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糕点公子也会喜欢吃。回到巷子口的马车边时,陈贵就献宝一样的把糕点拿了出来。“公子,云姑娘说祝您云程发轫,踵事增华。这是她专门要小的带回来给您尝尝的乳酥酪。可香了,奴婢拿着一路口水都忍不住要流出来了。”出来半天,他们主仆二人肚子其实都有点饿,柳子淮却没有胃口吃。“想吃你就吃,我不吃。”他神色淡漠的转开头。没想到主子会拒绝的陈贵,只好讪讪的收起糕点。
其他几个同窗也停下脚步,一同去过南水乡的苏明韬和韦彦之对看一眼,均挑了下眉。
努力镇定神色的柳子淮上前几步回话:“回山长,弟子正准备一会就去云家拜年。”
他不敢说自未婚妻到京自己都未去探望过。
端坐太师椅的谢大儒点了点头,放下话:“等你们成亲时,我会去喝一杯你们的喜酒。”
一句话就让柳子淮稳住的心跳漏了拍。
他脸带喜色的躬身施礼道谢:“山长屈尊来喝子淮的喜酒是柳家的荣幸,子淮到时阖家恭迎尊驾。”
以山长的身份地位,京都能让他赏脸上门吃酒的人家可不多。
就算他为自己保了媒,但他赐一份礼,人不到的话也没人能说什么。
一直走出了书院,柳子淮的胸口还在虚跳个不停。
苏明韬揽上他肩膀,嬉笑着脸道:“得山长去喝你的喜酒,你可长脸了。”
“可惜我们都没有这样的福分跟运气。”其余人眼神促狭的跟着嬉笑一番。
柳子淮脸色平淡,一副荣辱不惊的姿态。
“等会你真去给你未婚妻拜年?”嬉笑几句后,苏明韬又问柳子淮。
“不是说好今日我们一起去德兴楼看蜀地学子斗文吗?子淮你这是要为色忘义?”柳子淮还没答,就有人戏谑道。
韦彦之没有出声,不过他也想看柳子淮会怎么选择。
阳奉阴违的事他们几个长这么大,不是没做过。
但要是对山长阳奉阴违,他们是不太有这个胆的。
柳子淮自然不会给同窗抓自己的把柄,他神色坦然的道:“我去道化巷一趟,你们先去德兴楼,我晚一点到。”
“哟!你还真的要去给你未婚妻拜年啊!”苏明韬故作大惊小怪,他不信柳子淮会对那乡野女人入心。
这家伙苕河遇难捡回条命,结果把终身搭了进去。
本来怪可怜的。
但没想到山长会把这事传达到天子耳里,让柳家获名又得利。
即使这样,心气高的柳子淮应该也是有不甘的吧。
毕竟以他这般的文采样貌,在春闱一旦中出,京都大把贵女可挑做正妻。
一桩山长保媒的婚事带来的这点名利,始终比不了与京都名门贵族联姻带来的好处多。
不管同伴们怎么想,柳子淮是一副言出必行的模样:“当然要去,她一个姑娘家孤身来到京无其他亲友往来,别说是我的未婚妻,就算不是,我也应当在新春佳节之时去给她拜个年。”
这话让人无缝可击,韦彦之都点头赞同,“你确实应该去一趟。”
不管是不是未婚妻,救命之恩都不可忘。
苏明韬呵呵两声,拍了拍柳子淮的肩膀,“子淮真是有情义。那好,我们就在德兴楼等你。”
“好。”
走到马车租赁处,他们分了两路走。
柳子淮一坐进马车里,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同窗们在背后笑话他要娶个低门丑女做正妻,若不是山长保的媒,他们会直接笑到他面前来。
暗地里看他笑话的眼神,和那些充满讽意的话,他统统都知道却只能装不在意。
原本好好的人生,因为苕河一难变得身不由己。
命运为何如此待他?
柳子淮握着的拳头不自觉的捶了一下车厢,把坐前头的车夫和小厮都吓了一跳。
“公子?你磕着了?”
“没事,碰了一下而已。”疼痛让柳子淮醒觉自己的失态,他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心绪难定。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了道化巷。
柳子淮没让马车进巷子,而是让陈贵拎着半途买的新春礼代他去云家拜年。
他就在马车上等。
礼到相当于他人到,柳子淮如是这般说服自己。
正在给知画说今年营生之事的云玄月,被突然进来的依琴打断。
“小姐,柳公子身边的小厮来给您拜年来了。”
云玄月挑眉,昨晚青嬷嬷还在念叨柳家公子新年了都没点动静。
现在专门派人来了嬷嬷应该放心了。
陈贵当初在南水乡差点没被吓死,等公子得云家姑娘救起时,他是真心感激不尽的。
若公子没有得救,他唯有跳河殉葬,没脸回京都见老爷太太。
可以说云家姑娘救起的是他们主仆两个人的性命。
但公子也许是后怕,不太喜欢他提南水乡的事,为了不影响公子读书,陈贵自是有什么都放心里。
如今这是他自南水乡后再次见到云姑娘,他放下春饼盒跟屠苏酒就磕头叩拜:“小的来给您拜年了,祝姑娘新春纳福,福运连绵,万事如意!”
