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还是笑呵呵的,绝口不提上次酒吧的事儿。姜芫把买的营养品给他,“文叔,对不起上次连累您了。”“这算什么,干我们这行的,什么事都能遇到,您别往心里去。”姜芫感激的笑笑,然后问:“文叔,我想要一只好点的紫毫笔,有吗?”文叔神秘兮兮的点头,“您还别说,我这里真有一只,纯紫,市场上很难找到了。”姜芫看到笔眼前一亮。锋颖尖锐刚硬,毛杆粗壮直顺,这种成色的笔几乎绝迹,以前周观尘倒是有一支,可惜弄坏了,他还心疼了好久。
白抒情一直在里面偷听。
周观尘可能没发现,但是她看到了,姜芫的裤子上有褐色的脏污,应该是血迹。
那个地方出血,除了大姨妈,虑舟还有可能是……怀孕了。
她想起那张B超单,越发觉得是。
虽然只是猜测,她还是感觉到了危机。
不,不能让周观尘知道,否则哪里还有她们母子的立锥之地。
她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拿起儿子受伤的那只手,用力砸在床沿上。
在睡梦中的小孩儿忽然感觉到一阵锥心的疼痛,顿时大哭起来。
周观尘猛地站起大步走进去,吕宋忙跟着。
“怎么了?”
白抒情抱着骏骏哭,“骏骏做噩梦的时候把手砸在了床架子上,缝合的伤口绷开了,都怪我,没有看好他。”
吕宋忙去叫医生。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骏骏的伤口很深,扎的角度也刁钻,缝合的时候废了不少力气,现在绷开后他又不配合,局部麻醉的时候哭闹得不行,医生都不敢下针。
又不能全麻,怕伤了小孩的脑子。
白抒情也跟着哭,病房里闹成了一团。
最后实在没办法,吕宋把白抒情带出去,周观尘自己抱着孩子,任由他哭闹挣扎,都没有松开手。
缝合完了,医生和他,都是满身的汗。
孩子自己也浑身是汗,哭得虚脱了,这会儿已经沉沉睡过去。
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儿,周观尘满是心疼,“你以后可要乖一点。”
包扎的医生说:“按理说这种程度的撞击他一个小孩儿不该发生的,他没这么大力气。”
周观尘无奈一笑,“他的劲儿不小,刚才我都差点抱不住。”
想想刚才的激烈,医生点头,“也是。”
病房外面,白抒情喊着自己心脏不舒服。
吕宋赶紧送她去检查,心电图做了CT也拍了,最后只说情绪激动跟休息不好造成的。
这一忙活,就已经中午。
下午,周观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白抒情倒是很懂事地让他去忙,吕宋把人送回家洗澡换衣服,这才想起还没去查姜芫的事。
他一脸的懊恼,“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周观尘打领带的手一顿,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情绪更暴躁了。
“不用了,打人的时候挺有劲儿,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大概是那男人,他看到他衣服上有血。
深夜陪着去看诊,看来俩个人关系不浅。
“让人去查查昨晚跟姜芫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吕宋没动,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周观尘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手里的领带皱成一团。
”这么说,他接近姜芫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个吕宋可不敢说,但总觉得不是巧合。
……
白抒情跑到妇产科,跟护士站打听一个叫姜芫的病人。
“昨晚来的,她是不是怀孕了?”
昨晚姜芫是在急诊看病的,白班的妇产科医护人员并不知道,再说了,医院也有保密协议,不可能随便告诉她。
虽然没得到确定的答案,可白抒情还是不放心。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拨打了那个电话。
“我没打听出来,你还是查查吧,她可能怀孕了。”
挂断电话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周观尘只能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
姜芫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去了玩宝斋。
她在那里还有一笔钱,准备去取回来,同时也想给陈默知选个礼物。
他擅长国画,她想要买一只好的毛笔送给他。
万宝斋的东西她买不起,玩宝斋还是可以的。
文叔看到她立刻迎上来,“姜小姐,您都好久没来了,上次您临摹字帖的钱还没拿呢。”
文叔还是笑呵呵的,绝口不提上次酒吧的事儿。
姜芫把买的营养品给他,“文叔,对不起上次连累您了。”
“这算什么,干我们这行的,什么事都能遇到,您别往心里去。”
姜芫感激的笑笑,然后问:“文叔,我想要一只好点的紫毫笔,有吗?”
文叔神秘兮兮的点头,“您还别说,我这里真有一只,纯紫,市场上很难找到了。”
姜芫看到笔眼前一亮。
锋颖尖锐刚硬,毛杆粗壮直顺,这种成色的笔几乎绝迹,以前周观尘倒是有一支,可惜弄坏了,他还心疼了好久。
当时她舔他,也曾想帮他找一支一模一样的,可求而不得。
现在倒是找到了,可惜她已经不想送给他。
“帮我包起来,要是钱不够,我再添。”
文叔笑道:“够了够了,这笔淘换我也没花多少,给您友情价儿,毕竟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您这修补古画字帖的大国手。”
俩个人正说着,外面一阵喧闹。
文叔一改刚才的温和,脸都涨红了,冲到门口喊:“你们不用想了,就算把店砸了我们老板也不卖。”
姜芫正要问怎么回事,一行人已经闯到店里,为首的是……周观尘。
四目相对,姜芫偏过头,根本不想理他。
周观尘却一眼看到了她手里的紫毫笔。
还有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这女人嘴上说着离婚,却还是暗暗给他准备惊喜。
周观尘勾起嘴角,昨晚的郁气散了一些,上前微微弯腰看着她,“周太太。”
姜芫往他身后看了眼,“你们这是干嘛?要砸店吗?”
他没回答,身后的吕宋忙说:“太太,您这是说哪里话?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这里是政府批的要建博物馆,而这里的店铺都可以搬到我们周氏的古玩商城里,更集中更便利,这种双赢的政策商户基本都认可,就有这么两家刺头。”
说着,还看向店门口的招牌,玩宝斋,不知道是在蛐蛐谁。
文叔很气愤,“你们这些资本家一手遮天,这是我们东家祖上留下的东西,有纪念意义,哪能随便卖了?”
这种事,姜芫不好评价。
博物馆的工程她知道,是周家全力打造,建成后就是亰北的另一个文明地标,且进馆不收费。
怎么看,都是利国利民的好项目。
但文叔的气愤她也能懂,对于古玩人来说,这里不仅仅是一家店面,是传承和情怀。
“买完了吗?买完就跟我走,找你有事儿。”
姜芫只能尽绵薄之力,“好,让你的人也走。”
男人皱起眉头,“你跟店主什么关系?”
“朋友。”
听到朋友两字,他嗤笑出声。
姜芫却不解,“你什么意思?”
他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朋友,就给个面子。”
说完一摆手,吕宋带着人去了别家。
看着人走远,文叔忙掏出手机,“东家,今天姜小姐来了。”
那边传来低沉的男声,“她还在吗?”
“没有,买了那只紫毫笔就走了,跟周家那位大少爷一起。”
男人冷笑,“周观尘么,那个渣男。”
“我看那意思,他好像跟姜小姐是夫妻。”
男人沉沉嗯了一声,“估计很快就不是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
此时,周观尘摆弄着领带,目光一直在她的脸和毛笔间转换,阴晴不定。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姜芫,你没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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