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毕业了,村里遇到农忙时,他这个会计也要下地,和人家一道去河里挑水,大部队都快到田里了,唯独他不见踪影。队里的人以为他掉进河里了,匆忙跑回去找人,只见他在半道上担着水桶慢悠悠地晃荡走,见桶里的水快洒光,他哎呀一声走回去添。如此这般跑了一趟又一趟,水没打着光在那里耽误事。大队长拿他没办法,威胁着要扣他的工分,可他根本不在乎,只能给他安排了个轻省的活——放牛,村里的小孩都能胜任。
“妈,你们这过来住几天啊?”
“住不了几天,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大冬天的,地里都没多少活干,你们多留几天呗。”
赵梅丫撇嘴,“算了,你大哥家都转不开身,住得憋屈。屋里头的鸡鸭也让人喂。你三嫂是个糊涂鬼,你三哥更不用说,比那入冬的蛇还懒,从来都看不见活,我都怕他们把几只鸡给喂丢了。”
何瑞雪的三哥何秋生也是读过初中的,作为村里难得的“高文凭”,他回队上当了会计。
工分不用愁,每个月还能拿到几块钱的补贴,由于办事公道,账面整洁,在村里的名声不错。
他跟三嫂的感情不错,两人目前只有一个儿子,为人顾家,下了工就回,从来不和村里其他爷们口花花,唯一的缺点就是懒,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
六十年代讲究劳动最光荣,为了培养艰苦奋斗的风气,上面有明文规定,县区乡三级党政主要干部,凡能劳动的,每年抽一部分时间下田参加生产。
县以上各级党政军主要干部同样如此,蒋孟衡的爸爸和他上头的领导们每年都会抽出一部分时间,和工人农民一起参加体力劳动。
学生们同样如此,为了支援国家建设,在学习之余,他们需要统一到铁路、农田、矿山、工地……进行义务劳动。
何秋生读初中时,被学校分配到了铁路线上,当时年岁不大的他就隐隐显露出本性,总是避重就轻。
让他清枕木他去拔草,让他垫路基他去捡碎石,因为总是完不成任务,压根没人乐意和他一组。
后来毕业了,村里遇到农忙时,他这个会计也要下地,和人家一道去河里挑水,大部队都快到田里了,唯独他不见踪影。
队里的人以为他掉进河里了,匆忙跑回去找人,只见他在半道上担着水桶慢悠悠地晃荡走,见桶里的水快洒光,他哎呀一声走回去添。
如此这般跑了一趟又一趟,水没打着光在那里耽误事。
大队长拿他没办法,威胁着要扣他的工分,可他根本不在乎,只能给他安排了个轻省的活——放牛,村里的小孩都能胜任。
可他的懒惰实在超乎所有人的预计,别人放牛都是牵它去水草丰沛的地方。
他倒好,让牛自己去找吃的,他则懒懒散散地骑在牛身上,读着回收站淘换来的武侠小说,一天下来牛都累瘦了半斤。
当初何秋生能当上会计,除了初中学历外,还得到了大部分村民的强烈推举。
何瑞雪不得不怀疑,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村里人都不想和分到一组干活,干脆把他彻底踢出下地的队伍。
……
何秋生读书时成绩不错,公社里招揽过他,他嫌弃每天上班要走老远的路,死活不愿意。
能待在家里多舒坦啊。
美其名曰照顾父母, 当然两老都表示不需要。
三嫂更奇葩,原来是地主家的女儿,早年父亲好赌,解放后不久输光了家财,几个哥哥把地卖了拿着钱跑去了外地,只给她留下了几亩地。
因祸得福,她在划定成份的时候定为富农。
潘舒玉从前是个按照传统方式教养出来的闺房小姐,日常是读书绣花,说话细声细语,看上去柔婉端端庄,性子却不刻板,甚至有些大大咧咧,对生活细节并不敏感。
说难听点就是呆头呆脑的。
她不懒,但太没规划,看起来很忙,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
一天到晚转转悠悠闲不下来,仔细一看,啥都没干。
让她做饭,她一大早起床准备,然后磨蹭到中午,烧水到一半去收拾柴火,锅烧干了她在鸡窝里找蛋,把蛋放到一边去添水……不到下午别想吃到她做的饭。
她择菜精细,一根根挑出来清洗,通常需要花费个把小时,淘个米要换四五遍水,人家都炖上鸡了她鸡毛还没拔完。
气得老太太直骂她属乌龟的,把壳子翻过去后就不知道怎么动弹。
因为这俩人不靠谱,所以家里仍然是老太太当家做主。
要不是没得选,赵梅丫恨不得把三儿子一家分出去。
她都不敢想自己老了让这两个货照顾是个什么光景,估计饿死在床上都没人发现。
不过三嫂和三哥虽然有各种缺点,但都为人孝顺,脾气温和,从来不忤逆长辈。
见爹娘脸色不好,没等发作先飞速道歉,口齿伶俐,专门捡好听的说,轻易就能哄得人消散火气。
何瑞雪摇晃着赵梅丫的胳膊,“就几只鸡难道比你闺女都重要啊,爸妈,我这刚上班,心里慌呢,你们多留几天嘛~”
老太太有些心动,但依旧摇头,“不了,村里人话多,你找到工作是好事,但保不定有心眼小的在背后弄鬼。我们但凡多请两天假,少上两天工,他们准要说咱家爱享受,是资本老爷的作风。”
如今运动的风声大,已经影响到了村里,他们去看了几次批斗会,那真是触目惊心,说话做事也不免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赵梅丫虽然彪悍粗鄙,也比寻常人更会看清形势,天生懂得趋利避害。
“有我姐夫在呢,咱们是军属家庭,空口白牙的,谁敢胡说八道。再说,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城里人还有退休呢,你们往后歇着不干活都犯不着什么。”
“不成,我和你爸不要紧,不是说你们当干部还有什么审核吗?连家庭情况都要打听清楚。
万一你领导找人来村里问,村里那些恨人有笑人无的东西,指不定怎么编排你,祸害你的名声。”
他们不把闲言碎语听进耳朵里,就怕想影响到她。
何瑞雪明白,心里有些发堵,“妈,你就这么疼我啊。”
其实她看文的时候就很费解,原主不是福宝锦鲤,也没有算命老头路过掐指一算,说她将来一定有大出息。可她爸妈就是无条件地偏心她,丝毫不讲道理。
“疼你还不好啊?”
“那我上头还有哥哥呢,你们咋就偏心我呢。”
老太太拍了下她的脑门,“傻闺女,爹妈疼你说个门道出来啊?”
“是不是我八字好,能旺全家?”
何大根都被逗乐了,“只听说过找儿媳妇要看八字的,没听过给闺女算的。你出生的时候小小一点,比你几个哥哥姐姐都轻几斤,差点养不活,我跟你妈整天轮流守着你,夜里都不敢合眼。
和尚道士也找过,你妈花了好多冤枉钱,求了一大堆平安符回来,还有八卦镜,要不是……那镜子还在咱家大门上挂着呢,我们对你没抱太大指望,你一辈子能平平安安就好。”
赵梅丫点头,觉得她在瞎想,“你爹说的对,要是因为你八字好就疼你,那能是真的疼吗?春生夏生他们都不问我们这些话,你愁个什么劲。”
何瑞雪点头,有些释怀。
虽然这个时代落后,许多物质上的生活不如人意,但能得到这对父母毫无保留的爱,是她的幸运。
我心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既然有了这遭际遇,她或许不该纠结。
不彻底融入当下,怎么当个合格的“大反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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