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就聪明,还会写字识字,他大可叫秋菊伺候嘛!心里想是这么想的,可严欢儿到底还是怕他的,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乖乖地挪步到他身边坐下。见她这幅样子,司南铵恨铁不成钢,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她还不好好珍惜!将书放回桌上,司南铵淡道:“今日先学习一章,若是学不会,今日晚饭就不准吃了,再罚你背侯府家规十遍!”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严欢儿实在不想学,即便要识字,也不该是学这本书。
“王爷,就不能换本书吗?”严欢儿翻着手里的书,耳垂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司南铵这会倒是想起来练字了,他头也不抬,道:“学完了这本书,你的字基本也就认全了。”
严欢儿觉得司南铵这个人有时候很古怪。
他总喜欢叫她学这学那,也不管她想不想学,学不学得会!
严欢儿小脸涨得通红,目光扫了一眼书上的画册,实在不忍直视。
司南铵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因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不方便受教,便道:“坐到本王这边来。”
他坐的椅子是一张双人椅,正好可以坐两人。
严欢儿不情不愿,偏又不敢表露出来。
她面色通红地看了司南铵一眼,眸中尽是抗拒之情。
司南铵蹙起眉头,语气较之前严肃了几分:“你是本王身边的人,读书识字必不可少!不会还不肯好好学,那何时才能伺候妥帖?”
严欢儿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愿,嘴里小声嘟囔着:“小的原本就不想伺候你……”
声音太小,司南铵没听清,见她嘴里嘀嘀咕咕的,他问:“说什么?大声些。”
严欢儿没敢继续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知为何,见她这幅不情不愿的模样,司南铵打心底觉得烦躁。
许是与他预料中的反应相差太远,他想,她应当是求之不得的,应当是欢欢喜喜的。
可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似他逼着她学一样!
他压着火气,道:“过来,别让本王再说第三遍!”
周遭的气温骤降,那股熟悉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司南铵又生气了,严欢儿永远无法猜透,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若是嫌弃她蠢笨,他大可换一个聪明伶俐的。
秋菊就聪明,还会写字识字,他大可叫秋菊伺候嘛!
心里想是这么想的,可严欢儿到底还是怕他的,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乖乖地挪步到他身边坐下。
见她这幅样子,司南铵恨铁不成钢,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她还不好好珍惜!
将书放回桌上,司南铵淡道:“今日先学习一章,若是学不会,今日晚饭就不准吃了,再罚你背侯府家规十遍!”
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严欢儿撇了撇嘴,可怜巴巴地望向司南铵。
学还不成吗?
她数了数画册下面的一行小字,欲哭无泪。
要她一个大字不识的人一口气认全三十个字是不是有点难了?
严欢儿耷拉着个脑袋,将书平整地放在自己面前,目光尽可能地不去看那栩栩如生,神态丰富的画像,只盯着画册下的字。
见她终于肯老老实实学了,司南铵脸上的不悦这才淡了几分。
他先是指着书上的字读了一遍,而后一字一字的教严欢儿读。
这段字也是奇怪,连起来读就让人觉得面红耳赤,可拆开了一个个认,就觉得没那么不堪入耳了。
司南铵教的仔细,严欢儿也听的认真,很快便能自己读完这一行字了。
紧接着,司南铵提起笔,沾了墨,将那一小行字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了下来。
他的字力透纸背,苍然有力,恰如他这个人一样。
为了让严欢儿尽快学会,他还将字拆分,一笔一划都按顺序写好了。
“看好了,一笔一划,都照着这纸上的顺序来。”
严欢儿接过笔,沾了墨,看着一张白纸却迟迟下不去笔。
黑色的墨滴在了洁白的纸上,晕开一朵墨花。
司南铵见她一直没动静,便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才发现,她脸色憋得通红,一双秀眉都拧到了一起。
他这才意识到,严欢儿连字都不认识,又如何会写。
更何况她这是第一次拿笔,想必如何下笔都不知道。
司南铵道:“写一个你最想写的字,无论好坏,一定要先尝试写下来。”
她沉思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捏着笔,写下了一个字。
司南铵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齐”字,微微蹙眉。
他原以为,她写的第一个字一定是个林字,或者是个霜字,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儿字,怎偏偏是个不常用的齐字?
司南铵压着一丝莫名的情绪,问她:“可还有?”
严欢儿想了想,她很想再写一个铭字,可那个字笔画太多,她暂时还写不出来。
摇了摇头,严欢儿道:“暂时没了。”
她想,等学好了字,她就把齐铭的名字完完整整地绣在荷包上,日日佩戴在身上。
司南铵道:“这个齐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敢于写字,现在我们重头来过,先把这几个字写下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及时提问,本王都会给你解答。”
严欢儿咬着笔杆,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按照顺序在纸上练字。
刚开始,她连笔都拿不好,笔画稍微复杂点的,在她笔下都能成一团浆糊。
司南铵见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伸出手,大掌包裹着她的手背,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写。
两人距离很近,严欢儿甚至能感觉耳边炙热的呼吸。
她面红耳赤,心也静不下来,司南铵却教得极其认真:“一笔一划要把握好力度,注意提笔,横折勾要这样下笔,这样停顿……”
渐渐的,严欢儿便能自己写了,虽然字依旧很丑。
“王爷。”她艰难地写完了几个字,忽然生出疑问,便抬眸望着司南铵。
“怎么了?”司南铵回应她。
严欢儿指着纸上的几个字,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司南铵,严欢儿眼里透着求知的渴望。
她眨了眨眼睛,觉得十分新奇:“这人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一会又想活,一会又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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