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冬银,我自己去吧。”冉文兴刚刚情绪太汹涌,嗓音哭泣得有点哑,以至于现在很正常的说话都透着一股撒娇的味道。“坐着吧,你失忆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甘冬银好像get到了失忆的新玩法,乐在其中。“甘冬银,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啊?”冉文兴坐在沙发上泡着脚,盯着电视屏幕,不经意间就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才发觉这话有点暧昧,应该换成“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嗯……好像也有点暧昧。
“老板。”陈维微微颔首。
“去忙吧。”柳烨熠快速一点头,视线立马就锁住甘冬银。
明明都已经躲着人上楼了,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酒吧里昏暗,你躲着酒保,以为没人给我打小报告,我就不知道你来了吗?”柳烨熠嘴里弹了个卷舌,语气里带有一丝得意。
柳烨熠越过甘冬银,大爷似的往沙发里一坐,还嫌方禾挤着自己抬脚就把他的腿推下沙发。
方禾下半身可怜巴巴滑落在地,整个人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撅着。
甘冬银单是看了一眼都觉得非常不舒服,不动声色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脚。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已经到了的吗?”柳烨熠欠兮兮地痞笑一声。
“不想。”甘冬银立在中间,语气淡淡。
“啧,没意思。”
甘冬银就是故意不让他如愿,就算他现在想说也没法说出口,像鱼刺一样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最是难受。
“哇唔!”
“啊啊啊啊!”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楼下的舞台灯光秀掐着凌晨的钟声一道响彻云霄,开启午夜的狂欢。
柳烨熠抬着下巴指了指,“你去准备一下,唱首歌再走,今晚好多客人都是冲着你来的,突然放鸽子,不是我们店的作风。”
甘冬银知道,要真上台了,肯定不是一首歌就能完事的。
现在十二点,他必须确保两点之前回到家。
“最多两首,我一点钟要回家。”
柳烨熠也不跟他讨价还价,起身拍了两下他的肩爽快道:“准了!以后有事提前请假,我又不是不会给你批,真是的,没事翘什么班呢。”
把人拦下,处理完舞台的事情,柳烨熠就又要去花天酒地,出门前脚步一顿,一脸贼笑:“哎,我听苗儿说,你今天翘班是因为你那个白月光。是不是真的啊?”
柳烨熠一副看戏吃瓜的样子,存心气他:“啧,看不出来啊,我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五哥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啊哈哈哈。”
甘冬银手揣兜,立得笔直,抿着唇不搭理他。
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这么幼稚!
他不搭话,柳烨熠自觉无趣,悻悻然走开。
甘冬银朝他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甘冬银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挺难的。
他们驻唱歌手比乐队多,所以每个月还能休息那么个几天。
但是乐队每天只用上台表演两次,一次固定的午夜灯光秀,还有一次要么开场要么压场。
其余间隙就是驻唱歌手的表演时间。
每天晚上每位上班的驻唱歌手都要唱五到七首歌曲。
上班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三点,完美的八小时工作制。
加班当天就能结算加班费,比较精彩的演出还会发放奖金。
总的来说,这份工作除了上班时间段不是正规的朝九晚六,其他的全是优点。
据甘冬银所知,柳烨熠是非常痛恨员工翘班的,之前有个人气不错的员工因为翘班的缘故,柳烨熠气的把人给开了,后来那人去了竞争对手家,又把柳烨熠气得问候了那人列祖列宗。
所以,今晚柳烨熠亲自来拦人,并且没有过多发作,甘冬银还tຊ是蛮诧异的,没想到他哥能这么好使。
柳烨熠都朝方禾发火了,唯独没当面跟甘冬银发脾气是因为看在他哥的面子上照顾他而已。
要说也不怪人老板发火,他们酒吧每天晚上的演唱歌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有时候遇上什么大的节日,还会具体到节目,提前彩排。
一些老顾客,再加上宣传来的新顾客,一晚上的客流量千八百人也是常有的事。
过两天又是圣诞节,人流量要比平时翻个倍。
所以,任谁碰上这种掉链子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如果是刚来的驻唱歌手没啥人气,排节目的人随便给其他歌手加一两首歌曲,顾客自然会买账。
但是有点人气的歌手不行,不是谁顶上去就能应付得了顾客的。
偏偏甘冬银就是一个有点人气但是不多的驻唱歌手。
甘冬银把方禾端正地摆放在沙发里,才换了身服饰下楼去候场。
他擅长英文歌,也会更多流行歌曲。
很多顾客对英文无感,更喜欢听他唱流行歌曲。
为了补偿他们,也带一点私心,想跟他们分享自己的喜悦,他挑了一首《十年》和一首《追光者》。
突然唱歌,没有开嗓,再加上心里惦记着冉文兴,甘冬银只能说尽力保持住稳态,不让舞台翻车。
前奏一响起,柳烨熠在卡座里偏头跟甘夏金低语:“啧,你弟还真是情种啊,怎么样,半夜叫你来,还是有收获吧。”
甘夏金的长相极具有攻击性,他一盯着人不说话,释放低气压,连柳烨熠这样吊儿郎当的人都心里发怵。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咱听歌,听歌。”柳烨熠无趣地正回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啧,端正坐了会儿,不得劲,柳烨熠还是翘着腿抚摸着下巴身体朝甘夏金倾斜,目光盯着台上的甘冬银,道:“哎,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弟进店的吗?”
