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如同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小牛,差点摔倒。看到办公室的牌子,覃颂拽着那医生走进去,直奔座机。“快,打电话!”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看见覃颂手里有血,吓得瑟瑟发抖,以为钟医生是被绑架了。“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属?”“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商量,可别闹事啊。”无论啥时候,医闹都在。大家把覃颂当成了极端分子。覃颂给钟医生拽到桌子前,“快打电话,愣着干嘛!”
覃颂哭笑不得,拍强哥肩膀道:“是你自己心有不甘,哪哪都看他不顺眼。”
叶家强不想再讨论龚进,推开他的手说:“丑话说前面,我只负责帮你引荐,到了城里能不能搞定人,要看你自己。”
“强哥引荐已经是大恩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覃颂把写电话号码的纸折好塞进兜里,上了拖拉机。
叶家强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有机会发大财,还是带着你那窝囊废姐夫吧!”
覃颂回头一笑:“放心吧强哥,我有安排的!”
“滚吧!”叶家强莫名心烦,有种被覃颂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一想到周念又懒得计较了。
从元镇要凤城要两个小时的车程,覃颂一路开车拖拉机‘轰轰轰’声不断,一个多小时后到了三札。
三札是整段路——弯最大坡最陡的地段,爬上三札下坡几个弯就进入了凤城郊区。
三札路也是坑坑洼洼,覃颂开着拖拉机身体被颠簸得厉害,肠子都快颠出来。
拖拉机后面装的半车砖被他提前固定,不然得颠得在拖车里蹦来蹦去。
过了三札两个弯,还剩下最后一个弯时,他听见前面传来嘶吼声,犹如猪被杀的惨叫。
覃颂一抬头,就看见一大群从前面树林里飞出来的鸟,它们争先恐后像是见了很可怕的事。
“是今天?”
拖拉机熄火了。
上辈子大毛被捕后枪决后,二毛和三毛跟另一帮抢生意,对方是个狠角色,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枪。
在三札堵住二毛三毛,二毛为了救弟弟抱住对方被射了一枪,三毛骑着摩托车挨了一枪,摔下摩托车爬了一路。
覃颂具体记不得日子了,反正那天他坐在大巴车里,一车人都看见那画面。
两具尸体周围全是血,都干了渐渐成了黑色,身上有苍蝇,乌鸦跳来跳去。
司机被吓得差点带着他们一车人翻进山里,一群人都把早中午饭都吐了出来。
阿sir根据现场受害画面还原了受害经过,传遍了元镇所有乡村。
自那以后有一两代人经过三札,都心里发毛,三札也成了车祸较多地段。
很多长辈都拿那段事警告子孙后代,不要学坏,学坏下场悲惨。
“啊!”
又一声惨叫传来,覃颂纵使提前知道剧情,心底沉了沉。
什么怨什么仇,究竟什么人下手那么毒!
他跳下拖拉机抽出摇把,盯着前方。
脑海里浮现出了大毛的脸。
这事他不能不管,他还打算拿二毛三毛的事引出背后凶手!
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跳,眸子因为用力而渐渐发红。
想起上辈子阿sir说:“如果当时有人发现二毛三毛,或许能救他们一命。”
遇害时间是中午,从元镇去凤城的班车早上和下午各一趟,没人及时遇见他俩,他们是血流干了死的。
过程得多疼?
想不了那么多了,覃颂猫着腰迅速跑到路边丛林里,小心且快速朝惨叫声过去。
到第三个弯丛林里,他三毛的摩托车倒在地上,沿着血迹看到三毛趴在几米远处,视线朝坡上移过去,二毛胸口中弹躺在坡旁边的水坑里。
覃颂眼神如炬扫过每一寸地方,注意到水坑旁有车轮碾过的痕迹,是轿车。
这年头开得起轿车的人很少!
他像个莽夫先冲出去,沿着丛林挪动,注意到那车轮一路过了弯朝城里去了。
全神贯注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确定没人后回到拖拉机,摇把插进去摇起来打火,开着拖拉机驶到事发地。
跳下车,三毛慢慢转过头,脸色灰白,嘴唇没了多少血色。
他看见覃颂那一刻,绝望的眸子里涌出了希望,“救救……救命……”
覃颂没空废话,给人抱起来放进拖斗里,又跑去水坑那把二毛扛起来放进拖斗里。
二毛应该比三毛伤的重,瞪着眼睛望着天空,胸口起伏幅度不大。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但总要尝试!
