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眼神掠过陆薄言,状似无意。因他的话,几人的眼神瞬间落在陆薄言的身上。林之侽不敢再问,怕自己的行为引起苏简安的反感,坏了事,打哈哈道:“卓总保密工作做得真好。”陆薄言也是无语了,对苏简安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了,他要肯透露半分,那就不是苏简安了。就在她失望之际,苏简安忽然道;“肖主任表现很好,舒律师收集消息的能力更好。”是讽刺她无疑了,讽刺她周末听他那个电话会议的内容。
陆薄言顾及肖主任的面子,自然不能私自离开,正拒绝,肖主任与周铭却说;
“去吧去吧。”
对方是卓远科技的人,举双手双脚赞成陆薄言过去,顺便探听探听上午竞标的结果。只有嘉佳一脸阴沉坐在旁边。
林之侽虽然不是卓远科技的员工,但因为在人资部办公,加上是苏简安传言中的绯闻女友,并且苏简安本人似乎也默认她的存在,所以她在卓远科技混得如鱼得水,与一众高层都很相熟,她带着陆薄言过来吃饭,谁也无可指责。
“小舒律师快过来。”张律师与陆薄言一起吃过饭,知道她是林之侽的好友,热情招呼。
技术总监王岩也认识陆薄言,在栖宁以及后来在卓远科技见过几面,笑意盈盈看向她,往旁边挪了一下,空出两个位置给她们。
“舒律师,林经理,坐这。”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意,位置旁边就是苏简安。
苏简安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坐吧。”
陆薄言与林之侽并肩坐下。
苏简安很自然给她倒了杯柠檬水,她顺手把水传给旁边的林之侽。苏简安不以为意,又倒了一杯给她。
这人在外人面前很是一本正经,很有大BOSS的威严,有他在,总有一种压迫感。
陆薄言本就因为嘉佳说林之侽而心情不好,加上一心挂念下午的竞标结果,所以胃口欠缺,商务套餐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听他们聊天。
“不饿?”苏简安忽然问。
“嗯,吃饱了。”
餐桌上,张律师还有王岩因为他们简短的对话,都一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林之侽,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连林之侽都为之一愣,似乎嗅到了「奸・情」的气味,但转念一想,她家陆薄言多老实听话的女生,能与苏简安有什么事?两人充其量是不认识的曾经的高中校友而已。
陆薄言此时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从张律师那探听一点消息,到底会不会选择肖主任进行合作。
她还没开口,林之侽与她心有灵犀,直接开口替她问了;
“卓总,王总,张律师,既然你们都在,就给我透露一下,上午竞标的结果呗。”
果然,知我者,侽侽也。
但,苏简安在场,他没说话,王岩与张律师自然不敢松口。
可林之侽也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
“那我问,你们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好吗?”林之侽声音好听,谁也不忍心拒绝啊。
——她单刀直入地问——
“我家陆薄言的律所竞聘上了吗?”
王岩与张律师打哈哈一笑而过,自家大BOSS就在这,谁敢回答?况且他们也默认了,林之侽这是跟卓总撒娇呢。
陆薄言屏息等答案,说到底自己还是沉不住气,下午便可知结果,何必急于一时呢。王岩与张律师不回答,林之侽则直盯着苏简安。
林之侽内心虽忌惮苏简安,但是几次相处下来,发现只要别太过份,苏简安这人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不好相处。
至少,对她还算和颜悦色。当然,她久经情场,自然不会对苏简安的和颜悦色过多解读,一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意思,她第一眼就能判断。
苏简安在哪都是全场的焦点,并不看林之侽,只问了一句:“是你想知道答案,还是舒律师想知道?”
他说完,眼神掠过陆薄言,状似无意。因他的话,几人的眼神瞬间落在陆薄言的身上。
林之侽不敢再问,怕自己的行为引起苏简安的反感,坏了事,打哈哈道:“卓总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陆薄言也是无语了,对苏简安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了,他要肯透露半分,那就不是苏简安了。就在她失望之际,苏简安忽然道;
“肖主任表现很好,舒律师收集消息的能力更好。”
是讽刺她无疑了,讽刺她周末听他那个电话会议的内容。
原本陆薄言还有点心虚,但忽然想起,那是在她家,并非她偷听。他若在意,大可不必在她家开电话会议。
一时之间,陆薄言更不确定这个竞标,她们有没有被选上。林之侽投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吃完午餐,也到了公布结果的时候,所以肖主任带着她们再次回到卓远科技。其它律所的人也都到了。
还是在上午竞标的大会议室,苏简安,王岩等人没再出现,只有张律师来公布结果。
肖主任与周铭都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表情平静,唯独陆薄言克制不住的紧张,这是她进宏正律所之后的第一个项目,又是这样大标的项目,能直接影响她整个律师生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周铭看出她的紧张,低声安慰:“这个项目不管成与不成都没关系,你的能力与努力,肖主任都看在眼里。再不济,我以后亲自带你,放轻松。”
周铭是真的轻松,在这个行业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尽人事安天命。
“我知道,谢谢周老师。”
周铭笑,与陆薄言并排坐着,转头只能看到她的侧脸,皮肤很白,被会议室的灯光照着能看到细腻皮肤上似乎有一层绒绒的毛,因为紧张,整个人做得笔直,身体甚至紧绷。
很认真,也很惹人喜爱。
周铭表面风流倜傥,实则是个保守谨慎的人,在这之前对陆薄言是有好感,但还缺乏进一步的来往的冲动。
而此刻,看到她的侧影,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就是她了。
陆薄言正全神贯注听着台上张律师的官方发言,直到张律师说出宏正律所肖君华的名字时,她整个人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竞标赢了。
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又似乎不可置信。
“肖主任,稍后麻烦跟我到会议室签合同,商定具体合作事宜。”
“好。”肖主任颔首。
别的律所纷纷来道喜,陆薄言云里雾里帮忙应和着,随后跟着肖主任到了张律师的会议室开始商谈合作的细则。
陆薄言只负责听、记录,心里还没有从赢得竞标的喜悦之中缓过来,也没有预测过,上一个项目有多辛苦。今日宜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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