甘夏金不紧不慢抿了一口酒,眼神都不带给他一个,一直看着自家弟弟。
“啧,你真没意思,你们兄弟俩一个样,不好玩。”柳烨熠皱了下眉头,“快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你门口的摄像头呗,自从给他打完电话,眼睛都没离开过手机。”甘夏金嗤笑道。
柳烨熠这个暴脾气:“草!!!你气死我了!叫你问我!不是叫你说我要说的话!”
甘夏金无辜的耸耸肩,目不斜视。仿佛无声在说:是你自己要问的,既然问了,也就该做好被别人抢先回答的心理准备,怪不了我。
新来的酒保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秒他们老板就要掀桌干架。
柳烨熠吃瘪地猛灌一杯。
连着唱完两首歌曲,中途都不像平时那样有互动,趁着人群没有轰动,甘冬银连忙上楼躲着。
等顾客们的热情消散,甘冬银才带着方禾悄悄下楼。
甘冬银着急回家,就在附近的酒店给方禾开了间房。
安顿好方禾,都已经凌晨一点一刻。
甘冬银骑着机车疯狂往家赶。
他家在十五楼,两部电梯都停在二十几楼,甘冬银等不及走了楼梯。
一口气跑上十五楼,后背都冒着热气,甘冬银双手撑着膝盖舒缓气息。
等自己呼吸匀称之后,甘冬银才抬手敲响了自己家的门。
很有节奏的三下。
一秒,两秒,三秒……
短暂的时间被无限拉长,考验着甘冬银焦急的心。
一分钟过去,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甘冬银缓缓又敲了三下。
最开始的期待逐渐转换成担忧。
小猫咪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不是害怕得一直在哭?
把自己哭得昏睡过去所以才没有给自己开门的吗?
甘冬银完全没有焦急自己进不了屋该如何在外度过寒冷的一夜,他只是在确定冉文兴应该是睡着了之后贴着门缓缓滑下,背靠着门席地而坐,打算就这样应付一晚。
屋子里透着明晃晃的暖色调,冉文兴披着羽绒服蜷缩在沙发里。
客厅的空调被冉文兴关了,周遭的寒气顺着没盖严实的缝隙往她身体里钻。
冉文兴湿润的眼睫本能地轻颤着。
白皙的皮肤也生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蜷缩成小虾米睡得没有安全感。
搭着的羽绒服被抖得滑落。
寒气席卷全身,冉文兴幽幽转醒。
电视在播报着夜间新闻,冉文兴看着左下角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凌晨三点!
冉文兴脑袋晕晕,一路摇摇晃晃跑到门口。
一点心里建设都没有,直接打开了门!
“啊!”
一团黑影顺势往门里一偏,猛地惊醒,堪堪又稳住了身形。
来不及顾自己,甘冬银连忙轻声道:“冉文兴,是我,别害怕。”
一听是甘冬银的声音,冉文兴踢出的一脚已经来不及停下,好歹是停下了关门的动作。
人下意识自我防御所爆发出的力气是非常惊人的。
甘冬银轻吸一口冷气。
“甘冬银,你没事吧!”冉文兴被吓到的后劲还没散去,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是故意的……”
甘冬银按着后腰,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转身,“别怕,我没事,那么小的力气,你还怕踢伤我啊?”
