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媛的吻很重很深。格雷偶尔会猜测,一个能看透别人的人,在接吻时会是什么感觉?在触觉神经末梢最丰富的那些地方,施加摩擦、压力、温度变化,来强化一个人的期待、渴望和愉悦。让人产生温暖、舒适,和依恋感?格雷却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微微的发涨发酸。“怎么了?你情绪不好?”她开口问他,“是有什么让你不高兴了?”陈芝媛的敏感,是她职业病来带的副作用。稍有些压抑,便在她面前无所遁形。格雷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尝试
陈芝媛的吻很重很深。
格雷偶尔会猜测,一个能看透别人的人,在接吻时会是什么感觉?
在触觉神经末梢最丰富的那些地方,施加摩擦、压力、温度变化,来强化一个人的期待、渴望和愉悦。
让人产生温暖、舒适,和依恋感?
格雷却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微微的发涨发酸。
“怎么了?你情绪不好?”她开口问他,“是有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陈芝媛的敏感,是她职业病来带的副作用。稍有些压抑,便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格雷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尝试掩盖。
她看出来了,便不再追问。
腰间纽扣被轻轻解开了一颗,她惯常的小动作,爱在他的腹肌流连不去,惹得他呼吸急促,然后被他催促。
这种时候,她还会伸手指去玩弄他的衬衫夹,勾起、放开,或是缠绕勒紧,令格雷彻底失控,甚至低声开口去求。
她应允后,把他像是件礼物一样打的很开,然后满足她的占有欲。
白天复杂的光源,让室内的光影有些不真实。
格雷的后背绷紧,汗珠顺着脊椎滑落。
……
“叫出来,格雷。”她的纤指抚摸他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唇,“我要听。”
“……”
“转过去,格雷。”她命令道。
套房内空调的冷风,压不过灼热,只偶尔掀起纱帘。
一瞬间漏进房间的强光,映出光影,像一秒偷来的胶片帧,令那些隐秘的湿痕与留下疼痛的指印无所遁形,又在下一秒重新沉入斑驳的阴影中。
身后的落地玻璃窗终于慢慢蒙上雾气。
细密的水珠凝结,而后汇聚成一道蜿蜒水痕,向下落去。
格雷宝石蓝色的眼瞳覆上了水光,眼眸半闭眼角湿润,张开嘴只剩忍耐和压不住的轻喘。
……
到了午间,热意已退。但格雷肩头几道明显的齿印,仍昭示着刚才的激烈。
“你的心跳还是很快。”陈芝媛的右手贴上格雷的左胸轻轻说道,“还没告诉我,怎么会来普岛。”
“陪查英哲来的,需要的时候,给他的人当‘托标傀儡’。”
“哦?我以为普岛这块蛋糕,他从来都没兴趣。”陈芝媛捡起床头柜上那条满是皱痕的丝巾,拿在手里把玩,“所以,那个传闻是真的?”
