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她估计得冻死在这里。可没有手电筒冒雨下山更危险。怎么办呢?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阮明月!”“阮明月!”是段祁州的声音。阮明月第一次觉得段祁州的声音是这么动听。“我在这里!段祁州,我在这里!”她tຊ站起来,走到山洞的洞口朝下面大叫,“段祁州,我在这里!山洞里!”“听到了,站着别动!”
普安寺位于福陵山的山腰上,周围林深树茂。
阮明月一路跑出寺庙后,在四周绕了一圈,找了块大石坐下了。
她不想再回去面对段家人,更不想看到段祁州,一想到他刚才步步紧逼的样子,她现在还心神不宁,母亲和段叔叔都对她很好,可她却背着他们和段祁州纠缠在一起,她心中的罪恶感越来越深,快要将她吞噬了。
如果人死后真的有天堂和地狱,那段祁州说得很对,他们一定会下地狱的。
“啊!”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惊叫。
阮明月下意识起身,循着声音望过去。
她看到不远处的小道上,坐着一个女生,女生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绑着高马尾,人很纤瘦,背着一个粉色的香奈儿小包。
阮明月认出她来,她是段祁州小姑姑的女儿莫清雅。
今天早上她去段家的时候,进门就看到这小姑娘坐在吊篮里玩王者荣耀。
“姐姐,帮帮我!”莫清雅也看到了阮明月,朝她招了招手,“我的脚扭到了。”
阮明月闻声,赶紧走过去。
“严重吗?”
“很痛。”莫清雅手扶着脚踝,昂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阮明月,眼神清澈,“好痛啊姐姐,我的脚会不会断?”
“不会断的,只是扭了一下,去喷点药就好了。”阮明月一边安慰她,一边将她扶起来。
“可我好痛,走不了路了。”
阮明月见小姑娘眼泪“哗哗”的流,想到了妹妹阮向葵小时候也是这样,出去玩扭到脚就会哇哇大哭,然后吵着要阮明月背,一上姐姐的背,立刻破涕为笑。
“不哭了,我背你回去,回去处理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你背我吗?”莫清雅有点感动地望着阮明月,“那真是谢谢姐姐了。”
“不客气。”阮明月走到莫清雅面前,半蹲下来,“上来吧。”
“好,谢谢姐姐。”
莫清tຊ雅说完,却没有伏上阮明月的背,而是利索地抬起脚,直接一脚蹿在了阮明月的臀上。
阮明月猝不及防,往前栽倒在石子上,手掌擦破了皮。
她还没反应过来,林间又蹿出了好几个女生,都是段家的小辈,为首的就是段祁州的妹妹段元溪。
她们趁着阮明月还在地上,一起围过来,擒住了阮明月的双手和双腿。
“你这贱人,还挺会装好人笼络人心的嘛。”段元溪抱着肘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明月,“是不是想拉拢清雅,好让她帮你在段家人面前说好话?”
“我思想没你那么龌龊。”阮明月说。
“这么说,你真的只是为了帮助清雅而已咯?”
“我以为她真的扭到了脚,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会骗人了。”阮明月抬眸看了莫清雅一眼,莫清雅眼神闪躲,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骗你又怎么样?你们母女不也是把我爸骗得团团转吗?”段元溪踢了阮明月一脚,“母女一样,只会一个套路,那就是假惺惺的装好人,我最讨厌你们这种白莲花了!”