迅速用扯出油布盖住两人,在几个角度压着了块砖盖住,暂时顾不得会不会砸到两人了。
拿出摇把给拖拉机打火,开动。
整个过程他脑子特别清晰,视线一直留意着地上的车轮痕迹,直到在一个分道路消失,他扭头看了眼另外一条道路,一个油门轰到底,疯了般爬坡,下坡,下坡,跟时间赛跑!
说来也是奇怪,没事爱熄火的拖拉机这次很给力,一直到凤城人民医院才熄火。
跳车飞快跑进医院,抓住一个白大褂,“救命,有两个男人快掉气了!”
钟鸿文看向突然冒出来的莽撞男人,目光深邃锐利,没等他开口,就被拽走。
“你、你干嘛?有话先说清楚。”
“没时间跟你废话!人要挂了!”
覃颂拉着钟鸿文到拖拉机前,掀开油布。
一股子血腥味冲进人鼻子里,拖拉机拖斗里流了不少血。
两人胸口都快看不出呼吸了。
“你发什么呆!”覃颂用力拍了下钟鸿文的后背,“赶紧救他们啊!”
钟鸿文被吓得浑身一抖,职业素养逼着他冷静下来,反手抓着跑回医院,喊来很多医生护士。
二毛三毛被他们用担架迅速抬进去。
覃颂刚动了一步,又被立马抓住了手腕。
他目光凌厉看过去。
钟鸿文被他的气势吓到了,鼓起勇气说:“你、你不能走。”
“……”覃颂有些无语,“我不是凶手,半路遇见他俩送来医院的!”
“得等警察来。”钟鸿文心里都想好了死后遗言,很怕没机会说。
“他妈的!”覃颂骂了句脏话,知道现在的确没法走。
不然没问题都变成有问题。
冷静下来,“行,您赶紧把警察叫过来,我有急事要办,没时间跟你们耗!”
医生错愕了下,没想到他会主动要求报警,怕他是假装配合,回头一个不留神就跑了。
便更加用力抓着覃颂的手腕,“我们也只是按流程办事,希望你能理解。”
“别废话,快点!”
“你跟我去办公室打电话。”钟鸿文紧紧抓住覃颂的手腕,小白脸逐渐转红。
覃颂看在眼里,有些发麻。
真有意思,大男人还脸红,又不是女的!
第43tຊ章 遇见未来的局长,覃颂心情激动
医生错愕了下,没想到他会主动要求报警,怕他是假装配合,回头一个不留神就跑了
便更加用力抓着覃颂的手腕,“我们也只是按流程办事,希望你能理解。”
“是,所以麻烦立刻报警,跟警方说清楚!”
这么大的事故,哪怕二毛三毛没救过来,他相信警方调查能还他清白!
想清楚了,覃颂拉着医生朝医院里走,“办公室在哪?电话在哪?”
医生如同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小牛,差点摔倒。
看到办公室的牌子,覃颂拽着那医生走进去,直奔座机。
“快,打电话!”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看见覃颂手里有血,吓得瑟瑟发抖,以为钟医生是被绑架了。
“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属?”
“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商量,可别闹事啊。”
无论啥时候,医闹都在。
大家把覃颂当成了极端分子。
覃颂给钟医生拽到桌子前,“快打电话,愣着干嘛!”
钟医生朝同事们摆了摆手:“误会,误会,他没对我怎样。”
赶紧在覃颂的目光下拨打电话报警。
等他挂了电话,覃颂想到自己原本来城里的目的,沉着脸问钟医生:“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你要给谁打电话?”这年头乱,群众闹事的多,钟医生担心覃颂是要打电话叫人。
“你别想多!”覃颂一眼看出他的担忧,没好气道:“我本来是城里给老板送砖的,半路遇见那两个废物害死我了!我现在要给老板打个电话!”
“哦哦,行。”钟鸿文松了一口气,看了眼覃颂手上的血,“先洗个手行吗?”
办公室角落有个洗手台,方便医生随时洗手。
覃颂跑过去洗掉手上的血迹,想起二毛三毛惨白的脸,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掏出强哥写的纸条,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过去,那边响了快十秒才接听。
对方的声音粗犷里带着不耐烦:“谁啊!”
