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还要等着赵峥和那风骚恶心的花魁办完事儿……因为,自己不想欠他分毫。他给甜甜一首诗,自己也出三千两银子买下来。从今以后,两人恩断义绝!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与我苏媚儿无关!夏侯长娟惊讶地收回目光,这家伙,说去就去啊,这是真的一点都不迟疑?只是,当她不经意之间,看到了某人的前妻,那妒恨中烧的羞愤憎恶眼神之后。夏侯长娟立刻就懂了!
“赵峥!”
苏媚儿看着赵峥潇洒挥动折扇,跟随青衣小婢女离去的背影,魅眸中满是愤恨之色!
什么满腹精华,倾囊相授这样的虎狼之词……
可不就是分明说给自己听的吗?
你恨自己,成婚三年以来,一直都没有让你碰过?
而今故意如此招摇、如此显摆。
就是为了刺激我吗?
不得不承认……你果真是已经达到了目的。
然而,苏媚儿更为愤恨的,还不止如此。
自己竟然还要等着赵峥和那风骚恶心的花魁办完事儿……
因为,自己不想欠他分毫。
他给甜甜一首诗,自己也出三千两银子买下来。
从今以后,两人恩断义绝!
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与我苏媚儿无关!
夏侯长娟惊讶地收回目光,这家伙,说去就去啊,这是真的一点都不迟疑?
只是,当她不经意之间,看到了某人的前妻,那妒恨中烧的羞愤憎恶眼神之后。
夏侯长娟立刻就懂了!
赵公子这临时起意,往见花魁,必定不是出于见色起意,临时改变了想法。
毕竟,自己可是清楚,苏媚儿与他成婚三年,却从未圆房,由此可见,他并非是一个好色之徒。
而今之计,颇有大肆羞辱苏媚儿的举动。
你不让老子睡,有的是美女让老子睡!
想到这里,夏侯长娟这菱角儿似的好看嘴角儿,真的是再也忍不住的疯狂上扬了!
走进清幽雅苑,赵峥以为能得见花魁大白馒头了。
哪曾想,推开门之后,竟然是一处颇为雅致的内部水榭,完整的一个巨大的造景假山。
其上有涓涓泉流,水声悦耳动听。
假山之上,更是有各种奇葩花草,长势极好。
其中更有正在盛开的朵朵鲜花,混杂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俨然叫这寻芳之旅,暗自增添了一抹期待之感。
赵峥正欲回头问这领路的青衣少女,却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
这时候,假山后的雅致绣楼上,立刻就有轻柔舒缓,绵长好似香软糯膏一样的琴声传来。
“小调皮……”
赵峥优雅一笑,手中折扇轻轻一展开,发出“啪啪”的悦耳声音,顺着假山边上,被花草遮掩住的一条碎石小路,缓步走了过去。
听着琴声抬头一看,先前那在梨木舞台上绝色美人,教坊司的花魁大白馒头,此刻正坐在喜红色帏幔中,身上不知何时,也披着一件淡红色的青色纱衣。
远远看去,就好似一个绝世佳人,身坐在喜红色的帏幔中,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喜红色毫光,轻轻拂动瑶琴。
乍一看,竟然当真如同天降仙女,神仙壁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端庄美人一样。
“公子何不上来,与奴家一叙词句中的长短呢?”
“哈哈哈……”赵峥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手中这扇又是“啪啪”两下,优雅大方一笑:“我这词句,句句都很长,姑娘张嘴的时候,可受得了吗?”
大白馒头妖娆地白了一眼赵峥:“公子真坏,奴家说的可是词句呢!”
“哦?难道我说的不是词句吗?”赵峥一脸真诚:“方才看姑娘张口唱的时候,都因为在下的词句太长,开始翻白眼了!”
“嘤嘤嘤……公子讨厌,竟是说一些虎狼之词,叫奴家心肝儿乱颤呢!”
“啪啪拍——”
赵峥收起折扇,转身坐下,看着喜红色帏幔中轻轻抚琴的大白馒头,优雅一笑:“姑娘,可以停下来了。”
“公子何以如此着急?眼下不过天刚黄昏,且待奴家为公子抚琴一曲……”
赵峥心中暗自嗤笑一声,自己只是陪你玩玩而已,还真以为自己驾驭不住这天下无敌的二弟不成?
像你这种的骚货,自己前一世不知道看了多少,玩了多少?
岂会把持不住?
可笑?
自己真的已经把持不住了!
啊!
太阳为什么还没落山啊?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太阳。
赵峥看着面前的矮几上有事先准备好的酒水,便要动手自斟自酌。
不曾想,方才有所动作,那大白馒头好似一片白云一样,飘飞到了自己手边,两人距离相近,呼吸相闻,彼此身上的气息,更是充斥在对方的口鼻之间。
“奴家为公子把盏可好?”
大白馒头贴近着赵峥,温热烘暖的身子,带着一种粉蒸的沁人乳香,瞬间钻入了赵峥的鼻子里。
他放下手中折扇,轻轻捧起一双柔若无骨的粉香嫩手,不觉发自内心地赞许道:“好一双妙手,弹奏得如此好的曲子,我那两首临江仙,你可简直都是给他们赋予了神韵啊!”
