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役先进去,陆长盛扶着阮轻芷跟在后面。“要不,还是算了。”陆长盛小声道。“来都来了,况这里又不吃人。”“不吃人?”走在前面的番役讥笑一声,“我们东厂诏狱就是个吃人的地方,郡主可要做好心理准备,等会儿别吓到了。”诏狱是在地下,他们跟着那番役沿着台阶往下走,台阶黏糊糊的,像是沾满了什么,可因为太黑,并不能看清。越往下走,腥臭腐烂的气味儿越重,有风声贴耳而过,其间还夹杂着窃窃哭声,让人脊背发寒。
“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元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喝啊!”阮轻芷冷喝一声。
元氏身子一抖,“你别忘了,我腹中怀的这孩子是要过继给你的!”
“呵,我干嘛非要过继你的孩子?”
“你父亲的爵位……”
“一个爵位而已,我自请废掉就是。”
“你说什么胡话!”陆老夫人冲阮轻芷大喝,“那是天大的尊荣,你说不要就不要,你敢!”
“老夫人,那是阮家的尊荣,我要不要的并不关陆家什么事吧?”
“你!”老夫人被气得脸发青,全身颤抖。
见阮轻芷如此狠绝,元氏知占不到便宜,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旁边的下人忙趁这时候上前,从她手里夺过了那装鹤顶红的小瓷瓶。
“先送大夫人回房休息。”陆老夫人吩咐下人搀扶着元氏先走了。
她重坐回去,看着阮轻芷重重叹了口气。
“钱庄的事确实是你过分了,你若舍不得将那钱庄给你大嫂,明着说出来就是,何必这般坑害她。”
阮轻芷本不想解释,但想到陆长盛,还是将迎祥钱庄李管事给她的册子拿给了陆老夫人看。
“您看清楚了,借走这玉屏风的是元如风,打碎它的也是元如风。大嫂说我坑害她,实际是她坑害我吧。”
“这……”陆老夫人看到这册子上记载的这么清楚,一时语塞,半晌才道:“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出面帮忙解决一下,当是为了你未来的孩子……”
“大嫂若觉得能用这个孩子威胁我,那我今儿就明说了吧,她的孩子,我不打算过继了。”
“你难道真的不要那爵位了……”
“说实话,我根本不在乎。”
老夫人听到阮轻芷又这么说,显然心里是做了这样的打算的,当下眼前开始发黑,“你,你敢,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陆家不同意。你要是敢请旨废掉爵位,你就,你就滚陆家。”
阮轻芷皱眉,合着这样说的话,他们陆家娶她全是为了那爵位?
她火气起来了,腾地一下起身,但还没开口,陆老夫人竟先晕了过去。
入夜,阮轻芷用晚饭的时候,霞月过来小声跟她说:“郡主,二爷来了。”
“他怎么不进来?”
“外面台阶上坐着呢。”
阮轻芷想到白日的事,心下一阵烦躁,干脆继续吃自己的,没有管陆长盛。
可用过晚膳,该上床休息了,他还在外面。
阮轻芷终是不忍,长长叹了口气,拿着一件披风出来了。
陆长盛自在战场上受过伤后,武功全废不说,身子也大不如前了,大病小病不断。她从屋里出来,见陆长盛果然还坐在那儿,只能走过去将披风披到他身上。
她收回手的时候被他抓住,然后放到自己嘴边。
他的手是冰的,却怕她冷,捧着她的手哈热气。
她心下一软,在他旁边坐下。只是她一坐下,他却别过了头。
“怎么了?”
“没事,外面天冷,郡主先回屋吧,我再坐一会儿。”
听陆长盛声音不对,阮轻芷用手扳过他的脸,见他眼眶是红的,眼底还有泪水。
“你……”
“只是太,太冷了。”
他忙用袖子擦掉眼泪,同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夫妻本是一体,见他如此,阮轻芷心里也不好受。
“今日是我冲动了,明早我去给婆母赔不是。”她道。
“娘没事。”陆长盛摇了摇头,“本就是她和大嫂不对,我只是,只是觉得愧对你。”
因为愧对她,所以哭了?
“我跟岳父岳母发过誓的,绝不让你受一丝委屈,但我没做到。”
阮轻芷抱住他,“一家人难免有矛盾,我并不觉得受委屈。”
陆长盛搂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怀里。
“我是个男人,本该是你们的依靠,可我……我现在就是个废物。”
“别这么说。”
“我今日去东厂求见白督公,他们,他们将我赶了出来。”
阮轻芷蹙眉,东厂听令圣上,一贯嚣张跋扈,谁的面子都不给。今日陆老夫人说只要她出面,东厂不敢不给她面子,怎么可能。
“我时常想若是当初没有在战场上受伤,现在的我是不是就不用拘泥于繁杂的文册间,能驰骋疆场,能手舞长矛,那样的人生才是肆意欢快的。确有遗憾,可我又想着我能在家中陪着你,岁月安好,白驹过隙,然后我们一起变老,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只是,我或许太天真了,我无权无势,未来真的能保护好你么。”
他的头越来越低,仿佛要埋没于泥土中了。
“明日,我随你一起去东厂。”
罢,既嫁给他,总要替他分担才是。
翌日,阮轻芷随陆长盛来到东厂衙门,亮明身份后,守门的番役并未表现出一丝客气,还教他们去远处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进去里面通报的番役才慢悠悠出来。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督公。”
这番役并没有把他们往衙门里面带,而是带着他们往东街去了,走了约莫一刻钟,他们听到了诏狱外。
“郡主千金之躯,岂能进如此污秽的地方。”陆长盛皱眉道。
那番役呵了一声,“我们督公就在里面,你们爱进不进。”
陆长盛还要说什么,阮轻芷拉了他一下,冲他摇了摇头。
“你在前面带路吧。”她对那番役道。
番役撇了一下嘴,然后冲把守的差役挥了挥手,随着大门打开,一股腥臭气扑面而来。里面就像是个黑洞,但远远能看到一些昏黄的火光。
番役先进去,陆长盛扶着阮轻芷跟在后面。
“要不,还是算了。”陆长盛小声道。
“来都来了,况这里又不吃人。”
“不吃人?”走在前面的番役讥笑一声,“我们东厂诏狱就是个吃人的地方,郡主可要做好心理准备,等会儿别吓到了。”
诏狱是在地下,他们跟着那番役沿着台阶往下走,台阶黏糊糊的,像是沾满了什么,可因为太黑,并不能看清。
越往下走,腥臭腐烂的气味儿越重,有风声贴耳而过,其间还夹杂着窃窃哭声,让人脊背发寒。
下了台阶,便能看到一排烧得通红的炭火,而每盆炭火后面是一间牢房。
番役带着他们穿过那些牢房,里面的犯人大多都受过酷刑了,有的成了一滩血泥,有的断手断脚,有的身上的皮没了,还有一个似是疯了,竟在啃食一条腐烂的腿,那条腿是他的……
呕!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阮轻芷仍受不住,而陆长盛干脆就吐了出来。
“到了,我们督公就在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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