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二爷,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被谁挠了吗?”她一脸震惊的问。陆长盛忙用手捂住,“没事,不过是被,被老鼠挠了。”“我们家有老鼠?”“有,有一只很大的。”“那赶紧让人抓起来打死啊,一想到家里有这种脏东西,我就犯恶心。”元氏气得脸都发青了,想骂可见陆婆子瞪大,又不敢骂。用早饭的时候,阮轻芷提起今日是陆婆子生辰。“今年本应为婆母大半的,只是因大哥的事,想来婆母也提不起兴致来。”阮轻芷惋惜道。
元氏被陆长盛捂着嘴拖走了,霞月进屋小心瞅着阮轻芷。
“郡主,二爷当真,当真是大爷?”
“嗯。”
霞月瞪大眼睛,“他们,他们怎么敢,敢这么欺负您!”
阮轻芷起身,走到火盆前,将手中的中衣扔到了火盆里。看着那腾地一下冒起来的火光,阮轻芷眼眸锐利。
“我要陆家起于我手毁于我手!”
第二日,阮轻芷清早去喜瑞堂,见里里外外都在忙活,这才记起来今日是陆老夫人的生辰。
她过去的时候,元氏和陆长盛已经在了,元氏还在哭,陆长盛则一脸怒火。
“哟,这是出什么事了?”阮轻芷进去问道。
元氏看到她,火气腾的一下又起来了,“你还有脸问,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勾搭外面的男人就算了,还勾搭家里的,你……”
哐的一声!
陆婆子大手往桌子上一拍,一脸怒火的看向元氏:“你闹够了没有?”
“婆母你,你也帮着他!”
“刚才我跟你说那么多,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是吧?”
“我,我男人没了,我还不能闹,不能哭了?”
“行,你哭你闹,我这就叫来你兄嫂,让他们带你走,你回你们伯府哭去闹去!”
元氏听到这话,身子缩了缩,只能生生忍住。
阮轻芷装作不与她计较,走到陆长盛旁边的位子坐下,然后转头看到他侧脸到脖子上有好几道抓痕。
“呀,二爷,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被谁挠了吗?”她一脸震惊的问。
陆长盛忙用手捂住,“没事,不过是被,被老鼠挠了。”
“我们家有老鼠?”
“有,有一只很大的。”
“那赶紧让人抓起来打死啊,一想到家里有这种脏东西,我就犯恶心。”
元氏气得脸都发青了,想骂可见陆婆子瞪大,又不敢骂。
用早饭的时候,阮轻芷提起今日是陆婆子生辰。
“今年本应为婆母大半的,只是因大哥的事,想来婆母也提不起兴致来。”阮轻芷惋惜道。
陆婆子叹了口气,“我不爱过什么生辰,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说到这儿,她看向阮轻芷:“先前家里发生了很多事,老大如今也不在了,咱们一家人更该和和气气,所以以前的事,谁都不许再提了。轻芷,尤其是你,即便心里又不舒服,也要放下,总归你已经是陆家的儿媳妇了,往后什么事还是要以陆家为重。”
阮轻芷垂下眼眸,淡淡的笑了笑。
“我先前给你的棉垫,你不肯戴。也罢,往后这几个月,你别出门就是了。”
“婆母这话说的,莫不要将我关起来?”
“轻芷,娘不是这个意思。为了咱们的孩子以后能名正言顺的承袭你爹的侯位,你就暂时忍一忍,好吗?”
我们的孩子?阮轻芷冷笑一声。
“至于你手头上那些生意,往后就交给我吧,我这几个月受受累,帮你管着。”陆婆子又道。
帮她管着?
她要是交给她了,还能要回来?
啧啧,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阮轻芷拿起汤勺喝汤,没有接这话。
陆婆子冲陆长盛使了个眼色,陆长盛继续劝道:“轻芷,娘是为了我们好,咱们得懂事,是不是?”
“我呀,昨晚做了个梦。”她抬头道。
陆婆子皱眉,“我跟你说生意上的事,你跟我说做梦?”
“梦到一座坟,那坟裂开了。”
“你休要胡说八道……”
“更奇怪的是那坟前的墓碑上没有字!”
这话一出,陆婆子脸色变了,元氏和陆长盛脸色也变了。
“还有一个凄厉的声音从裂开的坟头里传出来,他一直在问,问为什么墓碑上没有他的名字,为什么要抢走他的名字,还说没有名字,他不能投胎。阎王爷叫他来人间做鬼,找回他的名字。”
阮轻芷说着打了个冷颤,“不过他为什么托梦给我啊。”
“你,你可别乱编。”元氏脸色发青道。
阮轻芷挑眉,“也就一个梦而已,我乱编什么。”
元氏瞪着阮轻芷,见她不像是在说谎,当下忙拍着胸口,小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而陆婆子则颤悠悠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娘,您做什么?”陆长盛问。
“我去,我去烧柱香。”
“佛龛在后堂。”
“我去法华寺。”
她就这么出去了,但很快就传来婢女的惊呼声:“老夫人,老夫人摔倒了!”
陆长盛和元氏忙跑了出去,阮轻芷嘴角慢慢勾起。
下午,霞月从外面打听到,说是老夫人、陆长盛和元氏都出门了。她偷偷听了一句,说他们去陆家的墓园了。
当晚,他们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派人去请了大夫。
阮轻芷去东院,但被章嬷嬷拦住了。
“老夫人着了风寒,倒也没什么大事,她让二夫人放心就是。”
“婆母病了,我当在她床前伺候才是。”阮轻芷道。
“不用,老夫人现在不想看到二夫人您。”
“啊,为何?”
“她,她就是怕累着二夫人了。”
“这样,那就请婆母好生养病吧。”
阮轻芷从喜瑞堂出来,并没有出东院,而是站在一侧的廊子上。不多一会儿,陆长盛送大夫出来了。
“二爷,老夫人这症状像是惊吓到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遇什么事,你只管开方子就是。”
“也好,这药治标不治本,还是要老夫人的心放宽放松下来才行。”
“嗯。”
阮轻芷转身朝走廊深处走去,估摸是看到墓碑上血字,陆婆子给吓到了。
第二天,他们三人又早早出门了。霞月这次打听到,三人好像是去什么道观了。
下午的时候,他们三人回来,阮轻芷去喜瑞堂探望陆婆子。
“婆母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进去的时候,陆婆子靠着引枕,脸上十分憔悴,还不是打冷颤,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饶如此,她还在抄写什么。
阮轻芷扒头看了一眼,好像是往生咒什么的。
而陆婆子见到她来,瞳孔缩了一下,像是害怕她似的。
“那,那边坐吧。”陆婆子指了指屋子当间的一个椅子。
阮轻芷过去坐下,问她病如何了。
“我的病无大碍,不过……”说到这儿,陆婆子顿了一下,“不过这两日晚上常做梦,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于是今早我就去了一趟道观,让道长给做了做法。他说我是阳气不足所致,说可以在身边放一些晚辈的衣服,这样就能睡踏实了。”
“哈,这道长胡说八道的吧。”阮轻芷捂嘴笑。
“总要试一试的,咱家里就你福气大,你去拿一套你的衣服过来吧。”
阮轻芷心思一转:“好啊,我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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