舌。
周巡:“胡老爷,我看这小子说不定根本不知仙长要找的人在何处,故意在这里和我们打哑谜,拖延时间罢了。”
胡光摇摇头,“你懂什么,好好看着人。离魂鞭不管用,再给他上点儿别的,总之,尽快给我撬开他的嘴。”
周巡点头,“您放心,定叫他交代。只是仙长要找的这位宋浮白可是当年那位……”
“不该问的别问。”,胡光冷冷答道。
“我知道,可这不是得去审讯人犯,我总得知道点原委,免得叫这小子哄骗了去,岂不是给胡老爷和几位仙长添麻烦。”
胡光避开周围的几个打手,小声道:“我们此次要找的,正是那位名满天下的大宗师。其余的,便不用我多说了吧。”
要论宋浮白的名气,比起当年臭名远播的宋墨染也不逊色。甚至可以说,她如今也算是个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便是寻常好读些话本小传的普通百姓,也对她的名字如雷贯耳。
街上随便拉个十来岁的孩童,也能对她当年的事迹说个一二。不过说得倒未必是她的什么功绩,十之八九,是她与宋墨染之间师兄妹的禁忌恋情。
当然,这只是主流观点,关于她和其他师兄弟以及师父宋乘风之间的关系,也充满了促狭的猜测。
世人对女子艳闻的兴趣总是远远大过于她们的功绩。
至于周巡,他一贯关心修仙问道之事,对宋浮白那些广为流传的过往自然也是如数家珍。
没理会周巡惊讶的眼神,胡光自顾自道:“行了,你应该知道,那等大人物的事不是我们能问的,办好仙长交代的差事,以后还怕没机会登仙途,享长生吗?”
“您说的是。”,周巡笑着拱手,目送着胡光离开,又转身回到地牢中。
胡光的打手只留下了两人,一个守在甬道口,另一个手上挥舞着离魂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阿朝身上。
“别挣扎了,小子,早点交代对谁都有好处。”
这离魂鞭与寻常鞭子不同,打在身上,受创的还有神魂。数百鞭下去,阿朝的意识已经有些混乱了,恍然间有些想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浑身的痛感像触电一般快速地在全身游走,神经带着过往的记忆唱起了和弦,不断交错在他的脑海里。
他凭着最后的清明意识道:“你、休想!”,指尖上凝聚的力量像泡沫一般,破损又凝聚,凝聚又破碎。tຊ
周巡没有修为,自然也看不出阿朝手头间的把戏,“看来你修为不错,在离魂鞭下还能坚持,既然如此,我只好换个法子对付你了。”,说着,他从袖口处取出一把匕首,匕首上还隐隐闪着光。
“这是我高价购得的屠灵匕,据说一刀下去,能扎穿一个百年龟兽的龟壳,你说我若是拿它剔了你的骨头,在你面前把他们切碎,连同你的血肉一起喂给这地牢里的老鼠,如何?”