“踢到哪了?给我看看。”冉文兴泪水模糊了眼睛,伸出双手抓错了方向。
甘冬银主动献上手臂给她握着,自己反手关门在反锁房门。
再不关门,他都怕把邻居吵醒。
“手臂吗?我踢到你手臂了吗?”冉文兴眨巴着眼,泪珠一连串地掉,视线却还是一片模糊。她呜咽道:“我看不清楚,我是不是要瞎了啊……”
“没事没事。”甘冬银握着她的手腕轻拍,“我真的没事,不要自责。”
好歹也是二十七岁的成年人了,怎么遇事还是这么爱哭啊?
甘冬银无奈地想。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到客厅。
室外比室内温度低很多,甘冬银刚进屋的时候仿佛进入了暖炉,可短短几分钟他就感知出来,屋子里的气温也并不是很高。
又看着掉在地上的羽绒服,甘冬银脑中都能浮现出冉文兴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的等他回家的样子。
“你怎么把空调关了?”甘冬银责备道。
但是冉文兴不知道他是在责备她不爱惜自己,以为他是单纯不爽,觉得家里有陌生人还是件麻烦的事情。
所以她不敢说:一直开着空调太干燥了,整个人都紧绷着,很不舒服。
“……节、节约用电。”冉文兴迟疑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理由应该不会惹他不高兴。
甘冬银却直勾勾看着她,那眼神好似能吃人一般。
冉文兴越发的心虚,在想要不要坦白跟他说实话。
“空调吹着不习惯?以前冬天是烤的电烤炉吗?”甘冬银询问道:“还是别的什么取暖器?”
她能说是热水袋吗?
但是很显然,他好像应该不太喜欢听到这个答案。
“电烤炉……吧。”冉文兴心虚,“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
“也对,你失忆了。”甘冬银轻笑。
冉文兴:“……”
失忆可真是个万能的用法。
甘冬银把滑落在地的羽绒服捡起,披在冉文兴身上,“你在这坐会儿,我去接水给你泡脚。”
今晚都把主人锁门外了,她哪敢心安理得享受甘冬银对他细微的照顾啊。
“甘冬银,我自己去吧。”冉文兴刚刚情绪太汹涌,嗓音哭泣得有点哑,以至于现在很正常的说话都透着一股撒娇的味道。
“坐着吧,你失忆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甘冬银好像get到了失忆的新玩法,乐在其中。
“甘冬银,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啊?”冉文兴坐在沙发上泡着脚,盯着电视屏幕,不经意间就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才发觉这话有点暧昧,应该换成“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嗯……好像也有点暧昧。
“你不是我捡来的老婆嘛,不对你好对谁好。”甘冬银笑道。
冉文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弦外之音,他是在打趣自己喊他老公吓到他的那件事。
“我……我那不是、失忆了嘛。”冉文兴有些羞耻地说道。
怎么甘冬银外出了一趟,回来变得这么会撩人了?
那个胆怯的乖乖被他丢在门外了吗?
冉文兴有些炸毛。
现在的氛围还挺适合谈心的。
于是,冉文兴就想把自己对闺蜜干的蠢事拿来跟甘冬银做一番比较。
她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腮,如同一朵绽开的花朵,花朵向着太阳说:“甘冬银,大冷天的,我把你关在门外一个多小时,也许更久……还踢了你一脚……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嗯?”甘冬银眼神呆愣地看着冉文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
冉文兴:“???”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他真的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四目相对,那双呆愣的丹凤眼看穿了她心中所虑。
“别胡思乱想了,我真的没有生气。”甘冬银反倒安慰她,“真的,回家之前我tຊ还订了酒店,因为答应你两点之前回家,不想食言所以才回来跟你说一声。”
……然后呢?说完又要走吗?
“没想到我刚蹲下喘口气,你就开门了。”甘冬银说的一脸真切,“反正我还是习惯睡家里的床。”
意思是他不走了,今晚住家里。
“甘冬银,你真好。”
有点想跟他做闺蜜了怎么办……
甘冬银抵抗不住她如此真诚炙热的眼神,轻咳一声走开了。
甘冬银用开水壶烧了一壶开水拎到茶几上,“水冷了就加热水进去,小心别把自己烫着了。”
“谢谢。”
“那我去你房间拿我的衣服先洗漱了。”
怎么搞得她像主人甘冬银像客人啊?
“你随意。”冉文兴连忙咧嘴笑道。
甘冬银拿完衣服就出来了,没在主卧洗漱,用了公用的卫生间。
虽然冉文兴是“寄居”他家,但是他给足了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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