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轻在头晕目眩间根本辨不清方向,等到她能辨清楚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一间客房的床上。傅文琛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个脚铐,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早有准备般熟稔铐上了她的脚。她震惊道:“傅文琛!你疯了!”“疯?”面前人询问:“什么是疯?”傅文琛的脸上确实不见丝毫发疯的迹象,冷静、理智,他甚至心满意足的眯起眼,捉着她白皙的脚,仿佛欣赏什么艺术品一般,翻来覆去的把玩:
后来,苏忱轻神智不清的昏睡很久。
她依稀记得自己被傅文琛带走,容洌竭力想抢回她,却被围上去的保镖按在地上。这些画面过于虚幻荒诞,以至于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熟悉的气味将她包围,她无法分辨自己昏睡多久。
再睁开眼时,意识仍然在混沌间游离,苏忱轻的视线渐渐聚焦,看清身边傅宅的陈设,她蜷缩手指,掐自己手心,确认现在不是梦境。
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
已经有人帮她换好平时在家穿的吊带丝绸睡衣。苏忱轻连拖鞋都忘记穿,赤脚往卧室外面跑。惊悚和恐惧在内心交织,让她甚至快要无法正常呼吸。
终究还是在客厅看到那个人。
男人穿着衬衫西裤,像是刚回来不久,他袖口挽起,露出一块表以及紧致流畅的小臂肌肉。长腿随意伸在沙发椅上,正在看杂志。
苏忱轻看到这块表,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晚场景——她被傅文琛从容洌的怀里抢过去,这人当时就是戴着一块同样的表。
傅文琛每天都会戴不同的表。
难道从昨晚到现在,这个人一直坐在这里等她醒?
在她思索的几秒里,对方放下手里杂志,一双桃花眼笑着望过来:
“轻轻,发什么呆?”
苏忱轻不受控的颤栗。
明明这个人神情温柔宠溺,但她却莫名有种后颈冒冷汗的感觉。
苏忱轻自知已经躲不过、逃不掉,硬着头皮走下楼。但她不敢走到傅文琛面前,只敢停在楼梯口,远远打量男人的表情。
傅文琛却站起身,主动向她迎过来。
她条件反射的想后退,但这人已经捉住她的手腕,和往常无数个日夜一样,关切询问:“睡了这么久,饿不饿?”
苏忱轻不作声。
他便自顾自道:“肯定饿了,我带你去吃东西。”
苏忱轻被迫跟着这个人进入餐厅,发现管家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丰盛的晚宴。桌面上的菜肴,全部都是她爱吃的。
她一入座,男人便温声提醒:“轻轻,在开始用餐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苏忱轻攥紧刀叉,
平日里,她为了感谢傅文琛不远万里从世界各地为她找来的新鲜食材,又让大厨做出来美味佳肴,每次开始用餐之前,都会吻一下傅文琛,然后说辛苦。
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这么做。
傅文琛也没有强求她的意思,笑道:“看来是太饿了,先吃吧。”
苏忱轻开始机械一般的进食。
这人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她对面的位置,而是坐在她身畔,时不时为她挑选一些最为鲜嫩漂亮的鱼肉或牛肉。他知道她爱吃这些。
苏忱轻觉得自己头顶仿佛悬着把刀,随时随地都会掉下来,这比凌迟她还要痛苦。
眼前餐盘堆满那人夹来的菜。他一口都没有吃,似乎只是来陪她吃饭,自己不需要进食一样。
苏忱轻放下刀叉,抿唇:“我吃饱了,你不吃吗?”
傅文琛道:“不饿。”
他停下为她夹菜的动作,桃花眼里映着摇曳的烛火,柔声道:“不过我想喝点酒。”
以为是要她倒酒的意思,苏忱轻起身拿红酒,正准备往高脚杯里倒。
男人伸手过来,指稍挡住她继续倒酒的动作,又道:“轻轻,你陪我一起喝。”
苏忱轻动作僵住。
这么长时间的铺垫,此时此刻,她才终于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男人正在端详她,目光在她的脸上掠过,又停顿在她手中的红酒瓶身上,嘴角笑容弧度不变:
“怎么,不想?不是很喜欢喝酒?”