“我们没有装,是你眼脏看谁都像坏人。”
“还敢说我眼脏?”段元溪又踢了阮明月一脚,对她身边的几个表姐妹说:“把她给我绑起来。”
段元溪身边的几个女生,有的抽出了自己的腰带,有的解下了自己的丝巾,齐心协力把阮明月绑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阮明月大喊起来,可是,普安寺今天闭寺,山里根本没有其他人。
“闭嘴吧你。”段元溪从包里抽出一块方巾,团成一团塞进了阮明月的嘴里,“把她给我扔到那个山洞里去。”
随着段元溪的一声令下,阮明月被抬起来,扔进了大石头后面的山洞。
“唔唔唔……”阮明月在地上一通挣扎,可她手脚都被绑起来了,根本动不了。
“别费劲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段元溪走到阮明月的身边,把她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不做二不休地砸在了大石头上,“阮明月,你就在这深山老林里,好好享受只属于你的夜晚吧。”
**
翁美芯从寮房里出来后,起初还没有发现阮明月不见了,她以为她只是逛到别的佛殿里去参观了。
直到段家所有人都在寺庙大门前集合准备回去时,她都没看到阮明月出来。
“月月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人啊?”翁美芯看向轮椅里的段秋明。
“刚才就一直没看到她,你打个电话问问。”段秋明说。
翁美芯立刻掏出手机,只可惜,这山里信号差,她的手机连个电话都拨不出去。
“没信号。”
“是吗?用我的手机试试。”段秋明掏出自己的手机,可惜,也是没信号。
“月月到底去哪儿了?”翁美芯开始不安起来。
段秋明见翁美芯着急,立刻高声向大家询问:“有没有人看到过月月的?”
段家的那些人原本都在聊天,听到段秋明的问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彼此打量着,但没有人回答。
“她又不和我们玩,谁能看到过她啊。”段元溪一如既往地冷嘲热讽,“自己当妈的都管不住自己的女儿,问我们干什么?”
“段元溪,你没看到就没看到,怎么什么都要杠一嘴?”段祁州喝了段元溪一声。
段元溪轻哼一声,还想回嘴,被段老太太一把拉了过去。
“有没有人看到阮明月?”这次,是段祁州开口问的。
“祁州哥哥,我……我看到过那个姐姐。”段冬雪的小女儿莫清雅站了出来。
段祁州走到莫清雅面前,“你什么时候看到过她,在哪看到的?”
“中午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姐姐从佛堂跑出来,沿着小路下山去了。”
“下山去了?”
“是的。”
莫清雅眼神澄澈,看起来不像是撒谎,关键是,所有人都觉得她一个孩子和阮明月无冤无仇的,也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段祁州也没有怀疑,毕竟,他最清楚,阮明月的确是在中午那个点和他发生争执后从佛堂跑出去的。
而她会不打招呼就下山,应该是在和他置气。
“月月真是的,怎么直接下山了都不和我说一下,不知道我会担心嘛。”翁美芯随口对丈夫段秋明抱怨。
“还不是你教得好!没教养!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面子呢,让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她!”段元溪见缝插针地怼着翁美芯。
翁美芯垂头闭了嘴。
段秋明瞪了段元溪一眼,转头对段祁州说:“好了,既然月月已经先回去了,那就别耽误时间了,我们也赶紧上车吧。”
段祁州点了点头。
**
天色渐暗,一行人登车返程。
车队刚开出福陵山,天空就淅淅沥沥飘起了雨。
“这雨真给段家面子,这会儿才下起来。”段秋明望着窗外渐大的雨势说。
“是啊。”翁美芯随口附和着,又掏出手机给阮明月打电话。
手机这会儿已经有信号了,可阮明月那头仍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始终没人接。
“月月怎么不接电话啊?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翁美芯越想越觉得奇怪。
“可能手机在充电吧,在外面一天了,手机也该没电了。”段秋明说。
“不会啊,我看到她包里有充电宝。”
段祁州坐在前面的位置上闭目养神,听到翁美芯的话,隐隐也开始觉得不太对劲。
阮明月就算生气,也是和他生气,她没有必要不接翁美芯的电话吧。
他想给阮明月打电话,但碍于父亲和翁美芯都在车上,只能改为发信息。
“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收到回个信息。”
“你母亲很担心你。”
“回个信息。”
“阮明月,在庙里是我不对,我道歉,看到回个信息。”
“……”
段祁州的每一条信息都石沉大海。
雨越下越大,半个小时后,车队在段家大门口停下,管家康叔和家里十几个家佣拿了伞出来迎接。
段元溪接过雨伞后,一把将莫清雅搂进了自己的伞下。