“哪个传闻?”格雷看着她。
“还有哪个?”陈芝媛转身,贴上格雷的手臂,眼神变得饶有兴味,“圈子里在传,查英哲养了个新玩意儿。”
格雷刻意忽视手臂上的柔软,看着身旁的女人一副八卦的表情,点头承认:“这次就是来给她的项目托底。”
“哇哦,不仅允许她做生意,还亲自给她铺路,扫清障碍,甚至请动了你下场给她当垫子。这可太不像查英哲的风格了。真让我好奇她是何方神圣。”陈芝媛道。
“那你不用好奇了,晚上吃饭时就能见到。”格雷语气顿了顿又道,“倒是你。”
他把陈芝媛的手握在手心把玩,目光却转向落地窗外,似乎语气随意地转换了话题:“你在普岛还没呆够吗?真不打算回曼隆。曼隆那里的医院,还留着位子等你。”
陈芝媛听到这个话题眼神微微一动,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冰饮,拧开喝了一口。
格雷似乎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叹了口气又把她强行抱回怀里:“当年安妮那件事之后,你就来这休长假了。我以为你只是因为受到冲击太大,想换个环境,没想到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陈芝媛听了格雷的话,却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的眼神飘向远处的天花板,那里悬挂着一盏造型繁复的设计师吊灯,像一座悬浮的几何迷宫。无数切割锋利的镜面棱体,以各种姿态交错层叠,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我只是觉得,”陈芝媛的声音轻飘飘的,好飘回到了很久之前的过往,“那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
格雷听了陈芝媛的话,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是少数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
陈芝媛当时以心理医生的身份介入处理。
虽然事情最终解决,但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些事不仅对他们造成了心理上的创伤。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连身体都无法幸免的扭曲。
豪华套房内一时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寂静,只有窗外的海风,偶尔送来几声海鸟鸣叫。
格雷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开口。他只是微微低下头,捕捉住了她的唇。
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激烈后气味的弥漫。
沉重的话题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虽激起涟漪,却迅速被强大的感官漩涡吞噬。
这一次的吻,不再有试探,不再有犹豫。
两艘在风暴中迷失方向的船,寻找暂时可以停靠的港湾。
欲尚未褪,余韵如醇酒很容易再点燃,转变成不再温柔的抚触,一切都心照不宣。
床单摩擦的窸窣声与渐趋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打破先前的沉寂。
格雷伸手按住她的腰,又把她一支手臂折到背后,掌心滚烫和丝巾的冰凉交织。陈芝媛似乎想开口,却被格雷牢牢地压在了绵软的床面里,毫无反抗的余地。
“你……,怎么?”
“现在怕了?”格雷悦耳的声音调戏在她的后颈,低头吻她的蝴蝶骨,舌尖舔出些湿痕,“刚才弄我的时候,可没见你留情。”
窗外传来隐约的海浪声,潮汐往复。
——
黄昏时分,普岛的天空被泼洒浓郁的柑橘红与艳丽的紫罗兰。
悦朗酒店顶层有个知名的“霞光之吻”餐厅,正是欣赏这壮丽景色的绝佳之地。
此刻,一个麦色皮肤的年轻女孩儿,穿着橘粉色的裹身裙,拎着个白色的凯莉包走向酒店前台。
“帮我叫比利出来。”女孩儿吩咐着。
“是的,玛利卡小姐。”前台接待人员恭敬地应道。
比利是悦朗酒店的餐饮总监,而这位玛利卡小姐,在普岛是位非常活跃的名媛,她家则是悦朗酒店的股东之一。
“今晚查先生的预订,是几人座?”玛利卡说话声音温婉动听。
“查先生预订的是主厨景观位,四人座,玛利卡小姐。”比利恭敬地回答道。
“麻烦您,把那张桌子换成六人位的吧。”她笑着说道,但话里却没什么商量的意思,“免得有朋友临时想加入,安排不下。”
“这……”比利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给查先生换张宽敞点的桌子那么难?”玛利卡的语气立刻变得不善,“又不是让你取消他的定位。”
“好的,玛利卡小姐,我这就去办。”比利没法违抗酒店股东家大小姐的意思,况且玛利卡提出的要求,不算是太为难他。
“去吧。”玛利卡轻飘飘地说着,不动声色地从鳄鱼皮包里取出一叠大额纸币,轻轻放进了比利的西服口袋,“一会儿我会来。”
玛利卡转身,往酒店的酒廊方向走去,打算在那里消磨一会儿时间。她边走姿态优雅地解锁了自己的手机。指尖轻点,打开了常用的电告软件。
聊天记录中,一张私人飞机降落在普岛机场的照片赫然在目。
照片的发布者是她的一个好友,配文暧昧不明。
【顶流空降普岛。猜猜看,查先生这次是为谁而来?】
这条消息下面,已经刷了至少上百条语焉不详的猜测。
玛利卡的红唇勾起一抹笑意,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不紧不慢地输入一条消息:
“期待偶遇哦。”
后面,还缀了一个俏皮的眨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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