坐在主位的云玄月点了点头让他起身,“有心了,我也祝你新年事事顺遂。”
然后让倚琴递给他一把银瓜子。
“谢姑娘。”陈贵高兴的接过打赏,随后把一张拜年帖呈上,“这是公子让小的转交给姑娘的春帖,公子说请姑娘原谅他忙于下月科考之事不能亲自前来给姑娘拜年,待他春闱高中就会风风光光的来迎娶姑娘,让姑娘安心等待。”
陈贵的话让站在一侧的青嬷嬷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她一直觉得未来姑爷对自家主子不入心,如今算是石头落了地。
科举非易事,读书人确实需得心无旁骛才有可能蟾宫折桂。
云玄月打开拜年帖,上头是两行字迹清隽的新春祝语:春祺夏安,秋绥冬宁!
落款是子淮两字。
很寻常的拜年贺词,云玄月看过就放一边,语气温和,“我也祝你家公子云程发轫,踵事增华。”
陈贵恭敬领下:“小的一定会把姑娘的祝福转达给公子。”
青嬷嬷抓了几把酥糖塞给陈贵,又让烟雨去拎了两盒糕点让他拿着。
“这是自家做的乳酥酪,你带回去给你家公子尝尝。”
陈贵自是高兴接过,云家虽是小地方门户,但他们家做的吃食不差。
他没忘记当初离开南水乡时,云家就给他们送来了很多糕点干粮,味道连帝师都赞赏。
想来这糕点公子也会喜欢吃。
回到巷子口的马车边时,陈贵就献宝一样的把糕点拿了出来。
“公子,云姑娘说祝您云程发轫,踵事增华。这是她专门要小的带回来给您尝尝的乳酥酪。可香了,奴婢拿着一路口水都忍不住要流出来了。”
出来半天,他们主仆二人肚子其实都有点饿,柳子淮却没有胃口吃。
“想吃你就吃,我不吃。”他神色淡漠的转开头。
没想到主子会拒绝的陈贵,只好讪讪的收起糕点。
这大半年来公子的脾气是越来越难琢磨了,有时候他能意识到些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陈贵甩甩头,不愿深想。
让马车夫送他们去德兴楼。
云宅,不管青嬷嬷她们几个怎么想,柳子淮派人代表他来拜年在云玄月这里都是小事。
她没有太多时间放在个人之事上。
安排完营生上的事,她又招了问棋回来。
“手头的事你暂且放下,先把宫里那位的情况摸清楚,不论大小消息都别漏了。”
年节封衙前就有皇帝身体有碍的消息传出来,除夕宫宴听说皇帝只出席了半刻钟。
虽说初一仍然有赏赐到各位勋贵或大臣之家,但未能平息某些骚动。
若皇帝真有个什么好歹,对于她来说,要做的事无疑难度会大大加大。
问棋也知道轻重,接令马上就去联系宫中暗线。
问棋刚走,朱大个就来了。
云玄月在前院书房见他。
“大个叔,可是从旧陵卫那里探到了什么?”
一把络腮胡的朱大个进京不久就成了西城威盛镖局的三东家。
这身份让他很容易就跟京都的三教九流混在一起,方便打探各种消息。
“属下确实打听到点消息。”朱大个长得魁梧,面相看似凶狠实际忠厚得很。
他微躬着身子告诉云玄月:“前些日子认识的几个马场守卫,有两个曾经在十几年前守过皇陵,昨夜一起喝了些酒,吐出了些话,那场大火烧过之后,信王和景王都先后到过皇陵查看。
信王还以不敬之罪,杀了几个住在望陵房的守陵人后代。
自那没多久,守陵人就分批的被替换掉,只有一直守着先皇陵墓的几个老太监在他们两人离开时还在。”
“信王?”
“是。”
云玄月目光看向手中的皇室跟勋贵关系图,青嬷嬷曾经说过德妃与先皇后几乎同时怀孕,而德妃为了儿子占去长子之位,喝了催产的药物先生下了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信王。
“以那样的理由杀害守陵人的后代,避免不了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之疑。”
云玄月目光落在信王的名字上,下颚慢慢的绷紧。
“除了盯紧信王府,其他人也不要错漏。”
那些个有动机有能力在皇陵纵火杀害她父母的,个个都是嫌疑犯。
“是。”朱大个退出书房后,云玄月在书房里对着各个人物跟其势力琢磨了许久,连午饭都是在书房里解决。
五十五岁的天子,不年轻了,立太子的呼声定会一年高过一年。
几位王爷也该蹦跶起来了。
她拭目以待,看谁有命入主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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