“雅雅,今天你是功臣,想要什么礼物告诉姐姐,姐姐改天都买给你。”
“我想要王者荣耀的皮肤,可我妈不给我买,她说小孩子不能沉迷游戏。”
“好,姐姐给你买。”
“什么功臣?”段祁州冷厉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过来。
莫清雅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抬眸去看段元溪。
段元溪也很紧张,她箍着莫清雅肩膀的手悄悄用力。
段祁州绕了上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什么功臣?”他又问了一遍。
黑伞下,段祁州的脸夜色般阴沉。
“段元溪,我数到三,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否则的话,我饶不了你。”
“哥,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一。”
“你数到一百也没用,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怎么了祁州?怎么又在教训你妹妹呢?有什么话好好说啊。”段祁州两个姑姑都围过来,但段祁州丝毫不为所动。
“二。”
段祁州的声音越来越摄人,段元溪还倔强昂着脖颈,但一旁莫清雅已经吓得快哭了。莫清雅十一岁,懵懵懂懂的年纪从父母嘴里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家里那个表哥,如何如何呼风唤雨,如何如何狠戾,恶鬼来了,都得让他三分。
“三……”
“祁州哥哥,我说我说,我们把那个女人绑起来扔在山里了!”
“莫清雅!”段元溪一把将莫清雅推出伞下,愤愤大喊,“你还想不想要游戏皮肤了?”
“闭嘴!”段祁州指着两人,“都去祠堂跪着,我回来收拾你们!”
说完,他飞奔折回车里。
**
阮明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捆着她手腕的带子磨断,解开带子后,她第一时间抽掉了嘴巴里的那团方巾,又解开了脚上的那两根丝巾。
Burberry的丝巾和Gucci的带子用来绑人,这些豪门千金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山洞里黑漆漆的,外面雨又下得正大,阮明月虽然给自己解绑了,但是依然哪儿都去不了。
她走过去捡起自己的手机,可手机已经被砸烂了,现在是既打不了电话,也不能当手电筒使,她只能静静地坐在原地等待,祈祷雨能够快点停下来,或者,有人能经过这里发现她。
可是,这雨夜的山里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明月越来越冷,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蜷在大石头的旁边。
四周雨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偶尔还能听到一些诡异的响动,让她觉得害怕。
再这样下去,她估计得冻死在这里。
可没有手电筒冒雨下山更危险。
怎么办呢?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阮明月!”
“阮明月!”
是段祁州的声音。
阮明月第一次觉得段祁州的声音是这么动听。
“我在这里!段祁州,我在这里!”她tຊ站起来,走到山洞的洞口朝下面大叫,“段祁州,我在这里!山洞里!”
“听到了,站着别动!”
一道手电的光很快穿透夜色,朝她照过来。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阮明月激动地朝他招手,这一刻,佛堂里不愉快的争吵全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得救了,她只想快点洗个热水澡躲进暖融融的被窝里。
段祁州很快顺着山路走到阮明月的面前。
雨很大,尽管他打着伞,可他的外套还是湿透了,他的皮鞋和裤腿上也都沾满了泥点子,半点看不出之前的颜色。
阮明月的印象里,段祁州从来不曾这么狼狈,他一直都是矜贵的,高高在上不惹凡尘的,可这一刻,他的形象彻底被颠覆了。
“你没事吧?”段祁州用手电筒上下照了她一遍。
“没事。”
“那走吧。”他把手电筒递给她,牵住她的另一只手,“你拉着我,自己照路。”
阮明月把光打在他的脚下,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提高声调再次叮嘱:“照着自己脚下。”
“那你呢。”
“我没关系。”
“可你掉下去的话,我也会被你拉下去的。”
“我们两个,你掉下去的概率更大。”
“看不起谁呢?”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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