苏忱轻蹙眉,回答:“我不喜欢喝酒。”
“不喜欢?”
傅文琛抿一口红酒,“可是我看轻轻昨天跟容公子喝酒,喝得很开心啊,完全看不出不喜欢的样子,像是很喜欢。”
“跟我喝就不行了?”
苏忱轻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别有意味,忍无可忍道:“你没有看到我留的字条?”
男人一点点撕破儒雅斯文的伪装,眼神变得阴冷而漠然,只是在这样暧昧隐晦的烛光宴席上不会被轻易察觉,他不知情般的询问:“什么字条?”
苏忱轻道:“分手的字条。”
“……”
透过烛火,她直视这个人的双眼,内心的绝望死寂让她没有丝毫犹豫,声线平稳:
“傅文琛,我要跟你分手。”
傅文琛手里依旧在帮她处理难切割的牛肉,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的话,眼都不抬。
苏忱轻便继续道:“我把字条交给了管家,或许管家没来得及交给你看。原本是不想和你闹得太难看,所以才决定以那样的方式断掉关系。”
“不问我的意见?”傅文琛终于开口。
她直接被气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心道你骗我瞒我,都要跟别人结婚了,分手我还要问你的意见?
“确实不用问我的意见。”
苏忱轻奇怪于男人的态度,正想发问,又听见这人慢悠悠的、带些戏谑的语气:“应该说,轻轻,你并没有和我提分手的资格。”
她迷茫道:“什么?”
傅文琛站起来,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过来。一双形状温润姣好的桃花眼在这种角度下显得刻薄而精明,漆墨染成的瞳孔,倒映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原本一直觉得,你天真、不谙世事,这是好事。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但只有你自己,始终认为我们是在恋爱。”
他的眼神变得怜悯,缓缓道:“没有任何男人会忍心戳破一个天真小姑娘这样纯情的想法,但轻轻,天真是一回事,愚蠢又是一回事。”
怜悯的目光,却是残忍的吐字。傅文琛躬身靠近,盯着她,轻声道:“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够顺利拿到那么多大比赛的奖项?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真的能只靠自己的才华获得成功?”
“你是我的依附品。”
他伸手,手掌贴着她早已僵直的腰,指尖隔着布料勾勒内衣扣的轮廓,挑起:
“你是我的玩具。”
苏忱轻望着面前这张脸,一瞬间变得无比陌生,这些话仿佛将她直接丢进了新鲜凿出的冰窟里,将她的骨头、血肉,连同正在跳动的心脏,一起冻得结冰。
她甚至快要窒息,
又在某只冰凉的手探入她睡裙,扯下她内衣的时候,苏忱轻猛然惊醒,试图挣脱。男人的右手已经托在她身前,不容置疑的蹂躏,将雪白揉得从睡裙领口溢出来。
他另只手扣在她颈后,快速而强势的吻她,侵入她的唇舌,将她彻底塞满。
脆弱的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掉落下来的睡裙吊带勾住了椅腿,布料被扯裂,发出一声略微刺耳的“tຊ呲啦”声——
“你滚!”苏忱轻推也推不开,甚至连扭头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在接吻的间隙狠狠去咬那个人的舌头,哭着让他放开自己。
傅文琛居然真的放开她了,只是没有完全放开,而是将她扛在肩上,往顶层走。
苏忱轻在头晕目眩间根本辨不清方向,等到她能辨清楚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一间客房的床上。傅文琛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个脚铐,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早有准备般熟稔铐上了她的脚。
她震惊道:“傅文琛!你疯了!”
“疯?”面前人询问:“什么是疯?”
傅文琛的脸上确实不见丝毫发疯的迹象,冷静、理智,他甚至心满意足的眯起眼,捉着她白皙的脚,仿佛欣赏什么艺术品一般,翻来覆去的把玩:
“我只是在管理自己的玩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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