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面上展开一个笑来,似带着毒的罂粟,叫人看了便觉得胆寒:“姐姐,我是怕你犯了糊涂,如今这世上唯有我能给你好出路。”苏容妘觉得一阵恶寒,若非是她,自己又如何会被卷入这种事中?她冷笑一声,再也不愿同嫡妹妹多说一句话,直接加快步子回房去。夜里,裴涿邂留宿在正院。为了解开心中困惑,他白日里去见了自己的夫人。一开始同以往一样,夫人同他小意温柔,很是情意缱绻,可慢慢的,他的夫人便冷淡了下来,只乖巧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根本不往他面前凑。
苏容妘站在原地没动,冷眼看着他说这种猖狂的话。
“小公爷同旁的姑娘也是如此放肆?”
“吃味了?”蒋礼笑了笑,倒是颇为认真地思索起来,“你们每一个都不一样,各有千秋,只是都习惯故做腼腆,需得我主动才成。”
说着,他似是有些无奈起身,缓步向苏容妘靠近。
“妘娘,你今日好香啊,比之前见你时还要香,那两个人的出身于我来说似淤泥般低贱,也值得你这般重视?”
他伸出指尖来勾缠苏容妘的发,苏容妘推无可退,胃里一阵阵犯恶心。
蒋礼墨视线也一点点顺着她的耳垂往她面颊上移,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瞧见了那隐秘细小的伤口。
他心念一动,只觉得这是旁人啃咬出来的,顿时一阵灼热向下涌去。
他更期待了,伸出手去:“这是谁弄的?宋郎君?还是……裴兄啊?”
苏容妘眸光一凛,心中有了主意,趁他不备直接拉着他的手腕后退一步,而后提膝一顶,冲着他胸肋击去。
猝不及防的剧痛叫蒋礼墨面色瞬间一变,疼的眉目狰狞,却在来不及挣扎时被苏容妘压着到了窗边,似要将他推出去。
蒋礼墨终是眸光透出惊恐:“别、别!”
他要挣扎,却被苏容妘用了巧劲儿制住,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伴随着一阵麻疼发出清脆声响:“带着孩子独身过活的女子,可不是只能靠着床上那点事儿。”
她强装镇定开口吓唬他:“你不若猜猜看,在我手里阉了的男子有多少?在裴府我给你些颜面,你再猜猜看,我若是在这将你推下去,旁人是会以为你是失足落下去,还是会以为是我这个弱女子推的你?”
她的声音绕在蒋礼墨耳畔,脸上和手上的疼确实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新奇。
这是他未曾有过的感觉,甚至叫他慌乱的心中生出些期待来。
蒋礼墨因这个意外开始沉默品味着,而苏容妘则以为是震慑住了他,毕竟真杀人是不成的,既是不被法理所容纳,也会被蒋家的人暗地里报复。
她将其调转方向,对着他的腿用力一踹,蒋礼墨扑到地上去,她转身就跑出了门。
可她却不知,在她逃离后,蒋礼墨躺在地上,揉了揉胳膊又揉了揉腿,他低笑一声,对她的心思却是只增不减。
匆匆忙忙回到裴府,苏容妘便被叫去了嫡妹的院子,裴涿邂也已下职回来,二人一个品茶一个剪花,分明在一个屋中,却好似隔了楚河汉界般。
苏容婵瞧见她进屋,拉着她过去坐下:“今日相看的如何了?”
苏容妘看了二人一眼,坦然道:“宋家郎君尚可,还要邀我一同去听戏。”
她没说蒋小公爷的事,毕竟她动了手,蒋家身份摆在那,细追究起来裴家也不会护着她。
裴涿邂仍在品茶没说话,苏容婵倒是开口:“这便定下来了,不再瞧瞧别的?”
“还是一个一个来罢,若是宋家郎君不成,再去看看旁的也来得及。”
裴涿邂没说话,却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苏容妘察觉到他的眸光,直接便回看了过去:“妹夫专程过来,就是为了知晓我相看的如何?”
“我没这个功夫。”裴涿邂将眸光收回,“不过我既知晓了此事,便提醒苏姑娘一句,宋家也是清流门户,还请苏姑娘不要随意糊弄。”
苏容妘没理会他,随便寻个借口便回了屋子去。
苏容婵借此机会挽上她的胳膊说要送她,跟她一起出来后暗暗终于松了一口气。
出了裴涿邂的视线,苏容妘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她同嫡妹的关系可不至于背人的时候还这般亲密。
苏容婵挑挑眉,慢慢将手收回:“你莫不是真看上那宋郎君了?”
苏容妘淡淡道:“先挑选一个,日后再寻个理由拒绝了去便是,若是每一个都挑拣出不好,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旁人我是故意的。”
“最好是这样。”苏容婵贴近她,笑着道,“听说那宋郎君生的一表人才,家境也是好的,这么多年来只顾着读书耽误了婚事,才蹉跎到这般年岁,姐姐若是真动了心,可如何是好呢?”
说到后面,她声音已冷了下来,隐隐透着威胁。
苏容妘脚步亦是顿住,片刻后,她唇角扬起弧度,靠近她低声道:“怎么,很怕我就此跑了?”
苏容婵闻言眸色一沉,却是很快便放松下来:“姐姐莫不是真觉得那些要娶你的人是什么好郎婿罢?不过是要攀附裴家罢了,等你嫁过去,他们发现娶了你,裴家也不会拉扯他们一把,你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说着,她面上展开一个笑来,似带着毒的罂粟,叫人看了便觉得胆寒:“姐姐,我是怕你犯了糊涂,如今这世上唯有我能给你好出路。”
苏容妘觉得一阵恶寒,若非是她,自己又如何会被卷入这种事中?
她冷笑一声,再也不愿同嫡妹妹多说一句话,直接加快步子回房去。
夜里,裴涿邂留宿在正院。
为了解开心中困惑,他白日里去见了自己的夫人。
一开始同以往一样,夫人同他小意温柔,很是情意缱绻,可慢慢的,他的夫人便冷淡了下来,只乖巧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根本不往他面前凑。
虽然他想要自己的夫人懂得分寸,但他也觉得,他的夫人有些过分守礼了。
他伸出手去唤她:“婵娘,过来。”
他们夫妇成亲前没什么情意,婚后自是要将这点弥补上来,可是他却清楚地在夫人眼里看到一瞬的躲闪。
他自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便也没再继续强求。
可不知是不是因白日里夫人抗拒他的原因,他现下穿着寝袍进屋看到床榻上的人时,心中莫名觉得,他的夫人有了些他看不透的微妙变化。
裴涿邂站在不远处,视线盯在床榻上的人,却是将苏容妘盯的心底发毛。
直到看着裴涿邂在床榻旁不远处的圆凳上坐下,对她伸出手来:“婵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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