“老板,我是强哥介绍的烧窑出砖的,我……”
“你人在哪呢!叶家强说你十点就出发了,这都中午了,怎么还没到?老子时间紧得很,没空和你打太极!砖马上拖过来看货……”
“抱歉抱歉老板,我在路上出了点状况,现在在医院里。”覃颂看了眼钟鸿文,“现在一时走不开,在医院找到电话就马上打给您了,实在是抱歉得很。”
这年头能挣钱的,脾气都不太好,把时间看得重。
覃颂就是猜到叶家强提前跟对方说了,才忙着打这个电话。
“你在医院?你咋哪?出车祸了?”
“我……”覃颂吸了口气,这人跟咒他没区别啊。
“也可以这么说吧。”拖车里都是血,可不是血光之灾嘛。
“行,我知道了。对了,你叫啥名?”
“覃颂。”
“禽兽?”
艹!覃颂在心里骂了句,耐着性子解释:“覃颂,西早覃,歌颂的颂。”
那头的人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德行。”覃颂嘀咕了句,把话筒扣回座机上。
钟鸿文盯着他:“还要打电话吗?”
覃颂想到家里的老婆女儿,有点担心配合调查回不去,可家里没电话。
这电话要是打在覃家小店里,保证传遍整个覃家村,没有任何好处。
家里那老母亲遇见点事就咋咋呼呼,只会对着云喜骂骂咧咧。
“不打了。”
“行,那你是在这坐会,还是跟我去手术室那边?”
覃颂斜了眼他,“我又不是医生,去手术室干嘛?”
“你可以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你的朋友们。”
“不是我朋友。”覃颂嘴上这么说,还是跟着钟鸿文朝手术室走。
警方办事很积极,同时赶到了手术室外,拦住了覃颂。
钟鸿文不急不躁把知道的都先告诉了警方。
警察上下打量覃颂,他穿着青黑色的确良衣裤,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身上染了不少血,但一凑近就闻到了血腥味。
“你真是路上看见他们受了伤,见义勇为送他们来医院的?”
覃颂白了眼发问的小年轻警察,“是不是在怀疑我是凶手?”
钟鸿文和警方都一愣:“……”
“我是凶手我是傻子,自投罗网?”覃颂毫不客气,心里发紧,脾气就上来了。
没好气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带他们来医院,老子生意都要黄了,谁赔我损失?还怀疑上我了?是不是以后宣扬冷漠主义、大家都要见死不救啊!”
“你怎么说话的!”
引起了年轻警察一个不爽,勒住覃颂的衣领。
覃颂哼笑了下,“换成你们是我,能有好脾气?”
年纪大的那位警察掰开年轻警察的手,“不好意思,实在是事情太严重,我们比较严谨,让你不舒服了很抱歉。”
覃颂拽了两下衣领,冷着脸说:“我很赶时间,你们要问什么一次性问清白,怀疑我就去勘查现场。”
“好,那要麻烦你陪着回一趟局里。”年纪大的警察抽出一包烟,抖出一根递给覃颂:“我周朋义,你可以叫我老周。”
闻言,覃颂的眼神抖了下,打起精神认真盯着周朋义看。
“小兄弟,抽烟吗?”周朋义姿态不卑不亢,双眼皮的大眼睛里写着慈祥。
“……”这就是将来凤城警察局局长啊!
覃颂心情有点儿激动,差点就自爆身份了。
伸手把周朋义的烟装回烟盒,“谢谢周警官,我不抽烟。”
周朋义点了点头把烟盒放回兜里,“辛苦陪我们走一趟了,小兄弟还没吃中饭吧?你爱吃什么菜,回头我到食堂给你打。”
年轻那位警察有些无语,“周队长你干嘛对他低声下气啊,他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周朋义脚步一顿,盯上自己的下属,训斥:“有你这么跟人民英雄说话的?你像个好人?上来就拎着人家领子!”
说着重重拍了小下属肩膀一下,“我看你根本不够格跟着我跑案子,回头自己申请调回街道巡逻!经验够了再申请调回来!”
“周队长……”
“再多一句,就别干这一行了!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社会上的搅屎棍,事情没调查清楚怎么能胡言乱语,更不能凭着你那点微小的经验评价别人!”
小警员低下头,被骂得肩膀矮了一截。
覃颂盯着周朋义,眸子越来越亮,心里都有点儿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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