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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即落，满室寂静。
“意思是，现场还存在第四人。”贺昀霄眸光一沉：
“是的，”章静瑶语速极快，“我已经在比对DNA，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
留众人心惊又气愤。
他们最坏的猜测成了真。
本以为抓到了凶手，却又差点被组织糊弄。
一个小警官将手上文件夹摔在桌上：“那些人是耍我们玩呢？”
霍行衍淡淡扫了一眼：“他们很猖狂。”
贺昀霄点了点头：“袁大海背后有更深的东西，他不能再让我们查了。”
霍行衍点点头，“大家都去忙吧，等DNA比对结果出来我们再讨论。”
众人转身回了自己座位，只贺昀霄没动。
他见众人都走了，敲了敲霍行衍的桌子，低声说：“你的线报，还挺准的。”
霍行衍眼神一转，正欲问他些什么，手机却突然一亮。
他眉头一跳，划开屏幕，只见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一串特殊符号跃然入眼底。
“这是……”贺昀霄眼尖，一眼看到他屏幕上的字。
霍行衍将手机熄灭，问：“你知道？”
贺昀霄皱眉，“我好像在小师妹那里见过，但是……”
霍行衍眸间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声音低沉：“这是当年小师妹做的密码体系。”
“对！”贺昀霄似是想到什么，拍掌道：“那套密码本我还见过！就是后来被火烧掉……”
他话锋一转，“这是谁，怎么还在用这套密码？”
霍行衍摇了摇头：“不知道。”
“密码本被毁后，这套密码只有我和小师妹知道了，这个……”
贺昀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想到什么，问：“你说的线报？”
霍行衍沉吟：“也是用这样的加密方式留给我的。”
“这……”贺昀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的思路混乱，只觉这中间扑朔迷离，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霍行衍看着那行特殊符号，眉间渐渐皱紧。
【周日晚十点，岷山北疗养院】
他划开手机，试探着发了消息：【你是谁？】
对面立刻回复：【来了就知道】
这句话没有用密码，贺昀霄也看见了。
霍行衍与他对视，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复杂。
……
渴，好渴。
喉咙像是火烧一般。
眼皮好沉，挣不开，眼前只有黑暗。
唇边被一个东西抵住，什么东西顺着唇缝进入口腔。
冰冷的，湿润的，甘冽的，水！
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嘴唇张开。
还来不及反应，突如其来的水就直直灌入我鼻腔。
“啊——咳咳咳……”
溺水般的窒息感让我蹙紧了眉头，强烈的求生欲望下，我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
面前的黄毛声音眼神狠毒，见我醒了，又是一巴掌。
火辣辣的痛感落在脸颊，腥甜的味道弥漫口腔。
理智顿时回神。
这是我成为人口贩卖组织一员的第五天。
他们叫我月姐。
两天前，我在晟业的包间中，用只有我和大师兄知道的密码，留下了信息。
大师兄顺利逮捕刀疤，而我却在刀疤被捕后被黄毛羁押。
黄毛不是鲁莽之辈，他心思细腻，立刻猜测到他们之间出了叛徒。
我自然成为他的头号怀疑人选。
“……不是我。”
我扯开唇角，忍着身上的剧痛，说。
黄毛闻言更怒：“不是你？你还敢说不是你！”
“刀疤那场转移，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不是你还会是谁？”
他一手钳住我的下巴，声音阴骘如箭：“月姐，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条子的卧底……”
黄毛举起拳，正要落下时，一声电话响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面色凝重一瞬，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转身出了门接电话。
门虚掩着，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含糊传来：
“……条子怎么会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