“哈哈,想必他们该是十分欢喜。”
阿朝连勾起嘴角的力气也无,让周巡的笑声回荡在牢房四周,收不到半点回应。
他当即走近,高举匕首就准备顺着阿朝的锁骨刺下去。
匕首的银芒划过阿朝的脸侧,闪出阴冷的寒光,阿朝指尖微微闪过一丝灵光,那些会使剑法的打手他打不过,可眼前的周巡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手上那自诩能扎破龟壳的匕首也不过是把中看不中用的漂亮摆件,等这匕首再靠近一些,阿朝想,他定能一下制住这周巡,讨得一线生机。
只是他能积蓄起的力量实在有限,只有等匕首再近一些,甚至扎到他的血肉里,那时再发力,才能一击制胜。
他在纷杂的思绪中视力有些模糊,只好闭上眼,用耳朵判断着匕首的位置,只是等待了数个呼吸,他也没等来匕首扎下的刺痛感,只听见“哐当”一声,那匕首掉落在地。
他有些错愕地微微抬头,只看见周巡和那守门的衙役已经躺倒在地,地上混杂着打落的牙齿,还混着血。
他还想再抬头看,可他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只能看见一双白靴走到他面前,路过时,顺便踏过那发着寒光的,原本要刺进他身体的匕首上,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匕首法器踩成了一地碎渣。
他想笑,但扯动嘴角,只露出一个那看狰狞的表情,好在他没有抬头,只听见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朝,师父来了。”
那一刻,他既没有欢欣,也没有庆幸,他只觉得那个声音好熟悉,和他梦里的一样,他好像又要陷入那个与他常做伴的梦境里了。
阿朝站在长风涯上,脚边滚落的石子掉入身后那万丈深渊,那底下漆黑一片,别说光亮,连一点声音也无。
他的对面是无数个穿着湛蓝色弟子服的人,他们或高或矮,或男或女,各不相同,一样的是,他们都拿剑指着他。剑尖闪着冷厉的寒芒,轻易便能刺穿一个人孱弱的皮肉。
站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一个威严的老者。
他的面容已经显了老态,在他这般修为的修士中,这说明他已经接近了人生的终点,连澎湃纯净的灵力也挽救不了他苍老的身躯。
他们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但一步步地朝他逼近,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
身前是利剑,身后是深渊。
阿朝想也没想,朝着那万丈悬崖倒了下去,就算是死,也不能毫无尊严地死在别人剑下。
他飞速地坠落,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身体快要和跳动的心脏分离。
直到一只手接住了他。
那双手并算不上柔美,也绝不粗犷,只是寻常的一只手,纤细却很有力量。那手扶在他肩侧,将他整个人都拉了起来,连同他的心脏一起被那双手攥住,安安稳稳地回落了。
阿朝猛地在失重感中清醒过来,一双手正抵在他的肩侧,另一只手抵在他额头处,源源不断地向他体内灌输魂力。
他只感觉到整个人都被一股宁静平和的力量所包裹,仿佛浸在一泓清泉之中,畅意轻快。他微微挪动身体,顿觉一阵疼痛,又将他震回了原地。
“乱动什么,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骨吗?”,宋浮白恨铁不成钢道。
“阿朝小兄弟,你身上的伤刚上了药,还是别乱动了。”,一个清亮的男声在屋子内响起,阿朝才发觉这屋内还有一人,是个年轻的陌生男子,他下意识地微皱眉头。
“诶,别着急啊,阿朝小兄弟,在下陈行屿,与你师父也算是故交,行走江湖久了,会点行医问诊的本事,别跟我客气,你先安心养伤吧,一切都等伤好了再说。”
故交?
阿朝心头顿了一下。
宋浮白活得比他久,故人也比他多,那支她总是吹起的白玉短笛,还有那些藏在纭山屋内的酒壶,还有她喜爱的核桃酥……似乎都和哪些旧事甩不开关系。
可宋浮白从来不主动对他说起,他也毫无机会去问。
刚刚从混沌的一时中清醒过来,阿朝还没能下意识地藏好自己的所有疑问,就被宋浮白开口打断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出去,别打扰阿朝养伤。”
陈行屿晃晃手腕,无奈笑道:“大宗师,你这还拴狗似的拴着我呢,我怎么走?”
宋浮白见阿朝清醒过来,顺便站起身,嘱咐道:“阿朝,你先好好休息。”,说罢,转身真像牵狗似的将陈行屿牵了出去。
临出门前,陈行屿还向阿朝投去一个善意的微笑,尽管阿朝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陈行屿被宋浮白拉到了院中的石椅上。
她收起刚刚房间里脸上挂着的笑意,冷冷道:“说吧,昨天急着救人,没有及时追究。你既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惹到我的头上来,恐怕是知道我不会杀你,有什么保命的秘密,赶紧交代了吧。不然我怕我等会儿下手没轻重,弄死了你,可就来不及了。”
陈行屿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开什么玩笑,宋大宗师又不是什么魔头凶手,还能吃人不成?”
宋浮白冷眼扫过去,“我劝你好好说话,不然你也尝尝离魂鞭的滋味,如何?”
陈行屿吓得连连摆手,“别别,大宗师别生气。我可不是魂术师,受不住那离魂鞭。”
“那你就先说说,你是如何认识那剑穗的主人,他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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