大白馒头娇媚一笑,抽出一只嫩若无骨的香香玉手,轻轻搭在赵峥的膝腿上,如同媚蛇一般拔丝的眼神,逐渐贴近赵峥。
“听闻公子说,有满腹精华,不知该如何倾囊相授啊!”
“喔——”
赵峥感受着柔腻,不禁心猿意马,一把搂住大白馒头,两人霎时间四目相对,几无空隙,甚至他都能感受到大白馒头修长美丽的睫毛,正抵触着自己的睫毛。
“本公子文采纵横,这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满腹精华,倾囊相授……”
“啊——”娇媚的声音瞬时响起,其中掺杂着那么两句浑浊不清的“公子好坏”,似嗔似怨……
每每这个时候,赵峥总好像是在泼墨写狂草一般:“坏吗?本公子还有更坏的!笔来!”
华灯初上,才子佳人已经彼此去深入了解。
那么,属于各个商家的时候就到了。
胜利者拥有利润最大的订单,也拥有所有订单的优先挑选权利。
夏侯长娟看着面前汇聚过来的铁器商人们,又看了一眼其他那些铸造行的人。
只见这些人面上满是愁苦之色。
至于钱家,那可真是面儿都没有漏。
也包括了那位西蜀第一才子平鸿宇,此人也如同钱家一般销声匿迹了一样。
却不知,是落败于赵峥这名不见经传之人,心中无法忍受这般失败;还是另有别的要事,正在和那个仙女姐姐,互相深入了解,谁也不得而知。
“我夏侯铸造坊取走七成的订单,剩下的,则全部都分给其他的同行。”
夏侯长娟声音大气,面容之上,满是慨然豪爽之色,一双凤目中,光华射人,目光所到之处,竟一时间无人敢与他对视分毫。
“啊!这是大小姐给我们这些同行赏饭吃啊!”
一个小作坊的铸造商率先回过神来,激动地嚷道。
其余的铸造坊商人们,也一个个兴奋地围了过去,开始等着分配到名额。
夏侯长娟悠扬一笑:“此间不过小事而已,诸位需要小心的,钱家这次诗会落败,定会不顾一切降低冶铁价格,恶性竞争才是。”
夏侯家吃掉所有的订单,必定将整个临江城所有的铸造坊都得罪死了。
拿出三成的订单来与其他铸造坊共享,夏侯长娟相当于一下变成了这些人的“总掌柜”、“水龙头”。
“大小姐说得甚是,我等自此以后,自当以大小姐马首是瞻,钱氏铸造坊若要恶意降价竞争,我第一个不答应!”
立刻,就有一个黑高的青年大声吆喝着。
其余的铸造坊商人们,也纷纷出声应和。
“没错!钱氏铸造坊心思不正,只想着恶意竞争,名声也早就已经臭了!”
“夏侯铸造坊成为我临江城冶炼行业的领头人,乃是众望所归!”
“……”
霎那间,所有铸造为业的商户们,大有一种钱氏铸造坊如果恶意降价竞争,所有的人立刻就一起跟着夏侯铸造坊搞死钱氏铸造坊的趋势。
夏侯长娟将众人脸上那各种愤慨之色尽收眼底,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眼下众人如此愤慨激昂,那不过是得了利润罢了。
正到了自己和钱氏争斗的时候,他们必定不敢贸然出手,但是得了这些好处,乖乖看着就行。
中立!
这才是她想要的。
“诸位,暂且移步,到另外一边,详细谈一下,接下来的生意订单!”
另外一边,一群人早就已经等候多时。
这些人,有临江城本地的,也有从外地赶过来的。
都是想要趁着诗会落幕,分出高低后,他们好下订单。
“至于……布行!”
夏侯长娟的眼睛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苏媚儿。
苏媚儿整个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至于其他家布行们的样子,远不如她。
她苏氏布行,需要等着从夏侯氏的手指缝隙中捞油水,吃人家剩下的残羹冷炙。
而其他的布行,则因为苏氏布行这次诗会排名第二,所以他们只能吃苏氏布行吃剩下的泔水……
层层抽取下去,轮到他们的时候,都是些油水不怎么丰厚的订单。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
谁叫人家那个小姑娘,忽然作出游园不值这样惊世骇俗的清新雅致诗作,傲视全场。
反观自己请来的那些文人,却好似一个个只会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
被西蜀第一才子平鸿宇以笔作剑,杀穿全场之后,一个个就哀鸿遍野,好似死了亲爹娘一样,毫无半点文人以文会友的气度。
更像是蒙学里的小儿一样,一旦有人说他写的字不好,立刻就要跳起来咬人家两口,用奶凶的语气逼迫人家改口说好一样。
可惜,西蜀第一才子平鸿宇消失不见了,第二名后的排名完全等于没有……
这让花费重金,请了文人墨客的商家们,感觉真是请了一群废物,此刻一个个感觉,好似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
“苏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然而,就在苏媚儿提心吊胆的时候,却听到了夏侯长娟带着几分和顺口吻的声音,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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